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盛昊阳一进公司开始,就有各种女同事们在一起议论:“哎哎哎,你们看见那个刚进来公司的人吗?他是咱们公司新来的员工吗?我的天哪……那简直是一个玉树临风啊,风流倜傥正中我下怀啊……哦我的天哪,这就是我的白马王子啊,受不了啦,真的是太帅了啦!!”
“对啊,对啊,你们看到没有啊……他那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有着一双像朝露一样清澈的眼睛,英挺的鼻梁,我的天呀,简直就像是画中的人物一样,他难道就是上天派来给我的命中爱人吗?”
盛昊阳在公司里面走了一路,公司里面凡是看见盛昊阳的单身女同事,几乎没有一个人是不犯花痴病的。
没办法,盛昊阳实在是太过帅气了,就是那种典型的温柔阳光、温暖儒雅、玉树临风的类型,这种类型的男人,是太多单身女性心目当中白马王子的理想型。
电梯一路上了十六层,这栋大楼的最高层,便是许作弈所在的总经理办公室。
“先生您好,请问您找谁?”
因为盛月颐在国内,也常常来公司里面,所以说,许作弈的公司里面的绝大多数老员工都是认识盛月颐的。
但是盛昊阳这个人,经常在国外生活,只是最近几天前才回国内的,也从来没有来过许作弈的公司里面,所以说,许作弈的公司里面几乎没有员工认识盛昊阳的。
盛昊阳刚上到这一层,在前台便被前台小姐给截住了:
“这位先生,请问您有预约吗?”
“哦你好,我叫盛昊阳,是来找你们家许总经理的,你们许总经理认识我的。”
前台小姐若有所思地沉默了片刻,然后这才有些犹豫地回复道:
“嗯,那好吧……这位先生您先这边坐着等一下,我这就去跟我们总经理请示一下……”
“嗯,好的,麻烦了。”
盛昊阳客客气气地答应着,然后自己在一旁站了一会的工夫,那前台小姐便出来了:
“盛先生,您这边请……”
盛昊阳知道,许作弈一定不会拒绝见他的。
盛昊阳从来不主动来找他,现在之所以能够这么主动亲自上门来找他,必定是又要紧事情的。
所以说,许作弈不会拒绝。
盛昊阳跟在前台小姐的身后,跟着走进了许作弈的经理办公室去。
许作弈早已经坐着等待盛昊阳的到来了……
“坐。”
“嗯。”
两个男人的开场白,够简单,够明了,果断不拖拉。
盛昊阳正纠结着怎么样开口讲出他的请求,许作弈倒是首先开口了:
“你今天来找我,是为了言姗凉的事情吧。”
许作弈这么一问,叫盛昊阳不胜惊讶,不禁感叹,许作弈还是像当年他认识的那个许作弈一样,虽然不爱说话,闷不作声,却头脑清醒,料事如神……
“你怎么知道?!”
许作弈表情十分平静,低头拿起桌上的一个香烟盒子,递给盛昊阳,盛昊阳什么也没有说,从里面拿出一支香烟来,然后许作弈又打开一枚精致的打火机,伸过去,给盛昊阳点上,然后也给自己的嘴里叼着的那支烟点上,呼呼地不慌不忙吐出几个淡淡的烟圈儿来……
“从上次你在你们盛家举办的私人宴会上言姗凉被莫名其妙地邀请去宴会,并且后来言姗凉喝醉了,你将她带离宴会现场,我就知道,那个给言姗凉发出邀请帖的人,不是盛月颐,而是你。”
许作弈又不慌不忙地吸了一口烟:
“而且,你喜欢言姗凉。”
许作弈的语气是肯定的,不容别人推诿或者否认的,定定地盯着盛昊阳的眼睛看,等着盛昊阳的答复。
盛昊阳良久没有说话,之后才又微微地叹出一口气:
“是,是我给言姗凉发出的邀请帖,我也确实如你所说,我喜欢言姗凉。可是……”
盛昊阳顿了顿,又接着说:
“我喜欢言姗凉不假,可是我从来没有对她有什么图谋不轨的心思,那天晚上,我根本也没有带言姗凉去开房,那只是一个巧合,那天晚上你也是知道的,我给言姗凉的手机打电话,她的手机和手包钥匙都是在你这里的。
言姗凉回不了家,身上也没有钱,没有身份证也住不了酒店,所以我才将言姗凉带去我们家的月阳酒店的,也就是这个瞬间的情景,被那些无良的记者给拍到了,现在就拿出来瞎说……
这件事情对于我来说,伤害毕竟是小的,我不在乎,我一个大男人无所谓。可是,言姗凉是个女孩子,她受到这些舆论影响她会崩溃的。我不忍心看她这样痛苦。”
许作弈淡定地看着盛昊阳:
“所以呢?”
“我听说,你的大学同学,你的好哥们儿,是那家媒体十分有名望的人物,这件事情,你是有能力解决的,许作弈,我从来没有请求过你任何事情,我只想这件事情不要对言姗凉造成再多的伤害,所以,我来找你了……”
许作弈沉默了半晌,然后又接着默默地吸了一口烟在,这才开口说话:
“盛昊阳,你对言姗凉,果然是真心的。”
许作弈将最后一口烟吸进肺里,然后低头将烟头戳进烟灰缸中,将最后的火星掐灭:
“你放心吧,这件事情,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回去吧,这件事情我会处理。”
“那就谢谢你了。”
盛昊阳道了谢,便起身要走,临走之前,盛昊阳在关上门的那一刻,突然转身跟许作弈说:
“许作弈,其实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知道,言姗凉她的心里装着的那个人,是你,许作弈。
我第一次遇见言姗凉,就是在四个多月前回国小聚期间的一个下雨天的下午,在广场上,言姗凉一个人独自坐着,默默地流着眼泪,那种侧影,真的太让人觉得心疼了……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那样注意一个陌生的女孩子,可能她身上有一种东西在吸引着我吧。
我静静地冒着雨看着她,她一个人在雨里面喊着你的名字‘许作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么地喜欢你……’
我回国,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言姗凉。我看见她第一眼之后,就没有再忘记过她。
我今天之所以跟你说这些,只是因为,我也看得出来,你的心里的那个人,并不是我妹妹盛月颐,而是言姗凉。
我自然疼爱我的妹妹,我也希望她能够跟自己心爱的男人在一起,幸福生活,而我也希望言姗凉会爱上我,可是感情的事情毕竟不能够勉强,我相信,只有两情相悦才能真正地走到一起,才能够真正幸福。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既深爱言姗凉,又一定要那样若即若离地对待言姗凉,让她感觉到,你并不喜欢她,甚至有些讨厌她……许作弈,你这是何必呢?
不管怎么样,我希望你们能够幸福。再见。”
盛昊阳并不知道,其实在他来找许作弈之前,许作弈就已经通知那个大学同学的好哥们儿,表示希望他能够帮忙。
许作弈对言姗凉,从来都是默然的深爱,不容易被发现的深深爱恋,涉世三千年的爱恋,又有什么能够比拟呢?
许作弈因为盛昊阳的那一番话儿有所顿悟,而媒体那边,也已经因为那位哥们的帮忙,已经开始向外界澄清之前报道出来的盛昊阳和言姗凉共同开房的事情纯属误会,是一时没有弄清楚儿造成的误会。
事情真相大白,误会被澄清,言姗凉终于恢复清白之身,还有清白的名声。
但是,经历了太多心酸的言姗凉,再也不想在这个复杂的环境当中生活了,她准备放弃自己现在所有的一切,去一个她想去的城市,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纠结,什么也不眷恋,去另外一个城市,去开始她新的生活……
机票订好了,直到言姗凉到达机场准备去登机的时候,许作弈才得知言姗凉要走的消息,他飞奔着开着车子去机场,当他看到言姗凉形单影只地拖着大大行李箱的言姗凉,不禁大声喊出了一句:
“诗檐!不要走!”
言姗凉怔住了。
她慢慢地转过身,回头看,许作弈正掏出自己的电话,拨通了言姗凉的电话:
“夏侯诗檐,我在前世爱过你。”
夏侯诗檐打开自己的电话,接通了许作弈打来的电话:
“夏侯逸,我在前世也爱过你,只是你不知道。”
……
夏侯逸和夏侯诗檐,这对前一世没有能够在一起的苦命眷侣,今生今世,终于可以面对真实的自己,开始相爱,相惜,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