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记得多年前的一天,母亲也是带着这种态度,面带着让人心酸的微笑对他说,要他好好待爱他,关心他的人,后来,她就走了……
“好,娘还有话要说,”如烟拉过了轩辕清道,“孩子,飞儿是个好孩子,你要好好对她,不能老欺负人家。”
躲在后面的冬雷公主听到这话极不高兴地瞪了司马飞一眼,司马飞也是一脸的茫然,“怎么扯到我身上来了!”
就在她俩的这一愣神间,外面传来了惊天动地地一吼:“娘!”
司马飞顾不得那么多,从后面探出头来,当她看到倒在轩辕清怀里的如烟时,跑了出去:“阿姨!阿姨您怎么了?”
“阿姨没事,阿姨只是做了一件在先皇死后就该做的事情。”
看着她胸口的那抹血红,司马飞的眼泪流了出来,她努力地想用手去堵住,可是似乎一点效用也没有,不禁慌了:“太医,快传太医!”震惊中的众人这才醒悟过来,朝堂之上顿时乱成了一团。
“不要,”如烟虚弱地说着。
“阿姨你什么都不要说了,太医马上就来了,一会就好了!阿姨!”司马飞浑然不觉洒了一地的泪水。
“娘到死才明白,其实我是不想死的。
飞儿,你要幸福的活着。
以前我想让清儿给你幸福,可是刚刚我想明白了一件事
你的幸福一定要握在自己的手中,不要像我
一样……”
手从司马飞脸上滑了下来。
她的眼睛微笑着晃过了太后,太后竟也莫名的感动。这就是一个母亲吗?可是我的孩子呢?
“娘!”大殿上传来了一声惊天的吼声,一位刚进城的农民伯伯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他甩了甩头,错觉吧。
好好的一场登基大典就这样给破坏了,殿中人可是活生生地给吓了两次,一个死了十多年的人突然这样冒了出来,却更突然地消失了,如果不是那依然绝美的面庞,和轩辕清由内向外的哀伤,人们可能会认为这只是一场梦吧。梦醒就什么都没有了,其实人生就是一场梦,如烟她则是永远地住进了梦中了。
右相擦了擦汗,这件事应该算完了吧。趁着乱走向了皇太后,用只有他们两人才看得懂的眼神在交流着:
“哥,你到底怎么回事啊!”
“妹妹,你别急,我这也是没办法啊!”
“别说这些,你以为我会信吗?没想到在关键时候,连亲哥哥也靠不住.”
右相这下急了,眼睛不停地在轩辕涧身上打转,太后会意:“难道……”
右相点了点头“就是这样!”
太后的脸由红转白了,再由白转红了,这变脸的速度都可以唱川剧了。
司马飞正沉浸在了悲伤中,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需要某种东西的时候,即使没有也会变着法子想出一种代替物来。
而如烟大概就像她的母亲吧,而且如烟的死她或多或少的也都有点责任,可是她不会傻到告诉大家她做过的事,这一切都化成了磅礴大雨,似乎在向已故的灵魂倾诉着她的悔恨和悲哀:
如果不去清王府找她,她就不会知道这本与她无关的一切,
如果今天早上没有求她救涧,那她今天就会高兴地坐在上面,或许已经是皇太后了……
可是,没有如果!
这个曾经缠着自己叫她娘的女人已经死了,再也没有人来关心自己的女儿心事了。
怎么会这样?这半年来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都是为什么,都是自己的怯弱!自己的无知!
司马飞在人群里寻找,不难,她找到了她的父亲,她致他以安心的微笑:爹,我不会再逃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