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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告别可儿,海宁回到家,已经很晚了。一想到可儿现在的处境,他怎么也睡不着。望着冰冷的天花板,他的思绪又回到了那遥远的从前,当年那天真活泼,美丽可爱,充满激情的可儿,总在脑海里闪现。那时的她是那么的可爱,那么的青春活泼,他们在一起的日子,是那么的开心,那么的快乐!而今,那些日子竟像过电影一样,一幕幕从眼前真切的滑过,让他怎么也睡不着……



一想到现在,他的心控制不住的绞痛,总有一股重重的忧伤深深的牵引着他,让他不能自己。因为,现在的可儿是那么的憔悴,那么的痛苦,那么的没有主见。他好后悔当年自己为了那该死的男子汉的面子,为了那可恶的自尊,轻易的放弃了。在可儿犹豫不决的时候,在可儿矛盾徘徊的时候,虽然他也明确表示自己的立场。可他没有做任何努力,因为他觉得他不愿意让她为难。当可儿最终因不愿背负喜新厌旧的恶名而选择了浩瀚后,他只是违心的祝愿他们幸福。因为他当初唯一的愿望就是自己不要给她负担,只要她幸福,自己再难过,再痛苦也可没有关系。



现在,他开始后悔自己当初的选择,也开始埋怨自己。他想,如果当初他不那么轻易放弃,如果他当初再做最后的努力,如果当初他死也要和可儿在一起,太多太多的如果,可是现在却没有如果,真是一足失成千古恨啊!



海宁醒来,已经是初三早上的七点过了。本来他答应过妈妈今天要和爸爸妈妈一起去墓地看看爷爷奶奶的。这是这里人们几千年的习惯——正月初三“上老坟”!可他却不能去了,因为他难以抗拒的答应了可儿,陪她一起去医院。并且,他还得配合她在方叔叔和方伯母面前演一场戏。所以,他简单洗涑后,给妈妈说了一声便急忙出发了……



来到可儿家,可儿已经准备好早餐,正等着他呢。小捷已经吃过了饭,正一个人在那玩过山车呢!见他来了,很是高兴。说来也真奇怪。虽然和这孩子见面不多,海宁却非常喜欢这孩子。这孩子也喜欢他。总是亲热的叫着:“叔叔这,叔叔那的!”让他高兴不已。等他坐下后,可儿便忙着去厨房盛饭。他们简单的吃过早饭,便牵着小捷,拎着饭盒去了医院了。



今天的天气真好,一幅雪后初晴的明媚风光,让人有一种想沐浴其中的冲动!太阳已露出了它的小半个脸,正在天的东边慢慢跋涉,想在冬的气息里尽情绽放自己的色彩。更想将它的光辉尽情的倾洒在这雪后的凄冷里。然后给人们一丝温暖的感动!窗外晨风轻拂,树枝轻摇,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雪后初晴的昂扬。远处山坡上的积雪,在朝阳的映衬下在显得分外的晶莹,浸满湿润,给初春的大地凭添了几多妖娆。



车内空气冷清,气氛沉闷。一路上,他俩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谁也没有说话,只有小捷唧唧喳喳的闹着。海宁冷着一张严肃的脸,静静的开着车,乍看显得很平静。可只要你用心感觉,你就不难发现。他内心正在翻江倒海,正被一种复杂的情绪啃噬着,煎熬着。想着昨晚因不忍让可儿难过,而勉强答应可儿的要求,和现在要去做的事情。他真不知道自己做得对不对,该不该答应。可是,他已经答应了,那就证明他没了退路,他必须和她在她爸爸妈妈面前假扮情侣。让他们相信是她有了外心,先背叛了浩瀚。所以才要离婚的……



其实,这么多年来,他从没有忘记过可儿。总希望今生还能有机会拥有她的爱,或者是说自己还能有机会爱她,给她温情,给她浪漫。因此,他曾自私的期盼,可儿的生活不要那么美好,婚姻不要那么美满,那样他也许还有机会。他想,如果可儿和浩瀚的婚姻走不头,他一定会很高兴。因为那样他就有了希望,而他是一定能够给可儿幸福的,因为他是真心爱她!可是如今,当可儿的婚姻真的出了问题,他有了机会。他内心不但没有丝毫的慰藉和欣喜,反而有一种难以自持的痛苦。



原来,他能不能和可儿在一起,并不重要,在他心中最重要的是可儿能快乐,能幸福!能不被伤害。如今看着可儿被痛苦折磨着,他的心是如此的痛,痛得他这几日都几乎是彻夜不眠。看着痛苦无奈的可儿,他早已不能自持,哪还有丝毫的欣喜呢?所以即使知道可儿的要求是不合理的,他还是答应了。他种重重的叹了口气,幽怨的想,但愿我没有做错……



海宁的叹息声,打断了可儿的沉思。她抬起幽怨的眼睛,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落寞的望着满脸疲惫的海宁。她知道,为了她,海宁这几日,一定没有休息好。她真切的感受到,虽然才不过四五天的时间,海宁却消瘦了好多。一股歉意即刻涌上了她的心头,她内心好痛苦,眼泪竟又止不住的滑落下来。海宁被她的忧伤深深的牵制着,他好想能帮她承担所有的痛苦!让她快乐,让她幸福!他好想给她世界上所有的爱,让她永远不要再受伤害。可儿是何等聪明机灵,她从海宁眼里读懂了他想说的话。于是,她淡淡的笑了笑,故作轻松说:“海宁,你放心吧!我没事的,到是你以后可要好好的过,找一个好姑娘,早些成个家。那样,我才会安心,才不会有内疚感!”她心中也一样的荡动不安,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这种选择是对,还是错。不过她心中有着多海宁深深的歉疚……



来到医院,可儿站在门口。犹豫着,不敢进去,她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对,还是错。她也不知道妈妈是否能够像自己想象的那样,承受住女儿有外遇了这一现实,想到这里,她的心痛得好厉害,感觉快要碎了。可她还是愿意相信这样做,可以减轻事情本身对母亲的打击。于是,她深深的吸了口气。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似的,推门进去了。海宁紧紧的跟在她的身后,牵着小捷进了病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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