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几出戏码拖缓了前往京城之路,承心却得又好气又好笑,此般唐安琪不知闹的哪出,这一路在其前方挡路慢行,绕的耐心好,不然不得被她这举动所气晕不可。
洳湘掀帘淡语:“唐家大小姐好似和哥哥过不去,这般下去不得迟去多时才可到京城,若是能飞该有多好,还不如趁路到还是宽敞之时超了过去,免的于其纠缠。”
她这一语倒是提醒了承心,快马加鞭趁着路道还算宽敞便超到前去,险些于其马车相撞,此般动作可让唐安琪恼怒,一阵嚷嚷车夫没用,便这样一个快速前行一个疯了似的追赶便渐渐靠近了京城外围了。
天子脚下的京城也算得繁华,同长安来比到也无差别,城后便是宏伟的紫禁城,做了数日马车的承心和洳湘抵达到了目的地,扶着洳湘下了马车,小福子领着下属们便跟着承心进了城门,一入城便被其震撼,无数宫殿竖立着,金碧辉煌算得是最合适的词语,这让第一次来京城的一行人尝了次鲜。
将圣旨交于管事太监便引路行了进去,一路三街六巷可谓同迷宫无差,这要是没得引路之人定是要被困于这皇宫中的,又拐了不知多少个巷多少条街终于来到了皇上上书房门前,管事太监便前去通报了。
回头张望,这皇宫堪比一座城池或许更大,不禁感叹道:“建立这皇宫不用个几十年也得要个十年半载啊。”
“这个就不得人知了,皇宫历代如此只有加以修建便不会有修减。”皇宫简略的说就如牢笼,进来之后想要出去就是难上加难,入宫的太监宫女,每年倒有一年一次探亲的机会,但也并非人人都有,就连皇上要想出宫也需提起准备数月之久方可出宫,所以皇上便有着微服出巡的传闻了。
“皇上宣请段承心,段洳湘进殿,其余人在外等候。”管事太监行了出来,便让洳湘和承心进了进去,这开始还纳闷,皇上明明之是宣洳湘进京面见,现在可为何宣了自己。
上书房是皇上上朝的地方,一入殿便看到了正中间的一张金黄龙椅,和一位身着黄袍龙纹的男子做于龙椅之上看着手中奏折,抬头看到了洳湘和承心便其放下手中奏折展颜一笑。
“草民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异口同声,跪拜在殿中,皇上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几分,起身走了下来将洳湘和承心扶起:“朕早听闻长安城有一家酒馆,称为长安第一酒馆,最近已一酒醉仙心名冠天下,朕到是想品品,之后朕又听闻这醉仙心有着一位佳人之伴,其美貌方可倾国倾城,朕到是想瞧瞧,如今二人就在朕的面前,朕也算是完成了自己心中的愿望。”
“皇上见笑了,皇上若是喜欢草民定会献上美酒让皇上好好品品。”承心一笑,拱了拱手说到:“这佳人也只是几日前出售美酒之时由其妹妹出面,众人给的称呼作罢。”
转身又走上台阶做于龙椅之上,玩味的说到:“可知朕宣你们进京是为何?”
“草民愚钝,不知皇上为何宣我们进京。”洳湘轻轻弯身说道,皇上倒是又多了几分玩味说着:“朕闲暇之时最喜欢的就是品乐,赏舞,不知道洳湘姑娘可否献上一曲?”
“那草民就献丑了弹上一曲。”洳湘行了行礼,可想唐安琪被其收为皇上的义妹定是其舞打动了皇上,既然已有舞,那么洳湘就选择了奏乐。
“好,来人赐琴。”对于洳湘皇上倒是颇为满意,比起唐安琪来更加吸引人,每个动作处处体现出好的教养,这倒是让皇上略微期待她的演奏。
一曲《夕阳萧鼓》,乐曲通过委婉质朴的旋律,流畅多变的节奏,形象地棉会了月夜春江的迷人景色,赞颂了江南水乡的优美风姿,让得皇上沉醉其中,每个音律都弹到了极致,想必这世上能弹过她的人屈指可数了。
一曲终,如隔三秋,杯中茶以凉,但依旧感觉回味无穷,如此琴技弹动人心,洳湘抚摸着琴弦,如此说来美酒配佳人之上又要多少一个琴瑟弄佳人之称了,承心到是不为吃惊,只是觉得她的琴技又增进了几分。
良久之后,陶醉其中的皇上回过神了拍手到:“绝妙,绝妙,听完这曲让朕再一次感觉到江山的美好,让朕又充满信心来治理这个国家,来保护朕的江山。”
“皇上过奖了。”洳湘缓缓起身,将琴递给了站在身旁的宫女。
“朕多年以来好久没听到如此绝妙的琴声了,三年前有位歌姬沐蕙霖,她的琴声是那时朕任务最美妙的,可惜她…。罢了,朕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望,说吧。”皇上轻声说到,沐蕙霖在两年前因病离世,皇上下旨全城家家户户挂百花,以此来缅怀她。
“草民并无愿望,只求伴在长兄身旁就好。”洳湘讪讪一笑,行了行礼。
“如此看来你们兄妹情谊倒是深的很,那好那就在此休息数日在返程吧,来人,将段承心和段洳湘带往余静宫休息,朕的旨意可续二人自由出入。”皇上重新拿起奏折看了起来,洳湘和承心谢过后边退了下去。
皇宫有着东西十二宫,和大大小小宫殿无数,有的常年无人居住但也会有宫女太监进行清洁,余静宫处于花园之旁,殿后便是鱼池,朵朵莲花生于水上,淡淡清香倒是与殿相伴,池中又得一亭,到是个清静之处。
宫女将段承心和段洳湘带到了殿中,四处看了看,小福子将行礼送到了洳湘的房间,和承心的房间,洳湘则是行到了外台看着教下的池塘,时不时还有鱼游过,洳湘嫣然一笑,脱去靴子卷起衣裙坐在台上洁白的脚轻轻的点了点池水,有一丝冰凉,却在承受之中,便嬉水了起来,一轮一轮的水纹展开,脸上挂着笑容久久没有散去。
“你这不是在污染水么?”承心行了过来,在旁边做了下来。
“什么污染水呢,我只是觉得很美罢了。”抬了抬脚溅起很多水花,脸上的笑容更深了许多,白色的裙袍也沾了不少水“别把衣裙弄湿了,不然着凉了可不好。”承心将洳湘的裙袍又卷了卷,淡淡的说到。
“知道啦,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还需要这样么?”洳湘嫣然一笑,依旧在水中嬉水,未有停止的迹象,承心也就笑了笑便起身回到了屋中。
“鱼儿,这里如此清静你们不觉得无趣吗?”看着平静的水面,和因为自己的摆动所引起的水纹,洳湘对着游过来的鱼儿说到“不会呀,水中有我很多的伙伴,大家自由自在的在水中玩耍着。”
“嗯,那你在这池中生活了多久呢。”洳湘接着问着,她是瑶池仙子和鱼儿简单的沟通是再简单不过了,虽然如今的她仙力不足昔日的千分之一,就连修为不过百年的地妖都对付不了。
“我重小就在这里生活,到现在也有数十年之久了。”鱼儿露出水面吐了吐气泡,鱼鳃轻轻的摆动着。
“那么有人来这里住吗?”洳湘抬脚舞起水花泼向那只小鱼,小鱼哥哥漏出来吐泡泡的头就被泼来的水给打了回去,惹得洳湘噗嗤一笑,不知聊了多久,天色也逐渐暗淡了下来,脚丫子在水中浸泡的很凉,这要是在泡下去定要脱层皮了,将脚抬离水面,有点失去知觉了,原本就白泽的皮肤又白上了几分。
托着大湿的裙摆回到了屋中,承心不知去了哪里,房中的小福子正在将晚餐端上桌,洳湘行了过去问到:“小福子,哥哥呢?”
“少爷他出去逛了,他说难得来一次皇宫不出去好好看看有点对不起来一次皇宫。”小福子将最后一道菜端上了桌,然后每个都用大一点的碗盖住,怕凉了不好吃:“小姐,要我去讲少爷寻回来?”
“不用,大家一起吃吧,他晚回来了没得吃咯。”洳湘嬉皮一笑,招呼下属们同坐一桌便吃了起来,承心晚回来一刻就少一碟菜,这要是再晚些回来定然是没得吃了,当承心回来的时候饭桌上就只剩下一菜一汤了,承心一个劲的苦闷,洳湘却说:“有一菜一汤就不错啦,这还是小福子他们特意留给你的,不然早吃完咯。”
承心也就只能端着白米饭吃着白菜和着汤,看上去就如一幅凄凉的画面,绕的洳湘沾沾自喜,天色暗淡了下来,皎洁的月亮挂在天边,今日是新月,月而弯弯的如含笑的嘴角。
月光照耀下的余静殿外额外美丽,月景投映在水面看上去很是漂亮,旁边的树茂轻轻摆动时不时飘落一片树叶落在水面,一轮轮水纹便展开,洳湘坐在台前,白色裙袍的她加上这夜景就如下凡的仙子,美不胜收。
“回屋吧,外面有点冷,别凉到了。”承心将洳湘叫会了屋中,早已为她准备了热水让她去更衣沐浴,随着宫女来到沐屋,圆形的玉池上漂浮着很多红色的玫瑰,将帘子轻轻放下,宫女便退了出去。
解开白色裙袍的腰带,露出白泽的玉肩,一点一点的行进水池之中,卧身躺下秀发随意的漂浮在水面上,手轻轻捧起花瓣闻了闻,很香,手掌放下后轻轻扇动着水面的花瓣,白泽的脚轻轻抬起,很细泛着点点粉色,将花瓣浇于肩上闭上了双瞳。
坐在书房中,承心摆弄这那顶头盔,不知道何去何从,他是顺着头盔的指示前去九寒之地,还是乖乖的呆在长安做一名酒馆主,又想起哪位身披暗黑色铠甲的将军,哪位叫段承天的人。
“段承天,段承心,你我之间到底有何联系呢?罢了,九寒之地我去定了。”将头盔放下,起身行了出去,书桌上的头盔在他离去之后那颗红宝书微微闪烁着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