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万杰
一辆长途客车驶来，还没有站稳，等车的人就急不可待地挤了进去，有座位的欢天喜地，没有座位的发着牢骚，这个时候有一位老太太费了很大的劲也上了车，她显得与众不同，在人群中来回穿梭，见到人就说：“强儿，你回来了，妈妈在这里。”大家都很反感，要不是她年龄大，还不一定发生什么事情呢。
由于没到时间，车也不能开，经老太太这么一闹，大家都开始抱怨，售票员是个小青年，怕老太太耽误自己生意，就大声地喊道：“去去去，哪来的疯子，快滚。”老太太好象没有听见，仔细找了一圈之后，很失望地下了车，她又步履蹒跚地向另一辆车走去。
恢复平静之后，大家都很好奇，待着也很无聊，就开始议论老太太，小青年看了看大家，很随意地说：“这个疯子已经在这个车站好久了，她的儿子前几年就是在这个车站坐车离开的，听说是到南方抗洪抢险，一去就没有再回来，听说是死了，她不信天天在车上找，影响我们的生意，我看她是装疯卖傻。”然后就是骂骂咧咧起来。
就在小青年在发泄自己情绪的时候，突然后排有一个人说：“小伙子，留点口德好不好，那不叫死了，那叫牺牲。”说完那个人提起包走了出去，也有几个人跟着改坐别的车。为了防止再有人下车，小青年赶紧闭嘴，变得老实起来。
过了一会，车开动起来，小青年刚才憋了一肚子气，现在又开始说：“装什么装，我说的是疯子也不是你妈。”他正得意的时候，旁边有人说：“小伙子，谁都有妈，留点口德好么？”小青年感觉大家都气愤地看着他，他没有再说话。
车厢又恢复了安静，大家都透过玻璃，看着远方似乎在怀念着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