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站在一片黑影中开了口，然后腰蓝就失望了，然后腰蓝哭笑不得。原来这个女生找的枪手，不是腰蓝以为的枪手。腰蓝以为的枪手是杀人的枪手，而这个女生找的枪手，是代替其他人参加考试的。
女生没有发生腰蓝的表情变化，依然在说着什么：“就周六考一门高数，对你们学数学的应该很简单，两个小时，一万块钱。”
腰蓝已经准备好拒绝了，听到五千块钱又犹豫了，这几天确实缺钱，他看着阴影中的女生没有说话，没有说可以也没有说不可以。
那个女生有些郁闷，她原本找到的一个枪手临阵逃脱，只好在网上急寻一个，眼前这个人在电话里面回答常见考题的思路清晰，计算准确，见了面相貌普普通通，符合枪手不引人注意的特点，就是眼神有点凶，不是有点凶，是很凶。在加上腰蓝此刻的沉默，气氛有点冷。
“你叫我小陈好了，”那个女生试图缓和下气氛：“怎么样，觉得合适，就把你的大头像给我几张，做好证件就可以啦。”
腰蓝偏了偏头，想了一会儿说道：“先付钱。”
“没有这个江湖规矩呀，”小陈低呼：“再说万一考不过去呢？”
“不会考不过去，”腰蓝冷声说道：“而且对方会付你订金，你也要付我订金，一半吧，五千。”
小陈无语，这个人眼神凶，谈价钱也这么凶，要不是事到临头没什么选择，她可是会掉头就走的：“你确定肯定一定能考过？”
腰蓝点点头，无声却有不容置疑的力量。小陈无奈地说道：“那好，我就信你一次，考过了，我再把另外的五千给你，考不过的话，你就别在枪手这一行混了。”
腰蓝嘴角撇了撇，似乎听到了很好笑的话，不过他没有笑出声来。小陈倒是个干练的女子，站在街角的黑暗处数了五千块钱给腰蓝，腰蓝看着她一张一张地数，然后接过来就没有再数，然后转身走了。
“哎？你去哪儿？去拍照？”小陈谈好之后，整个人紧张的样子没有了，倒是变成一个普普通通的女生，大呼小叫地跟在腰蓝后面：“前面就有个照相馆……什么？！拍照的钱我出？我出就我出，哼！”
腰蓝心情变得很不错，他在照相馆隔壁的水果店买了一袋水晶苹果，从新来的一沓钱中抽出一张百元钞票付款，耳边传来你是我的小苹果的旋律，心里想着餐馆那个粉红色小女孩和她的年轻妈妈。那个小陈等着急用大头照，就等在照相馆，腰蓝让水果店的小妹洗了两颗苹果，走回照相馆给了小陈一个，然后一言不发地去网吧包夜通宵去了。
他没有住的地方，每天都是在不同的网吧包夜，困了在包间的沙发上裹着衣服睡一觉，醒了在洗手间快速的洗澡洗漱。日子不好过，但是杀手本来就是这个样子，只要有目标，就有转机。
一大一小两个身影走在腰蓝的前面，餐馆那一堆母女也吃完了饭，走在回家的路上。那年轻妈妈身材姣好，走起路来饱满挺翘的屁股轻轻扭动，有一种成熟女子特有的魅力，腰蓝听到她说：“小苹果，我们周末去爬山好不好，去半山寺。”
“好呀，”小女孩奶声奶气地回答：“寺里面有好多好多鱼，还有好多好多乌龟，我要买好多好多面包喂它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