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巧灵姐姐给你煮的甜汤,快喝了吧,”已经来到风月山庄的欣儿,换上水心送她的衣服,洗净了那张污秽的面孔,露出她那清秀艳丽的面貌,真是一个美丽的姑娘呢,水心看着她,当天救她真是救对了,要不这花一般的女孩被那李绅糟蹋了,还真是可惜。
“放下吧,我看完这几页,”水心正在看食谱,想为自己相公**心餐点。欣儿羡慕的看着眼前的的人儿,唉,只怪自己命不好,生在一个贫穷的人家,妄自生的美貌,又有何用。看少夫人,娘家和夫家都是苏州的首富之一,自小是要什么有什么,嫁人也能嫁个好人家,不知道自己以后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想起那东方二少爷,真是个不错的好人,那天帮自己爹爹办后事,他是那样的耐心的帮着自己,不知道他是否喜欢自己,如果真是这样多好,至少自己以后有个好归宿,欣儿想着不由的脸颊飞上红晕。
“欣儿,怎么了,很热吗?你看你脸都红了,要是热,你就先回屋歇会,不要在这陪着我。”水心见欣儿脸通红,还以为她是热着了。
“没事,我不热,少夫人,那沈姑娘今天怎么没来陪你,”欣儿状似无心的问着,这几天看二少爷好像老是被少夫人安排陪着那沈姑娘,不会是少夫人想撮合他们俩吧,那自己怎么办。
说曹操,曹操到,水心还没回答呢,就看着可人和东方宸二人提着一篮鲜花走了进来,“云姐,我看你花床上的花都枯萎了,我今天和宸哥又去摘了些来,给你插在床上。”可人提着篮子来到水心面前。
“谢谢可人,欣儿,你把我床头的那个布包拿来,”水心回身吩咐着欣儿。
“是,少夫人”欣儿看眼东方宸,眼里充满温柔。
“大嫂,你让欣儿拿什么布包。”东方宸不解的问着,自己的嫂子脑子里太多古怪的东西了。
“哦,我要把那些枯萎的花收起来制作成干花,做成枕头,那可有清神醒脑的作用的,”水心解释着,这可是自己原来在书上看来的,不过没做过,不知道行不行。“这样也不会糟蹋了这些花,你年年看着这些花儿凋谢飘落在污泥之中,不觉的很可惜吗?”说着不仅想起了,《红楼梦》中的《葬花吟》,轻声低念:“
花榭花飞飞满天,红绡香断有谁怜?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
闺中女儿惜春暮,愁绪满怀无处诉;手把花锄出绣帘,忍踏落花来复去。
柳丝榆荚自芳菲,不管桃飘与李飞;桃李明年能再发,明岁闺中知是谁?
三月香巢初垒成,梁间燕子太无情!明年花发虽可啄,却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倾!
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明媚鲜妍能几时,一朝飘泊难寻觅。
花开易见落难寻,阶前愁杀葬花人;独把花锄偷洒泪,洒上空枝见血痕。
杜鹃无语正黄昏,荷锄归去掩重门;青灯照壁人初睡,冷雨敲窗被未温。
怪侬底事倍伤神,半为怜春半恼春;怜春忽至恼忽去,至又无语去不闻。
昨宵庭外悲歌奏,知是花魂与鸟魂?花魂鸟魂总难留,鸟自无语花自羞;
愿侬此日生双翼,随花飞到天尽头。天尽头!何处有香丘?
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杯净土掩风流;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
尔今死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何日丧?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
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你说,这样是不是太伤感了些,我不要掩埋了它们,我要让它们永久的留在这个世上,在它们盛开之时明媚鲜艳,枯萎了也要让它们留得一缕清香在人间。”抬头看下已经听得痴傻的东方宸和可人,“你们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不是,大嫂,没想到你还有如此才华,宸刚才只是听的痴了,”东方宸从惊讶中惊醒。
“嘿嘿,才华嘛,谈不上,只是触景生情而已。”水心嘴里谦虚着,心里向曹雪芹道歉,不好意思啊,曹先生,我现在先借用下啊,等再过上几百年,这首《葬花吟》还是您的。
“少夫人,布包拿来了。”欣儿拿着布包走过来递给水心,“哦,那可人你和宸弟先去玩吧,我把这花弄好了,再去找你们啊。”水心冲着可人说,“云姐,我来帮你吧,”可人上前拿过布包。
“不用,你们去玩吧,我和欣儿俩人弄就够了,哦,对了宸弟,你先帮我好好招待可人啊,带她熟悉一下咱们家的各个地方,从她来咱们山庄我还没带她到处走走呢,正好今天麻烦你啦。”水心拿过可人手里的布包,推着他们俩,“快去吧,我一会弄完就去找你们。”
可人被水心一推,没站稳,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东方宸忙伸手将她揽住,看她羞红的小脸,胸口一阵悸动,知道大嫂想成全自己,而且这几天的相处自己也确实被可人那时而温柔体贴,时而活泼开朗的个性所吸引,尤其见到她那娇美如花的笑颜更是心动不已,东方宸冲水心调皮的挤下眼,揽着可人走了出去。
看着二人走出去的背影,水心一笑,“哈哈,看来宸这小子还挺机灵,不愧是我水心的小叔子,竟然马上就领会了我意思。我也只能做到这了,以后的事就只能看你自己了。”
欣儿看着这一切,冲水心投去怨恨得一眼,为什么少夫人就不能看看自己呢,自己的容貌绝对配的上二少爷,为什么非要把二少爷配给那个沈姑娘。而正在忙碌的水心并没看见欣儿怨恨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