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茶楼,位于闹市区的一隅,是这座城市唯一的一条老街建筑上,颇有历史的一家店铺,传说这间茶楼的创始人往上可以追溯到清末,是当地一个大豪绅所开设的买卖,历经风雨百年,至今仍然保留着曾经的古韵古味,也成为了许多自诩身份的所谓社会名流谈天论地,附庸风雅的所在。
转眼间已经到了赴约的日子,这天的中午我,李奇还有求叔一起就站在茶楼前,花岗岩铺就的街道上,我们望着正门那块带着百年风雨沧桑的乌木大匾上,那四个苍劲有力的鎏金大字:七星茶楼,和那颇有古意的朱红色花格窗棂,不由悠然神往。
若凡则是被我放在了U盘里,只要一有机会她便会感应出若曦的所在,然后我们便出手救走若曦。只要若曦救出来,我们就放易雪菲,到时还怕对付不了你个马天顺。同我们一行的还有一位小和尚,那就是易雪菲的师弟行空,他这次是听了易雪菲的吩咐,其实就是个内应。
要说这条街可真算的上是古色古香,大到建筑,小到四周的门面装饰全都是古代的风格,要不是一家店里放着震耳欲聋的《最炫民族风》,我还以为自己穿越了。
就在刚才在出租车上,求叔便接到了他的阔佬弟弟的电话,说他们已经到了,这次的饭局应该就是那求叔的弟弟何有求做的中间人。
等到我们到达那七星茶楼的二楼时,服务员将我们带到了一间雅致的包房里,里面已然坐了几个人,神情各异的围坐在一张圆桌前,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虽然只几个人,坐的位置却大有学问,一个身材高大,一头干练的板寸,一张国字脸,一双鹰眼炯炯有神,留着青徐徐的络腮胡子,却还给人一种十分干练的感觉不怒自威的中年人,坐在正中间主位,那正是求叔的弟弟何有求。
而在他的左手边,相隔两个座位的地方,坐着一个黑脸汉子,脸色阴沉,大约五十多岁,正是那马天顺。
而坐在马天顺的旁边坐着的就是那个那天****上的那个胡老头。他还是那个样子,眯着个小眼睛,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我们。在旁边的则是那个龙门派的道长刘树清。
我们进门之后,所有的目光顿时齐刷刷往门口看来,马天顺却是面露不屑,只抬头看了一眼,就伸手端起茶,放在嘴边轻轻抿了一口,似乎连看都懒得多看我们一眼。
只有刘树清见到我后,面色凝重了一下,随即,却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一行人落座之后,服务员随后上了热毛巾,茶具,小食。求叔坦然自若的擦了手,抿了口茶,出声赞道:“好茶。”
这时主位的何有求说话了,只见他站起身对求叔道:“大哥,今天我只是做个中间人,关于马大师和令师侄之间的误会今天便可以在这里说个清楚。”
求叔不屑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点了点头,接着便看了看马天顺说道:“姓马的,大家都是本地的狐狸就不要玩什么聊斋了,开门见山吧!你抓了我们的一个朋友,你要怎样才肯放人?”
求叔到是丝毫不含糊,单刀直入啊。
马天顺一听,顿时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师兄,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了,您的性格还是这么直来直去,有意思!”
“放屁,少跟我套近乎,我就是懒得跟你这个叛徒废话,有什么条件麻利点说!”求叔怒斥道。
马天顺则是冷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们的那位朋友的确在我的手里,想让我放了她也行,不过得答应我两个条件。第一放了我的朋友,第二嘛就是将那《茅山符咒术》借我参详参详。这两个条件,对于你们来说不难吧!”
我听到这里嘿嘿一笑道:“你说我们抓了你的朋友,大叔,你是不是搞错了啊,你的朋友是谁啊?我怎么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啊?”
马天顺见我这么说,顿时脸色一变,说道:“小伙子,你就不要装蒜了,那饿修罗难道不是被你收了吗?”
一旁的刘树清听马天顺这么一说,顿时脸上大变,只见他转身望着马天顺吃惊说道:“那饿修罗居然是养的!想不到你是这种人,你——”
只见那刘树清话音未落,自己便一个趔趄倒在了地上。
这是什么情况!众人大惊,这时那马天顺却笑了笑对众人说道:“大家不必惊慌,本来今天我没有打算让他来的,谁知他却非要来,现在让他好好的睡一觉吧!”
马天顺此时对李奇说道:“我的小师侄,你可要想好啊,我知道你在帮地府办事,可是你不要忘了,我和下面也有交集,要是你不答应我的条件,那你就等着跟那位朋友准备身后事吧!”
李奇听着话顿时笑道:“马大师,你现在也是易林堂有头有脸的人了,为何还要跟我们小辈过不去,再说了你老好歹也是马家的传人,何苦还要觊觎我们南茅的符咒之术,你可要搞清楚,你现在已经不是茅山派的弟子了。至于那饿修罗,对不起那是地府的恶鬼,如果你想要的话,那就自己去找地府要吧!”
马天顺见李奇不买他的帐却没有生气,只是冷笑道:“找地府,好啊,要是让人知道地府的恶鬼逃散到人间,十殿阎王要是追究起责任来,首当其冲的便要数那失职之人吧!”
我去!看来求叔说的不错,这老家伙看来还真和地府有着某种瓜葛,听到这里李奇和求叔的脸上也露出了惊愕的表情,很明显。马天顺敢说这话,那他的背后应该还有着一个很硬的后台,至少得和那谢必安是一个等级的。
不过我们之前也是做足了准备,早在几天前李奇便用寄阴信的方式将这件事报给了谢必安。要说这办法可是源于茅山一派。创始人正是三清之中精通奇门术的灵宝道君。这种方法一直流传到了很久以后,有老人过世后,家里如果发生了什么大喜事之类就想要通知地下的先人。
于是民间的先生和道士便用这寄阴信的方法来帮他们,“阴信”以榆树皮为信纸,再用柳树叶泡的五畜血为墨水儿。用独特的格式写下书信,如果先人没有投胎的话,焚烧后在三天之内就能寄到手中,只不过这种方法只能写信不能收回信罢了。
书归正传,那谢必安受到信后便在当天晚上找到了求叔,别说谢必安这老小子简直是个老油条。他听李奇将整件事说完之后,便知道这马天顺的后面有后台,于是便对我们讲这件事情他会在暗中帮我们,但是必须在马天顺的后台出面之后,而且他还不会以真身出现,叫我们到时尽管赴约便是。
虽然我也知道这谢必安是跟我们一头的,但是这老吊死鬼实在是太油了,他不会轻易出面的。
李奇见马天顺将话说道了这个份上,于是便一拍桌子对他怒喝道:“姓马的!你就说你肯不肯放人吧?不要忘了是你约我们来的。你得拿出一点诚意,至少得让我们见到我们的朋友吧!”说罢李奇便从身上摸出了一本书,正是那《茅山符咒术》。
马天顺见了那本书,顿时眼睛放光,他笑了笑说道:“好啊,只要你把那书先给我,我就立刻放了你的朋友。”说罢马天顺便站起身走到了李奇面前。
李奇见他这么说顿时破口大骂道:“马天顺,你居心叵测,之前就设计混入我茅山门下,之后又以邪术害人,被我爷爷逐出师门之后,居然又养起了胎童,那《茅山符咒术》要是落在了你的手里,那岂不是有更多无辜的人要遭殃。”
“那你的意思就是不答应了?那你可就不要怪我了。”说罢只见马天顺顺手抄起了手中的茶杯以极快的速度向李奇拿着书的手砸去。
“奇哥,小心!”因为我认出了这一手,记得自然在那哨台之上,马天顺便是用这招换走了我手里的铜钱剑。
可是就在我喊出这话时发现一切都晚了,因为那茶杯已经飞到了李奇的面前,李奇下意识便伸出自己的手要去挡开茶杯。
就在李奇挡开茶杯的一瞬间,他便迅速的用另一只手掏出了一张纸符往马天顺一扔,李奇出手极快,就在那茶杯落地的一瞬间,我便愣住了。
只见那本《茅山符咒术》此时居然还在李奇的手中,李奇望着马天顺冷笑道:“五鬼换财符,这可是本门的符咒之术,你认为对我会有用吗?”
马天顺见李奇这么说则是冷笑了一声,说道:“小师侄,你难道会认为我会在你的面前班门弄斧吗?”说罢他的脸上露出了阴险的笑容。
李奇眉头一皱,只见自己的手臂之上已经被刚才的茶水弄湿了。顿时他便觉得自己的手臂一软,顿时那手中的书便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