第三十五章星辰秘闻
那南城上空难得的下起轻柔小雨，阿兰呆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适才眼前娇小女子微笑的话语，让他有种谎言还没开说就被拆穿的荒谬感。他几乎就要觉得自己在她面前毫无秘密可言。
“怎么了？艾岚阁下？”昨天白白雨花了点时间说服了阿兰，楚岸文字“艾岚”二字比较好看。于是阿兰同意“艾岚”成为星辰术士对自己特有的称呼。
细雨下的白白雨整理了一下头上用来遮雨的大魔法帽，让自己更舒适一点。她看着呆立的阿兰，脸上带着优雅的微笑解释道：“璀璨的星空，同样也照耀着山的那一边。我虽然无法跨过神迹山脉，但你身上这身装束，我碰巧在‘星空幻像’中见过，所以我知道你这身装扮是来自山那边的。”
哦，原来是这样，阿兰缓过了神来，原来这又是白白雨小姐通过星辰术士特有的星辰秘术知晓的知识而已。他暗自松了口气，为自己身上的秘密还没有被看穿感到庆幸。
白白雨示意阿兰和她并排慢走，经过昨天的交谈，本来没什么朋友的阿兰已经把优雅的星辰术士白白雨小姐当做了自己的朋友。
走了几步，白白雨随即又疑问道：“看来你也知道这不是本大陆的装扮，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又是从哪里得到这身衣装的呢？”
阿兰沉思了一会儿，还是用上了准备好的故事，“嗯，是这样哈，嗯，我住在一个小村，村长叫萨尔，我管他叫萨尔爷爷，他以前做过佣兵，后来被佣兵团辞退后他开始闯荡大陆，成了一个游侠。他去过很多地方，。。”
白白雨仔细听着阿兰口中的短小故事，她并不相信阿兰口中的那个神秘游侠有一套山那边的服装。
但她还是善解人意的问道：“所以说这身衣裳本是你萨尔爷爷巧遇的厉害黑发游侠，也就是你师父的。他游历时找到了这身衣裳，在离开的时候留给你的？”
“嗯！”阿兰闭上眼睛点了个头。
白白雨微微一笑，阿兰说谎的本事实在算不上高明，但星辰术士并没有深究的意思，她开口说道：“那么艾岚，现在请你陪我游览讲解这座魔法之城吧。”
这些年，作为新兴的魔法之地，那南城的变化可谓是天翻地覆。到处都有着魔法改造的痕迹。那南城正由一个中小型城市转变为一个大型魔法之城。
他们在路上每走数十步就能看见建筑施工的人们，和拿着建筑图谱的魔法师。但阿兰实在是对那南不熟悉，毕竟他也才来这里不久。于是没过多久，他就老实的说完了那南城内他所知道的一切事情。
“听说是水之塔的开放之举让那南城多了更多的水系魔法师公会。你看这周围就有很多，那里施工的地方应该也是。但那南城内只有一个‘雪湖’佣兵团，。。”
“对哦，这里不是菲洛联盟么？”白白雨问道，她很感兴趣的发出疑问，“为什么处在菲洛联盟中，那南城却只有一个佣兵团？”
阿兰挠挠头，敷衍的回道：“大概因为这里是魔法之城吧！”
“哦，是吗？”白白雨微微一笑，也不深问。
离开了阿兰有些熟悉的城中城南区域，眼前的建筑格局对阿兰而言也变得陌生起来。于是介绍之旅开始变为了星辰术士对比那南和塞硫维亚的独白。
那南城的这些魔法建筑和痕迹在来自大陆老牌魔法之都的星辰术士眼中，显得寒酸了太多太多。
“这里的确到处都是魔法公会，有些太密集了，看起来没有太认真规划，这些建筑也没什么美感。你有空真该去塞硫维亚看看，那里才是真正的魔法之城。”
“这条魔法河流倒是做的不错，应该是环绕全城的吧，可惜太窄了点。塞硫维亚有五条方向各异的魔法运河。其中三条宽到时常有大型船舶通行。那些魔法运河旁的风景，我都已经看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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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辰术士白白雨用极其平静的语气对比着那南城和塞硫维亚，她没有故意显摆之嫌。阿兰在书上看过，知晓塞硫维亚作为魔法之都的悠久历史。但通过白白雨口中的对比下，阿兰才知道那南城与人类最古老魔法之城塞硫维亚相差竟是如此巨大。
“可能要再过十数年，那南城才会有魔法之城的气派。但是极难比得上塞硫维亚了。”
“是啊，起点晚了一千多年呢！”
不觉间二人慢步闲逛，走到了城东一带，不同于城内魔法公会林立，这里建筑看起来都少了许多，相比于日渐拥挤的那南城，这里的房屋有着合理的间距，甚至显得稀疏了些。
听说东西城门站岗的都是黑甲红翎的楚岸国正规军，而且两边都正在扩建中。阿兰平日没机会见到，他抬起头看向东城门处，这里离得远了些，城墙都看不清楚。
慢步走到在一座关闭的古朴大门前面，星辰术士白白雨停下了脚步，阿兰也跟着停了下来。
“这里就是伊斯特魔法学院了吧？”白白雨喃喃问道，阿兰也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他看着古朴大门上锈迹斑斑的字迹，迟疑着回到：“这里，应该是吧！”
“哦，”白白雨应了一声。由于人类魔法文明的兴起，大陆上有许许多多的元素魔法学院，眼前的伊斯特学院并非是那种享有盛名的存在。
但白白雨知道，每当大陆最大的几座魔法学院评选有影响力的元素魔法学院时，无论排名多靠后，那南城的伊斯特学院总会神奇的名列其中。这是任何一个非元素魔法师的人都无法理解的一件事。
而前些年，伊斯特学院终于震慑了世人一次。他们邀请各个大学院的高人前来研究大陆古老神器——碧落星辰！
想到那把能制约星空的神器，星辰术士闭上蓝色的眼睛，不由皱起眉头。星空剑圣的存在，总是让星空陷入一片死寂之中，她很不喜欢。
阿兰没有如白白雨那般想到这么多，看到白白雨在伊斯特学院门口停下脚步陷入思绪中，他心中有些忧虑。
此刻他十分害怕在门口碰到自己曾经的老师，白胖的努恩利特。原因就是当年老师很想要回的那本书，此刻就在自己的“水空袋”中。他不想陷入不说谎就会违背师父意愿的两难之中，于是他不断的打量着四周。
“年轻人，进来吃点东西，喝点饮品吧！外面下着雨呢！”伊斯特学院门口边上的商贩向四望的阿兰喊道。
阿兰看向那商贩，发现对方是一个中老年壮汉，一身在阿兰看来很普通的装束，头上的短发有些花白，此刻商贩正在一间紧邻魔法学院的二层小房子内，笑容满面的看着他们。
阿兰也勉强笑了一下，他摆摆手对商贩回道：“不了，我们现在不吃东西。”
“你怎么舍得你女朋友淋雨呢？进来坐坐吧。”
阿兰一听，连忙摇头解释道：“不，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这么回事！”他慌忙的看了一眼白白雨，发现对方还沉浸在思绪中，他不自觉的松了口气。
那商贩眼睛一转，看到阿兰的样子，他肯定了对方不是情侣，但他还有的是经商的手段，“哦，少年，你看我一天到晚都在这魔法学院旁边，这魔法学院的事，我可是知道不少的。我可以给你们说说。”
商贩的这句话成功引起了沉思中白白雨的注意，她抬起头问道：“老板，那你这里的东西怎么卖？”“不贵，不贵，你这位漂亮小姐进来坐坐，我都觉得，嗯，蓬荜生辉！蓬荜生辉！哈哈哈！”商贩笑了起来。
“那我们进去坐坐吧。”“那个，”阿兰摸了摸自己的身子，他这身“帅气”的衣物并没有口袋，水空袋则被自己绑在裤子里，里面也只有书本而已，“我，我没有钱。”他其实也不想进去。
白白雨朝他微微一笑：“没关系，我请你。”于是阿兰神色尴尬的跟在白白雨后面，坐在了学院旁商贩的小屋中。
“二位是魔法师吧，”不一会儿，那壮汉老板上齐了菜色，拖着一只瘸了的腿，和他们坐到一桌子上聊了起来。
对小店老板的疑问，阿兰点了点头：“火法师艾兰，”然后他继续专心吃着小店好吃的特色莲花粉和莲藕，今早出门后居然忘了吃早饭，真是个失误。
白白雨只是略尝了一下味道就停下了，她看着瘸腿的老板说道：“你没看错，我们都是魔法师。我看老板你以前是佣兵团的吧。我刚刚观察了你一下，如果我没猜错，你是以前应该是‘银狐’佣兵团的人。”白白雨依旧没有太多情绪的淡淡语气，但对小店老板而已却是说出了了不得的事情。
“小姐，你。。”“嗯？”吃的高兴的阿兰抬起头来，看见眼前头发花白的壮汉脸上神情变幻莫测，不断的张合着嘴，最后却一言未发。不明所以的阿兰继续低头吃着美食。
过了一阵，小店老板才舒了口气，平复了自己的情绪，他叹息道：“这么多年来，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出当年。我们的名字，一时激动了点，哎!”
他看着白白雨，充满商人气息的脸已经不在，他问道：“我名为迪尔福柯，敢问小姐尊姓大名。很感谢你还记得当年我们的佣兵团，原本我已经不指望从别人口中听到曾经属于我们的名字了。”他盯着白白雨天蓝色的眼睛，“还请问你是如何知道这件事的。”
白白雨坦白的回答解决了他的疑问：“我叫白白雨，来自塞硫维亚，是个星辰术士。”
老佣兵哦了一声。想到当年自己退下佣兵团后，听到佣兵团全灭于敌方强者之手时，他曾经于暴怒中诅咒过所有敌方的强者。而到了今天，星辰术士就在他的面前。。原来大陆已经没有了星空剑圣，他心中惆怅，一时不知该喜还是悲。
既然对方声称是来自古老魔法之都的星辰术士，老佣兵心中的疑问也随即散去，号称没有多少秘密不知道的星辰术士，他也是第一次见到。
“那么，”这次轮到星辰术士发问了，“你能为我介绍一下你认知中的伊斯特学院么？我很感兴趣。”
几乎没有犹豫，老佣兵点点头回想起了不算遥远的记忆：“好吧，从哪里开始说呢。就从十年前，我再次回到这里开始吧。
“我并不是楚岸人。当时我才退回老家养伤，听闻自己的佣兵团全军覆没后，我立马从故乡赶回这里。当初我离开时那南城还在杜奥伯爵的管辖之下，繁荣当然与现在不能比了，而且那时没有这么多魔法师，全城也少有是非。那时整个城市都处在楚岸国禁卫军掌握中，城内居民也是安居乐业。
“但我再次回到这里时，又听闻团长的遗孀和小妹艾菲儿也没能幸免的噩耗，震惊悲痛之余，我打算长久的在这城市住下，为了我佣兵团的兄弟活在那南城。所以不久后我就用自己的一点积蓄，在这里开了个吃东西的小店。
回想起往日的悲痛，老佣兵忍不住叹了口气。
“在我的佣兵岁月里，我对伊斯特魔法学院了解不多。当时我本来想着魔法学院旁边的位置不错，伊斯特学院也算是经常上那些所谓魔法学院排行榜的一座院校。但是后来才发现来这里的人少得可怜，我细细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我印象中这座好歹经常上各种排行榜的魔法学院，竟然会是一座看心情收学生的奇葩学院，经常两三年不收一个学徒。”
“没办法，东城人少。生意冷清得很，我也准备关门大吉了，但这时我遇到了一个贵客，才没有离开这里。”老佣兵沉默了一下。阿兰此时也抬头听着，他看着盘中菜渐少，觉得不宜再吃了，要留些给对面的星辰术士。阿兰好奇的问道：“贵客？是谁？菲洛德大公？”
白白雨说道：“我猜，大概是这学院中的贵人吧。”老佣兵一笑：“白白雨小姐果然厉害。我准备离开之时，隔壁的彼得院长来我这里坐了坐。他尝了几样我做的菜之后，叫我留下，说为了学生的饮食着想，他希望我的小店继续经营下去。伊斯特学院将会免去我这小屋的租金！“
阿兰惊叹道：“啊？原来这是伊斯特学院的屋子！”
“我也是那时才知道，原来整个那南城东城竟然都是伊斯特学院的财产。东城内的房屋都是伊斯特学院所有，看来无论外观如何破旧不堪，魔法学院到底都很有钱的。于是我又留了下来，一呆就是十年。”
“后来这里发生了了不得的大事件，让我这里的生意好了许多年。你们也许知道，碧落星辰不知为何出现在了伊斯特学院中。”
白白雨不由眉头一皱，她不喜欢碧落星辰这名字，星空剑圣也是一样。阿兰听到这里心中一跳，神剑现在就在他背后背着。好在没有人知道，他心虚的想。
“伊斯特学院也邀请各大魔法学院来这里研究这把大陆神剑，平时安宁的东城顿时车，嗯，车水马龙，来来往往的魔法师真他娘的多，那四个字怎么说来着，”阿兰好心的对他比了个口型。“对，络绎不绝，我自然在这里发了些财，最多的时候，我有五个跑堂的小子，门庭若市！
“可惜，好景不长，只过了三年吧，来这里的人越来越少了，我猜测是那个厉害的星空剑圣回来了，召回了神剑。但伊斯特学院并没有声张，所以那一年中还是经常还是有不明所以的小法师前来，却被堵在门外不让进去，我生意因此倒也还过得去。
“再后来，杜奥伯爵死在了那个秋天。”老佣兵再次叹息一声，阿兰也心中也跟着一声叹息，安格的父亲，高大的杜奥伯爵自己小时候见过的。杜奥伯爵去世后，伯爵夫人也离安格而去。安格那时和自己一样，成了孤家寡人。
“我这辈子看得上眼的贵族，他算是最有能力的一个了。那南城居民都说他是个好人。但这世间就是这样啊！好人往往命不长久。
“杜奥伯爵去世后，伯爵夫人举家搬回卡希尔王国。恩波利王国此时也暗怀心思，停止了向这里发布大规模委托。我估计他们是想楚岸国乱起来，然后他们再用钱财寻机找几个打手打败楚岸国，来接手这座已有雏形的魔法之城吧。他们这是在做梦！
“但那时情况真的很是不妙，那南城又突然来了几千个雪湖佣兵团的佣兵，我当时感觉很不好，觉得那南城怕是真的要乱了。
“想不到我们的菲洛德大公也是妙人，嘿，他居然敢让新来的佣兵大队长，也就是现在的那南城的雪湖副团长墨狄斯，接手那南城防事务，而大公那五千禁卫军负责城中治安。一段时间后，竟还真没出什么事。我猜测这大概也有这座魔法学院威慑的功劳吧。
“再后来，恩波利王族遭遇灭顶之灾，一夜间被人灭掉王族血脉。那南城抓住了机会，稳定的局势使得恩波利王国承认了那南城的魔法之城地位。不久，离这里不远的水之塔向普通水系魔法师开放观摩，大多数魔法师都乐得跑去看看法之塔，那南城也因此热闹非凡。但这时的伊斯特魔法学院却关上了大门，从那之后竟是再没有从中走出过新面孔，我这里也就，，，门可罗雀了！
“几年前，菲洛德大公调回了驻扎在外的一个万人大营，以应对不断壮大的‘雪湖’佣兵团分部。整个楚岸国境内只剩下了两个军营。
“城中又封了新贵，魔法学院依旧紧闭大门。这些年就这么过了，偶尔会有几个进修的学生来我这里点上点东西。不过好在也不用交租金，我也还有些积蓄，这日子也就过了下来。”
老佣兵用不长的篇幅讲完了这十年间的事情，然后他觉得自己讲的有点偏题了，但伊斯特学院确实没什么事情发生。
老佣兵口中说的这些事情，作为星辰术士的白白雨早就知晓了其中大部分，但她还是听完后才问道：“那么迪尔福柯先生，请你为再我说一说那位彼得院长吧，作为现在唯一的水火系大法师，他可是威名在外。”
“老彼得院长啊，他老人家得有百来岁了吧，啧，魔法师可真是长寿。”阿兰听到这句话偏头想了想，好像也不对。
一般魔法师和普通人寿命相差无几，只是略微长个几年。甚至还有这句话说，就算魔法师比普通人寿命长一点也无妨，因为普通人享受生活时，魔法师们却在枯燥的冥想中度过。
“我说不出彼得院长有什么特色。他的身材不高，说话声音也不大。偶尔来我这里吃上点东西时，会与我闲聊几句。没什么架子，看起来也比普通老人有精神许多。如果不是头发和胡子全都白了，或许不会有人相信他居然有百岁高龄。
“听来我这里吃东西闲聊的小法师们说道他，都说彼得院长脾气很好，是一位和蔼的老者。倒是他们口中很怕一位叫崔特斯的大法师，往往不经意提起以后就是一阵沉默。”
老佣兵看着白白雨依旧露出好奇神色的精致面庞，他有些惭愧的说道：“白白雨小姐，这就是我知道的全部了。其实对伊斯特学院，我所知也有限。只是看着你们两人站在门口，我想对你们说点话，希望你们别介意把你们叫进来。”
阿兰一愣，木讷的说道：“当然不介意。”
白白雨轻轻一笑，拿出对一位普通老人的尊敬语气说道：“您说的话对我很有用，让我知道了一些以前不知道的事情。多谢了。”
“既然这位小兄弟没带钱，那这几盘菜就算我请你们的吧。也谢谢你们听我讲故事。好些年没对人讲过这些了。现在我很是痛快！”
走出了小屋，热情的迪尔福柯老板还送了阿兰一大袋莲藕片。阿兰现在边吃边走着，想不到还能遇上这类没钱也能吃到饱好事，他决定以后要多到这里来照顾瘸腿老佣兵的生意。
从东城一路无聊的走回了城中，他们要去西城闲逛了。当他们再次跨过魔法河流时，白白雨突然发声说道:“艾岚啊，”她抬头看向阿兰，“我现在要对你说出星辰术士的秘密了，你听完后会告诉我你身上的那些秘密么？”
阿兰停下了咀嚼莲藕片，他微微一愣：“昨天不是说，晚上才对我说星辰术士的秘密吗？”他看着白白雨，“当然你想说就说吧，至于我的秘密么。，”他心中暗自数了一下，自己的离奇身世，母亲是混血精灵这件事不必说吧，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个人类。
自己的师父其实是星空剑圣斯洛兰，这也不能随便对别人说。至于左臂上封印着的火之塔至宝“火焰”，这里离法之塔这么近，更是说不得。自己的背后的黑剑是碧落星辰，也主动别说了。
自己有本伊斯特学院守护千余年的神书，才从伊斯特学院门口回来，还是别添麻烦了。
能说的秘密。。几乎没有。“额，”有些不对，阿兰缓一阵，终于缓过了神来。能说出来的事情，就不叫秘密了吧。
“可是，秘密本就是不能说的啊？不是么？”阿兰向白白雨发出了疑问。
白白雨对着他露出好看的笑容，刚刚阿兰呆呆思考的样子实在是有些好笑。
“好吧，不管你说不说，我现在把星辰术士的秘密告诉你吧。”白白雨站在魔法河流的桥上，看着缓缓流动的魔法河流，开始道出一般人根本无从知晓的星辰术士的秘密。
“艾岚，你晚上会看上一眼夜空中的星辰么？”“我会，我小时候很喜欢看夜空中的星辰。”
“哦，是么。那你有没有发现，它们的亮度其实是不同的？”阿兰点点头，这他当然有所发现。
“那你知道他们依照明亮程度，被分为几个等级吗？”
现在是白天，才过正午。阿兰仔细想着夜晚看到的星辰景象。他看过太多副夜空的场景，不多时他给出了自己的答案：“五个等级？或者六个吧。”
白白雨看着阿兰，她有些惊讶：“你可真厉害。很少有人一次就答对的。我们星辰术士将夜空中的星辰依照亮度划分为六个等级。我们把他们称之为照耀星，就是这些照耀星就是星辰术士力量的来源。”
白白雨幽幽的说道：“与这些照耀星取得联系后，就可以拥有了一些能力。也许是某种秘术，也许是一系元素魔法。人们称我们为走捷径的魔法师，某种程度上他们是对的，但是也不对。”
阿兰点点头：“与那些个。照耀星取得联系，所付出的努力想来不比修炼元素魔法轻松吧。是这样么？”
白白雨脸上又挂上了微笑，只是这次的笑容有些狡黠：“可惜并不是这样，艾岚阁下。星辰术士可是一个全靠天赋的魔法系分支，”她笑着紧盯阿兰的眼睛，“星辰术士对天赋的要求比三大魔法还要高！”
阿兰一怔：“比三大魔法还要高?”
“对啊，我们星辰术士可不是走的捷径。我们走的是与这世界完全不同的体系，是另外一条路。”白白雨听阿兰的口气，看来他知晓三大魔法的事情。
“两条不同道路上的行者之间，哪里谈得上什么捷径可言。”
完全不同的两条路!阿兰有些震撼：“那你们星辰术士。，都很厉害么？”
白白雨看着阿兰，循循善诱：“星辰术士能力的多少取决于照耀于他身上的照耀星的多少。星辰术士内部记载中，最厉害的莫过于同时拥有九颗照耀星，能使用九种不同异能的九星术士。”
九种异能，整个元素系不就只有四系，不，六系么，这么厉害！噢，阿兰有些不可置信，他见白白雨许久不说话的看着他，只好接口很认真的问道：“你们的异能究竟都是些什么？那么这些所谓照耀星的明暗等级的程度就是你们能力强弱的体现吗？”
白白雨摇了摇头，她精致的脸依旧看着阿兰，让阿兰有些眩晕：“你知道只在每年六月中出现的皇蛇座么？”
还好阿兰在精灵那里学到了这个：“就是那个每年六月只出现七天的皇蛇星座？”
“对，就是那个，”白白雨看着阿兰的眼神越来越亮，眼前这少年知道得有点多，“皇蛇座中间有一颗很黯淡的星辰，是亮度最暗的六等星。但一旦你与那颗星辰取得了联系，让它成为了你的照耀星。那么，”白白雨顿了一下，她舔了下自己的上嘴唇，露出让阿兰惊异的表情。
“你将获得吸血而生的能力！”
什么！阿兰背脊有些发凉，随后他忐忑的问道：“那，那不是吸，吸血鬼了么？”
“吸血什么？”白白雨表现出疑惑的表情。阿兰慌忙说道：“就是，就是传说中那个被第二任精灵王种族清理计划给清理掉的种族啊！”
“哦，没错。”白白雨好像想了起来，但她不知道这少年从哪里得知的第二任精灵王的种族清理计划。“可是艾岚，血荆棘花也是吸血而生的。”
“也对！”阿兰心中还是很惊骇：“你们星辰术士到底都会些什么异能？你们是怎么与天上的星辰取得联系的？”
白白雨微笑着说道：“第一个问题太笼统，星辰术士的异能太多，怕是说不清楚。至于第二个问题，说了你也不明白。就像身为火系法师的你不会明白水系法师施法时是什么感觉一样。刚刚我只是想告诉你，星辰术士对星空明暗等级的划分，只是代表了星辰的活跃程度。
“并且算是稍微区分了同样性质能力的强弱，比如照耀星为明亮二星等级，能力会明显的强于明亮为五星等级的。但如果彼此照耀星不同的一颗星辰，通常能力是不一样的。也就无从比较了。”
天空中可有这么多的星辰啊，那是代表了多少异能！阿兰现在有些惊呆了，为什么师父没有对自己说过星辰术士的事情。
“看来你没有听过我们星辰术士，也不怪你那个游侠师父。毕竟罗奥菲特家连着出了两个星空剑圣。星空有掌控者，但却并不是我们星辰术士。我们一向不被星空剑圣放在眼里，因为他们的出现就是代表着我们的消亡。
我想没有哪个职业比我们更容易断代消亡的吧！”
白白雨说到后来有些忧郁，她看着河面问阿兰：“你就不想知道天上的星辰到底是什么？”
星辰到底是什么？阿兰记得很小的时候问过自己师父，但师父的回答离现在太久，自己现在竟然完全忘记了。“那天上的星辰到底是什么？”他终于开口问出这个问题。
白白雨转过脸来无比认真的看着阿兰：“艾岚你看，我都告诉你这么多星辰术士的秘密了。接下来你告诉我一些你不能说的秘密，我就告诉你我知道的星空下最大秘闻，怎么样？”
秘密交换，只是这样合算吗？阿兰陷入内心交战之中，“那你呢，你又是个有几颗照耀星的星辰术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