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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掌心链接着掌心 沿着梦 一路流浪(1)

我的脸被谁抚摸着轻轻拍打着。

我醒了。

我在两条狗的怀里醒了。

我看见了朝思暮想的桑。桑难过地搂住我,尽量用体温温暖着我,我看见他在流泪。我没有哭,也没有感到惊奇,一切似乎都很自然。我伸手去为他擦泪。他骤然吻住了我的手,紧紧地。桑抱起我,朝一个方向走去。两只狗蹲在那里,眼里噙含着不舍和绝望,它们没有追上来,只是眼看着我心甘情愿地被一个陌生的男人抱走,什么都不要地抱走。我的目光也一直没有离开它们。某种特定的情形下,动物与人交织,比人与人的交织更深重。终于,我忍不住地朝它们招了招手,两只无家可归的可怜的狗如找到归宿般地狂奔而来。其实,我也没有归宿,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去哪里……

那是一栋歪梁斜柱的仅有三十平米的房间。歪梁斜柱是建筑行业里的大忌大讳,是谁别出心裁设计并建筑出了这样一种房子?

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喜欢吗?它是防火的。桑说。

喜欢。但,它太贵重了。我……

简伦,我希望在我们之间,你不要用价格这个词。我们之间可能存在另一未知的词,但绝不是价值。当我看见你和那两只狗睡在一起时,我的心在绞痛。我知道又是一场灾难,让你落迫街头。人的一生其实很短,我不明白上苍为什么把所有的灾难都集中在你一个人身上。从沙漠里,我就知道你是个多灾多难的女孩,如果可能,我真的愿意替你分担,或者把灾难都放在我身上……

我心中一痛,跪在地上,不可遏制地痛哭起来。在这个特别的小屋里,在这个特别的人跟前,我脆弱地不可收拾。桑忽然也跪下,搂住了我。我仰起泪眼,望着他。透过泪,我看见他脸上的纹路,看见他的疲倦,和他眼睛里的亮光。我的全部身心不顾一切地扑向了桑。

简伦,以后你就是这里的主人。桑故作欢快地说。他热衷于建筑艺术。他说,如果有一天能够有机会有地方让他施展他的才华,他会倾尽一生,建造出以他定名的建筑物,他要让每个建筑都保留着一部分过去的记忆,让每一个看到它的行人都会想起些什么或者品味出些什么。他可能会在一片废墟上建立起一座摩天大厦,但必须保留废墟,废墟有废墟的故事和价值;他会在一棵树的周围建立起一座医院或者别的什么,但保留树……

从见到他的时刻起,我的视线就一百个不情愿离开他。我完全沉醉在他的艺术世界里,我静静地聆听着。

忽然,我看他站起身来说:“你好好休息吧,我走了。”

“我不让你走。”我突然大喊起来,对着他,对着我面前的这个人,我在潜意识里一直迷恋的这个人。我的这一声呼喊道出了一切。他明白了,什么都明白了,比我自己还要明白。他放下外套,认真地盯住我,凝视。我不敢再看他,我不知道接下来会是什么样的情形,我担心他会一脚把我踢出去,让我难堪,让我从梦里清醒。与其被他踢出去,不如自己趁早出去。

恍惚间,我丢开轮椅。跌跌撞撞地拉开门出去了。跌跌撞撞地什么都看不清,看不清天空和墙,看不清自己的轮椅停在何处,看不清地上的土坑和石子,看不清路边的花草和人,看不清时间和路。我的头脑在发蒙。我仿佛看到一个可以依靠的大石头,索性跌坐上去,便什么都不知道了,炎热、寒冷、疼痛、包括知觉和梦想,统统离我而去。依稀仿佛,我飘了起来,飘向一个遥远的地方,没有人,没有时间和空气,没有天空和阳光,没有颜色和森林,只有一种声音,那声音一直追随我,从日出到暮落。我被那声音紧紧拥抱着、温暖着,呼唤着,轻吻着……我听那声音告诉我,从看到我的时候起,他的艺术生命里就多了一些内容和色彩……

这是一个陌生的声音,我从来不曾听过,是天国里的声音,这声音又是如此熟悉和靠近,几乎是伴着我长大的,几乎是帮着我一起找到自我的。我努力地想要回来,想要弄清楚自己在什么地方,是不是天国,还是在别的王国里。我是在悬崖上,我快跌落下去了,我张开手臂高呼救命,我在半空中坠落着、飘浮着,我的心揪缩成了僵硬的一团,不会思想不会跳跃甚至忘记了颤抖,我的轮椅从我的上面滚落下来,径直朝我落来,有两种结果,它若不是接纳我,那就注定要砸向我,使我更快地坠落致命,我绝望地飘降着,突然,我的手被另一只手紧紧抓住了攥住了,那手好大也好有力。我的泪水不可遏制地泛流着……

“我已经给你烧好了洗澡水,洗个澡。”他的体贴入微让人感到幸福,一股锥心的幸福。

“那你不许离开。”简伦任性道。

我不离开。桑举手保证,笑得像孩子般纯真。

简伦再次被桑从一个不远的地方抱了回来。

她看到了桑脸上的欣喜:“你的腿,你会好起来的,这世界每天都在发生着不同的奇迹。我相信,这奇迹里有你。”一段铭心的恋情,因为久违,而显得陌生,激动的陌生,熟悉的陌生。

洗澡。这是一件多么现实又多么性感的事情。全身裸露着,任水抚摸。在水中享受快意。在水的温度里寻觅沙漠的感觉。

水温和地抚遍了她的全身。水,真好,它能让人充满渴望,能让人变得清洁和透亮。她在水的环绕中不住地抚拭自己。昨夜的惊吓已经平复。那只是一场虚弱的惊吓,很快就会恢复。她如梦般地清洗自己的肌肤。她穿着一件粉红色的睡衣出现在桑的面前。她知道自己很美。尽管这美显得有些残忍和令人心痛。她在桑的眼睛读到了这些。他走过来,轻松得抱起眼前这个轻飘飘的瘦弱女子。

本能告诉我,我们将做什么。

你的胡子怎么没了?一个惊人的变化,而简伦在出浴三分钟后才发现,抑制不住地惊呼起来。难怪她觉得陌生,觉得少了点什么。

想你想丢了。桑一本正经地说。

奇怪,想一个人会把自己的胡子想丢。

桑,谢谢你用那盘磁带把我唤醒。只是,你为什么不去看看我,你不担心我会自杀?

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自杀了,你也不会。

为什么?简伦被他这句夸张的话刺激得更夸张地捂住了脸颊。

承受苦难越多的人,越懂得珍惜生命。你所受到的磨难比别人多,你都一步一步走了过来。那些诗没了,你的灵魂可能是被抽空了。但我总觉得,一个人的灵魂是无以破灭的,只要你愿意,一切可以重头再来,从另一个起点开始,你也许会做得更好。

你也认为我很坚强?简伦怪怪地问。她一直不喜欢“坚强”这个词用在她身上,如果没有轮椅,这个词也许不会让她那么逆反。

不。你是脆弱的坚强。这种绝妙的特质只有真正的诗人身上才会诞生。我觉得,人太坚强,总显得有些冷气;人太脆弱,又显得可怜兮兮。

我是脆弱的坚强,不会是给人一种悲壮了吧。简伦嘴角牵起一丝难以捉摸的笑意,她瞟了一眼窗外的那棵树,高高的树梢上系着一条陈旧的红丝巾。

那丝巾是你系的?她问。

不是。可能是一个寻路的人作的路标。桑也把目光调向那棵隔着玻璃的老树。

有好多年了吧,那个人可能老了。你说他会不会走失,找不着自己的路标?简伦问了一个童话里的问题。

这世界每天有很多人都在走失。每一种走失,都有一个故事。

我也许会走失,但那绝对是为了寻找故事,故意走失。简伦小声说着,说得很含糊。她不希望桑或任何人听清。

你说什么?桑真的没听懂。

我说我可能会为孩子们写一些童话,在童话里找回走失的人群。简伦忽然笑了,笑得一脸阳光。

我想吻你。桑抚弄着一缕遮住她脸颊的发丝,轻声说。他的胡子没了,倒使他年轻、精神许多。他的笑容如一缕阳光,透过性感的嘴唇,如一股散发着淡香的邪性一点一点占领着他。这邪性象魔力,将简伦更深地吸引进去。她说不清是为什么。她搂紧桑的腰。用力地靠住他,用力贴紧他,尽可能地鼓励自己去吻他,吻他高贵的前额和眼睛,吻他的睫毛和鼻梁,吻他的唇。他朝着她微微开启的唇深深吻了进去,她浑身如电流滑过,变得松软和模糊。

如果能够,我真想把我的身体交给他,钻进他的身体,与他一起呼吸一起散步和乘凉,一起思考和爱。

她被吻着俯压在柔软的床间。那长久地、彻腑地缠绵地吻,仿佛要把她吸到他的身体里消化、吸收、共度。他的手,一个远古爱人的手,摩挲着解开了另一个爱人的睡衣的扣子,就一个。他用手试探属于她的所有神秘。

不。她呻吟道,浑身的皮肤紧张得发紧。她的双腿在拼命地并拢,但抵挡不了什么。她的心没有上闩。她的那声拒绝没有丝毫意义。

他一遍遍轮回地抚摸她最柔软最销魂的那部分,那么轻柔和含蓄。使她更紧的搂住他,享受着他的吻他的爱抚,她忘却了矜持和端庄。

在爱人面前,在爱人的怀抱里,我做不到端庄,我也不愿意。他没有裸露我。他的视线完全驻守在我们的吻里,驻守在我的脸上,驻守在被睫毛覆盖的眼底。他的唇一刻也不愿意离开我,我的眼睛偶尔会睁开,看看他,然后又晕眩般地闭上。我感觉他的一只手在我的背部移动,朝下,捂住我的小腹,又一股不同感觉的电流袭遍我的全身,我忍不住轻声呻吟,我以为这按捺不住地呻吟只有我一个人能听见,只有我一个人明白,也只有我一个人能懂。他的手继续往下移,我的某个地方被压制得无法自主,我全身的热度和血液统统涌向他手下的那个点。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在上升,仿佛要升到某个从未介入的国度。我忘记了自己的模样,忘记了周围的摆设,忘记了阳光和空气,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吻,我感觉自己将要死去,我体验到了一种飘向死亡的感觉,而这死亡与其他死亡不同的是,我含浑、压抑而又感激地喊出了一个男人的名字一个爱人的名字……

我被汗水浸透了。渐渐地,我从另一个世界复苏过来。我蜷在他怀里,略含羞涩地垂下眼帘,不敢看他。我们从头至尾都没有语言。他无言地爱抚让我感觉到自己是一个女人,感受到一个女人渴望感受的感受。而我知道,尽管这样,我仍然是一个完好无损的女孩。他用一块毛巾轻轻擦去我的汗。我已经无力拒绝这个男人对我做一切。

我忍不住地低问:为什么?

蓦然间,我捕捉到了他眼睛里深深的痛苦和无奈,而他的嘴却在微笑:“我舍不得。”

“可是,我情愿。”在爱面前,我任性。

伦伦。他叫我。我舍不得,现在舍不得,你像一张洁净的白纸。

可是,我有欲望,人的所有欲望,女人的所有欲望。我说了什么,他听到了什么,我不知道。

夜踩着如大象般沉重地步伐缓缓来临。

桑依然要走,明天天亮再来。

我失落极了。

桑将我平放在那张崭新而干净的床上,锁好门,走了,我不知道他去哪里,我依然不问他,他仍然不说。我们之间没有许愿,没有承诺。我不知道今天发生的这一切算不算承诺。

桑走了。他明天还会来。会给我和“望”和“风”带来食物,在瞬间,我给了两只狗起了名字,起了它们听不懂,我自己也不懂的怪名字。

我没能很快入睡。我一直想着桑。

写作其实与爱情并没有太大的差别,她们都会让人全身心地投入,乃至失眠。

严重的失眠曾经让我无比痛苦。我去了一个诊所,我说我睡不着。那医生建议我用安定。安定属于红处方类药,一般不给开。第一次只给我开了十二片,医生再三嘱咐我一次吃一片。我没有听从。我吃了两片。我想把多少年没能睡好的觉用一夜时间补上。我发觉自己肌体内的痉挛舒缓了许多,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我的腿我的手我的全身都在随着药性的渗入和散布渐渐放松。我体内严重的痉挛舒缓了。我惊喜地发现一个不菲的事实:尽管这药祛不了根,但至少它可以让我舒服,让我的身体活得舒服一点,这对我来讲已经很满足了。在我对谁思念的煎熬里,在我写作的运作中,我终于发现一种平常的药片,可以让我的身体稍微舒适一些。我如获至宝般收存着这种被人拒绝和恐惧的药片。我吃得那么仔细那么快乐。但我又吃得那么压制。我不敢多吃。我像个自己的医生,控制着药量。我隔三天才吃一次这种对我来说是“救命”的奇药。

桑让我感到莫名的愤慨和不满。这哪是恋爱?这简直像一种刑罚。于他,于我,都是。

有一个镜头一遍又一遍垄断我全部的记忆:桑牵我的手,扶我走上轮椅的瞬间,我内心那股脆弱和柔软的部分再度被揪起,有种隐隐的熟悉的遥远的无以抚摸的痛楚。

很长一段时间,我和桑仅限于手与手之间的交流。强烈的爱意,我深藏起来,依我的感性和激情,我几度冲动地想要抱紧他,然后等待发生着什么,但我克制着。我用眼睛审视着我们之间的接触,而不再用感觉,我把感觉回收起来,藏到不易寻见的地方。桑用双手抚弄我的长发,用双手一遍一遍紧抚我的脸和脖项,那是对女性的一种最高雅最无伤害的性感享受。而这享受严重地伤害了我。我的头部严重充血,即将爆裂。我的心早已蓄满了泪水,忍不住地流出:“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告诉我。”那声音仿佛郁积了多年,终于抑制不住地喷射出来。

桑怔怔地望着我。我第一次让他领略到我的愤怒。我像一头母狮般盯住他。他在我的目光追逼下,瓦解了。

他说:“我……原谅我。”这句话迟疑得令人锥心。

我是那么珍视我与桑的感情,我不管别的。再强大的内心,有时,也抵御不住爱情的侵袭的搅扰。再强大的灵魂都是因爱而产生的,无爱的灵魂就是一具空壳,强大不起来。

一天,桑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叠旧报刊,递给简伦。他说,伦伦,这是我在图书室的旧报刊里翻出来的,上面有你发表的一些诗,我希望它们能再度唤起你强烈的写作欲望,谁都可以颓废、消沉、自绝,但你不可以。

简伦惊喜地接过那些幸存的诗文,心中汹涌澎湃。

你应该继续写作。你应该写。桑的眼睛里闪烁着另一类智慧,敏锐、透彻、犀利、辽远,像海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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