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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他们都曾经穷过

1.直到高中毕业我没有穿过衬衣

华为总裁任正非在《我的父亲母亲》一文中写道:

“我与父母相处的青少年时代,印象最深的就是度过************的困难时期。今天想来还历历在目。我们兄妹七个,加上父母共九人。全靠父母微薄的工资来生活,毫无其他来源。本来生活就十分困难,儿女一天天在长大,衣服一天天在变短,而且都要读书,开支很大,每个学期每人交2~3元的学费,到交费时,妈妈每次都发愁。与勉强可以用工资来解决基本生活的家庭相比,我家的困难就更大。我经常看到妈妈月底就到处向人借3~5元钱度饥荒,而且常常走了几家都未必借到。直到高中毕业我都没有穿过衬衣。有同学看到很热的天,我穿着厚厚的外衣,说让我向妈妈要一件衬衣,我不敢,因为我知道做不到。我上大学时妈妈一次送我两件衬衣,我真想哭,因为,我有了,弟妹们就会更难了。我家当时是2~3人合用一条被盖,而且破旧的被单下面铺的是稻草。‘****’造反派抄家时,以为一个高级知识分子、专科学校的校长家,不知有多富,结果都惊住了。上大学我要拿走一条被子,就更困难了,因为那时还实行布票、棉花票管制,最少的一年,每人只发05米布票。没有被单,妈妈捡了毕业学生丢弃的几床破被单缝缝补补,洗干净,这条被单就在重庆陪我度过了五年的大学生活。

“我们家当时是每餐实行严格分饭制,控制所有人欲望的配给制,保证人人都能活下来。要不是这样,总会有一两个弟妹活不到今天。我真正能理解活下去这句话的含义。

“我高三快高考时,有时在家复习功课,实在饿得受不了了,用米糠和菜和一下,烙着吃,被爸爸碰上几次,他心疼了。其实那时我家穷得连一个可上锁的柜子都没有,粮食是用瓦缸装着,我也不敢去随便抓一把,否则也会有一两个弟妹活不到今天。后三个月,妈妈经常早上塞给我一个小小的玉米饼,要我安心复习功课。我能考上大学,小玉米饼功劳巨大……这个小小的玉米饼,是从父母与弟妹的口中抠出来的,我无以报答他们。

“1967年重庆武斗激烈时,我扒火车回家。因为没有票,还在火车上挨过上海造反队的打,我说我补票也不行,硬把我推下火车。也挨过车站人员的打,回家还不敢直接在父母工作的城市下车,而在前一站青太坡下车,步行十几里回去。半夜回到家,父母见我回来了,来不及心疼,让我明早一早就走,怕人知道,受牵连,影响我的前途。爸爸脱下他的一双旧皮鞋给我,第二天一早我就走了,临走,父亲说了几句话:‘记住知识就是力量,别人不学,你要学,不要随大溜。’‘以后有能力要帮助弟妹。’背负着这种重托,我在重庆枪林弹雨的环境下,将樊映川的高等数学习题集从头到尾做了两遍,学习了许多逻辑、哲学,还自学了三门外语,当时已到可以阅读大学课本的程度……我当年穿走爸爸的皮鞋,没念及爸爸那时是做苦工的,泥里水里,冰冷潮湿,他更需要鞋子。现在回忆起来,感觉自己太自私了。

“1976年10月,中央一举粉碎了‘******’,使我们得到了翻身解放。我一下子成了奖励‘暴发户’。‘****’中,无论我如何努力,一切立功、受奖的机会均与我无缘。在我领导的集体中,战士们立三等功、二等功、集体二等功,几乎每年都大批涌出,而唯我这个领导者,从未受过嘉奖。我已习惯了我不应得奖的平静生活,这也是我今天不争荣誉的心理素质培养。粉碎‘******’以后,生活翻了个个儿,因为我两次填补过国家空白,又有技术发明创造,合乎那时的时代需要,突然一下子‘标兵、功臣’……部队与地方的奖励排山倒海式地压过来。我这人也热不起来,许多奖品都是别人去代领回来的,我又分给了大家。

“转入地方后,不适应商品经济,也无驾驭它的能力,一开始我在一个电子公司当经理,也栽过跟头,被人骗过。后来也是无处可以就业,才被迫创建华为的。华为的前几年是在十分艰难困苦的条件下起步的。这时父母、侄子与我住在一间十几平方米的小房里,在阳台上做饭。他们处处为我担心,生活也十分节省。攒一些钱说是为了将来救我(听妹妹说,母亲去世前两个月,还与妹妹说,她存有几万元,以后留着救哥哥,他总不会永远都好。母亲在被车撞时,她身上只装了几十元钱,又未带任何证件,是作为无名氏被110抢救的。中午吃饭时,妹妹、妹夫才发现她未回来,四处寻找,才知道她遭遇车祸。可怜天下父母心,一个母亲的心有多纯)。当时在广东卖鱼虾,一死就十分便宜,父母他们专门买死鱼、死虾吃,说这比内地还新鲜呢!晚上出去买菜与西瓜,因为卖不掉的菜,便宜一些……”

财富箴言

不怕世界不公平,就怕心理不平衡。

知识就是伯乐,伯乐就是你自己。

2.有死鱼,我肯定不买活鱼

新东方创始人俞敏洪号称“全中国最富有的老师”。他的办公室墙上挂着一幅放大的照片:在一片长着荒草的土地上,立着两间摇摇欲坠的破瓦房。这是俞敏洪在江苏省江阴农村的老家。

1978年,俞敏洪首次高考失利,他在家喂猪、种地、开拖拉机,期间他意识到自己不能种一辈子地,不能当一辈子农民,于是他下决心从头再来。但次年再考,他依然名落孙山。同年,县里办了一个外语补习班,俞敏洪进入补习班后的感觉就像进了天堂:可以一整天都用来学习了,可以在电灯下读书了。

1980年,俞敏洪终于考上了北京大学西语系。后来,他在博客中写道:“……你现在的状况并不决定你的未来。中国有句古话:刀不磨不锋利,人不磨不成器。我在北大的时候受到的打击就特别多,首先是身份上的悬殊:我的同学有部长的儿子、有大学教授的女儿,而我却是一个农民的儿子,3次高考后才走进了北京大学,穿着大补丁挑着扁担走进北大的,我们体育老师上课时从来不叫我的名字,都是叫那个‘大补丁’,来做个动作……你会发现你总赶不上他们的状态,即使他们停下来一辈子什么都不做,他们所拥有的东西都比你多。比如大学一年级的时候,班上那个部长的孩子,每周五都有开着奔驰280的司机把他接回去。你想我们那个时候连自行车都买不起,他居然坐着奔驰280,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你感到这辈子基本就完蛋了。但是我们一定要记住一个真理,生命总是往前走的,我们要走一辈子,你唯一能做的就是坚持走下去。所以我非常骄傲地从一个农民的儿子走到北大,最后又走到了今天。”

俞敏洪有句名言:使这个世界灿烂的不是阳光,而是女生的微笑。他曾在演讲中以其特有的诙谐调侃道:“当时,我们班一共50个同学,刚好25个男生25个女生。一开始我听到这个数字特别兴奋,但是没想到我们班的女生没一个正眼瞧我一眼的。到了2001年,我们全班同学聚会,大家从世界各地赶回来。蓦然回首,大家突然发现班上那个挺没出息的、普通话都讲不好的、默默无闻的那个人,怎么就成了全班最出色的了?这个时候女同学们都热情的走上来握住我的手,后悔当初没下手……”

俞敏洪感慨:“……谁不想有钱啊,我以前每天都想着要有钱。当我在北大的时候,我跟我老婆在一起,连一条活鱼都买不起的时候,不可能不想钱。生命最大的改变不是从100万元变成1000万元,生命最大的改变是我在菜市场上买鱼从买死鱼变成买活鱼(因为我还没出息的时候是我做饭,我老婆在更远的地方上班,等她下班回来都晚上七点钟了。我是在河边长大的,我老婆是海边长大的,所以我们都喜欢吃鱼),当时农贸市场上的活鱼是5元/斤,死鱼只要1元/斤,我肯定只买死鱼不买活鱼。”

后来,中国兴起留学热,看着同学们纷纷出国,俞敏洪也萌生了出国留学的想法。但由于上学时成绩并不优秀和美国对华留学政策紧缩,他的留学梦最终付诸东流,一起逝去的还有四年光阴和所有的积蓄。为了谋生和将来自费留学,他开始到外面兼职授课,一段时间后又约了几个同学打着学校的名头私自办起了培训班,被校方得知后,遭到了高调且不公正的处分。“北大踹了我一脚。当时我充满了怨恨,现在充满了感激。”俞敏洪回忆道,“如果我一直混下去,现在可能是北大英语系的一个副教授。”

离开北大两年后,俞敏洪在一间面积10平方米、透风漏雨的小平房里创办了自己的培训班。着名记者、作家卢跃刚在《东方马车》一书中这样描述俞敏洪和他的新东方:他在中关村第二小学租了间平房当教室,外面支一个桌子,放一把椅子,“东方大学英语培训班”正式成立。第一天,来了两个学生,看“东方大学英语培训部”那么大的牌子,只有俞敏洪夫妻俩,破桌子、破椅子、破平房,登记册干干净净,人影都没有,学生满脸狐疑。俞敏洪见状,赶紧推销自己,像是江湖术士,凭着三寸不烂之舌,活说死说,让两个学生留下了钱。夫妻俩正高兴着呢,两个学生又回来了。他们心里不踏实,把钱又要回去了……

俞敏洪说,最初成立新东方,只是为了使自己能够活下去,为了每天能多挣一点钱。作为一个男人,快到三十而立的年龄,连一本自己喜欢的书都买不起,连为老婆买条像样的裙子都做不到,整个家庭无家可归,连家徒四壁都谈不上,自己都觉得没脸活在世界上。俞敏洪说,“我没想到新东方能从培训13个学生,到现在变成培训175万名学生。其实所有这一切你都不一定要去想,只要坚持往前走就行了。”

财富箴言

人生不平等,你必须适应。

先改变命运,再改善生活。

3.为了让妈妈不再卖血

月郎国际电子商务有限公司董事长陈怀德先生的童年正赶上“十年浩劫”,4岁时,其父被打成“反动文人”锒铛入狱,整整八年。全家五口人的重担全压在了母亲肩上,这个伟大的母亲,为了让孩子们吃上一口饱饭,曾一次又一次拖着孱弱的身躯走进医院卖血。幼年的陈怀德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他含着泪发誓:将来长大了,一定要多挣些钱,让母亲不再卖血。

饶是如此,饿肚子对童年的陈怀德来说依然是寻常事。最饿的一次,他曾4天4夜粒米未进。稍大些后,他还试过在火车站、汽车站流浪,捞一点残羹剩饭。

贫穷往往与羞辱相伴生。上学第一天,陈怀德就被几个“根正苗红”的同学打得头破血流。受父亲牵连,他的学习生涯不久还被迫中断……那段不堪回首的日子让陈怀德刻骨铭心,也让他养成了不屈不挠、不轻言放弃的性格。

1984年,陈怀德揣着家里七拼八凑筹来的400元钱跨进了深圳大学的校门,办完入学手续、买完饭票,他身上只剩下了50元钱。由于上中学时经常帮父母走街串巷卖农副产品,陈怀德一眼就发现了商机:有一天,他路过校园附近的照相馆时,无意中听一个同学说冲晒一张相片要价5角5分,他忽然想起在老家广州冲晒一张相片才2角2分。这其中3角3分的差价不就是商机吗?他向照相馆老板提议说:“每周五我把你的胶卷带到广州去冲晒,星期天再送回冲晒好的相片,你每张只需付我3角5分就行。”老板一算账,自己不用动手,每张就能净赚2角,何乐而不为?二人当下达成协议。之后,陈怀德又联系了一个同学的父亲开办的冲印社,扩大业务,结果第一个月就赚了8000多元!

此后,陈怀德一边继续做他的“冲印倒爷”,一边留意其他商机。一天,他发现某商场批发电子表的商人开包时总要扔掉一些废品,他捡起一只,回家研究琢磨,发现这些所谓的废品其实大都可以修复。于是他找到对方,表示原意买下这些废品。最终,他以每只1角5分钱的价格买来了5万只废品,然后动员全班同学利用业余时间修表。在陈怀德的指导下,大学生们几分钟就能修好一只。此战,陈怀德狂赚了几十万元。

不久,陈怀德盯上了校园里两家半死不活的商场,他鼓起勇气找到校长,要求承包商场,每月向学校缴租3000元。校长早就听说过他的事迹,让他“试试看”。这一试不要紧,当年,陈怀德便净赚了几百万元。接着,他又办起了学生服务公司,并不断做大做强。至毕业时,他已经拥有了6000多万元的资产!

财富箴言

苦难是化了妆的祝福。做冬天里的一把火,别做冬天里的一团雪。

没有永远的穷人,只有永远的熟视无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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