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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爱情悲剧——雨的印记(4)

我竭力掩饰我听了这些话产生的难受心情,但是,我怎么掩饰得住。我感觉自己的内心受到了伤害。我默默地走在你后面,我知道你真的很生气。我在深思着你的话语,你知道你的每一句都是在刺痛我的内心。只怪我爱你爱得这么深,爱得这么自私,我又是这么的可悲,你的单纯与快乐却被我瞬间的嫉妒心破坏了,而这被破坏的快乐是这个世界上一切的礼物和关怀都无法弥补的。让你备感忧虑和尴尬,我应该是有愧疚的。我躺在你家背后的那片草地上,月光轻柔地铺洒在我的身上,我听到周围露珠滑落破碎的声音,这声音像是玻璃破碎的声音。我一直在默默地责备自己,为什么我不管做什么事都这么冲动,我应该要好好地保护你的,但是,我却没有做到,请你一定,一定要原谅我。

2009年1月14日 阴雨天

天空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哗啦啦,哗啦啦,雨越下越大,雨点打在教室的玻璃窗上,打在香樟树上,打在蜿蜒的小溪流上,仿佛无数快乐的音符在跳。心里想起一首《雨的印记》,而我却无心听这雨的旋律。骑车的人在飞驰,躲雨的人在屋檐下等着雨停。

我知道你今天肯定没有带伞,但是从你生气后,你已经好多天没有和我在一起,没有和我说话。我在香樟树下等你好长时间,你迟迟未出现。我在这里等你,因为这里是属于我们的小秘密。我在等待,或许只是在等待再也不会出现的人影儿。但是,我相信,我坚信,你一定会出现的。我在香樟树下看见你慢悠悠地一步一步走过来,心里的那份喜悦与甜蜜已经全部表现在我的脸上。

“不知道下雨吗?”我吼道。

“没看见,我正在淋雨吗?”你用手遮挡着头发。

我看见雨中你鬓角的短发一丝丝粘在你白皙的脸庞上,看见雨水从你的鬓角流淌到你的嘴角,你知道,那一刻,我有多么想亲吻你,感受你嘴唇的冰凉,然而我却没有。我默默地将那把伞撑在你的头上。

“不要你帮我撑伞了,你好凶,动不动就喜欢吼。我喜欢淋雨,我喜欢雨滴在我脸上的感觉。不用你帮我撑伞了。”你看着我。

“哦。”我默默无语,默默地给你撑伞,默默地送你到大理石桥。

“你给你自己撑吧,你的袖子全都湿了,我没关系的,我喜欢淋雨,你自己撑吧。”

“给你伞,小心别淋着雨,你身子弱,动不动就伤风感冒了。”我说。

“我不要,我很快就到家了,你自己打伞回家吧,再见。”她看着我说道。

“那我送到你前面一点吧。”

我看见你冲进雨里,跑到屋檐下,沿着屋檐走回家。我呆滞地看着你的背影,我们已经不像从前一样。原来恋人该有的距离有时候并不是越近越好,相反若即若离、朦朦胧胧的感觉才是恋人该有的距离,一旦彼此走近,爱会压得对方喘不过气。爱情之所以美好,是因为我们彼此都享受着追逐的过程,而这个追逐的过程也正是因为若即若离的距离。突然有一天你会发现,我的爱是自私霸道不通情达理的,这段感情也会宣告结束。距离的两个极端,一个是可望而不可即的遥远,一个是差之毫厘,对于距离的这个度,想必恋人也不会清楚。恋人就像是手里的风筝,风筝只有翱翔在天空中才有存在的意义,也因为飞翔得长久而美丽;而作为牵风筝的我,只有真正地学会拿捏风筝,才会知道放风筝的乐趣和惬意。恋人也是这样吧。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种预感越来越强烈。

2009年1月24日 除夕前夕

这个寒假学校有很多作业。高二文理分科,想起和表妹一起选文理科的时候,本来想选文科来着,但是想到一选文科,肯定要被表妹奚落一番:“一个男孩子还选文科,你这脑子肯定是鸡脑子。”对于这样的挑衅,我必须要用强有力的手段加以还击。第二天,我就去了理科班。想来自己的数学真是烂到了极点,明显脑子不够用,还好化学、生物、物理还算过得去,也勉勉强强。腊月二十九我还在家里奋笔疾书,直到凌晨才入睡。不知不觉中,雪已经飘飘洒洒地开始下了,到早晨起来推开门才发现,这雪下得真好看,地上一片白茫茫,就连行人的脚印也没有,一点都没有破坏这视觉的完整性,心情真是舒畅呀。

这是2009年的第一场雪,我想起去年的冬天,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样子,而如今,我们又好似陌路人一般。就像《借口》里面唱的那样:“去年的冬天,我们笑得很甜。看着你哭泣的脸,对着我说再见,来不及听见,你已走得很远。也许你已经放弃我,也许已经很难回头,我知道是自己错过,请再给我一个理由,说你不爱我。”

2009年2月4日 初十 立春

今天,我早晨就收拾好行李,下午跟小姑父的车子去表妹家,过几天也要开学了,还有好多好多的卷子没有做完。我一上楼就看见表妹的卧室里亮着台灯,知道她正在用功读书,只听见“嘭”的一声,她把门关了。时间过得真快,三年的高中生涯已经去了一半了,时间总是在不知不觉中默默地被我遗忘。与我相反,表妹对于考上好大学的愿望越来越强烈,也觉得时间越来越紧迫。学习日益繁重,我每天面对数理化生各种公式的轮番轰炸,颇感吃力。

2009年3月6日 星期一 阴天

又是一年的花开时节,今年溪流两岸的那些花花草草相比去年,更加早早地探出脑袋,偷窥着这美妙的世界,汲取着大自然的养分。一抹嫩绿,分散在田垄上,聚集在河岸边,飘荡在溪流中,倒映在我的心间。我和你走在这美丽的春景之中,感受着浓浓的生命气息、喜欢着翠绿蓬勃的生机。想来这世界就是这样,变的是岁月,不变的是春去秋来、花开花落、叶黄叶绿。人也是这样,不变的是曾经,善变的是人心。能够守护的是不变的曾经,却守护不了善变的人心。

2009年3月7日 星期二 雨天

我依然风雨无阻地在那棵香樟树下等你,你俏皮地走在田垄上,无意中我扶着你的胳膊,你的肌肤是冰冰凉凉的,我全身每一滴血液都开始渐渐地沸腾起来,这是我第一次触摸你的肌肤。这种感觉是多么的微妙呀,你是没有注意到我内心的羞怯的,甚至对这种亲近可能丝毫没有感觉,因为,我看见你正在用手撩拨着你的短发,擦拭着额头的雨水。你看着我左边湿透了的肩膀,笑了,想必你是笑我傻,又或者是笑我笨。好吧,我都接受。因为你没有窥见我内心的秘密,我感到激动不已。我知道只要一说出来,就会破坏我们之间这种亲密而美好的关系。在你面前,一切的欲念全然静默。你是这样的单纯与美好,你面若桃花的笑容与银铃般的笑声,就像是一首曲子,使我摆脱困扰心绪的一切迷惘与忧郁。

2009年3月8日 天气晴

你说,假如没有爱情,这会是一个怎样的世界呢?一片黑暗?还会存在美好的幸福吗?

2009年3月18日 星期六

今天和表妹大吵一架,两个人争得面红耳赤。我实在受够了,我干吗要这么委屈自己,凭什么她要对我大呼小叫的,真的受够了。我打电话给父亲:“爸,我不想在这里读书。”父亲听到电话就是对我一通怒吼:“你在发什么神经?怎么读得好好的又不想读书了?”父亲以为我只是发发牢骚,然而,我毅然决然的口气却让他不得不信以为真。其实,我只是不想委屈自己的内心。而这份委屈、憋屈的内心又应该找谁诉说?

2009年4月22日 星期一 晚自习过后

丁零零……丁零零……丁零零。

晚自习下课了。九点半过后,走读的学生一窝蜂地走出了校门。

我走在她的身后,看见她身边三五成群的男生。我看见她身边的男生试图用手抓住她的手,只是她甩开了。

“你丫的手在干什么?”我的一声怒吼,引来学生们好奇的眼光,整条街道也顿时安静了下来。气氛变得十分紧张,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火药味,似乎只要一点点的火星,整个局势就会一发不可收拾。

她回过头看着面色愤怒的我,一脸诧异。

“你的手刚才在干什么?怎么,你想对别人的女孩动手吗?”我打破了紧张的局面,轻蔑地对他说道。

“只是随便聊聊而已,算得上是动手吗?”

“那么,请不要用你的狗爪子试图去牵她的手。”我直盯着他的眼睛。

我看见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恐慌。

“我们和她是同学,说说话怎么了?再说你没有资格讲这种话吧?”旁边一位男生补充道。

气氛再度紧张起来,如矢在弦,剑拔弩张。

这位口气稍许强硬的男生,让我感到一丝丝的惊讶。

“你们不要吵了。”她因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有点手足无措,只能耐心地在中间劝解。

“是你让她烦恼了吧,你不觉得你很自私?不觉得你在限制她和别人在一起的自由吗?”他反问道,“你有为她想过吗?”

我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扯过来,说道:“我警告你,你什么都不知道,最好给我闭嘴。”

“你最好赶紧放开他,否则别怪我们没有警告你。”一个男生说道。

“你快点放手。妈了个巴子!”另一个男生吼道。

我内心的那股血液顿时变得新鲜起来,不安分地跳动着,迅速地被召集、鼓舞、指挥、调动起来。

“啪!”一个清脆响亮的耳光。我一巴掌扇向那个暴躁的男生,然后又是一脚,顺手又把揪住衣领的男生推回去。。

“你为什么要打人?”我听见她的哭喊,“不是答应过我不打架的吗?你为什么要一直这么冲动?你们别打了,快停手呀。”

场面一片混乱,刚刚还在看热闹的男男女女顿时一哄而散。

三个男生跟在我后面追,我看着她的背影,已经顾不了那么多,拉倒一个男生,就是一记沉闷的拳头。他们在后面追,我就在前面跑。

“有种你别跑!”听到后面男生的吼骂声。

我猛一回头,大吼一声,吓住他们,和他们对视了几秒,我知道一场斗殴已经在所难免了。这种情况下,已经无路可退了,虽千万人吾往矣。还好只是三对一,胜负亦未可知。我知道双拳难敌四手,逃跑才是王道。

一个男生冲上前来,我一把揪住他的头发,他“嗷嗷嗷”地叫唤着,一个男生从后面抱住我,另一个一脚踹在我身上。我扭动着身躯,想要摆脱束缚住我的男生。三个人像麻花一样扭在一起,因为我的扭动,被我抓住头发的男生发出一阵一阵的凄惨叫声。后面的男生放开我,对我屁股踹了一脚。我好不容易挣扎着出来,已经筋疲力尽,找准了方向,夺路就跑,他们三个人也折腾得够呛,没有再追过来了。我路过她家,看见她书房亮着灯,知道她已经安全回家了。我回到家,发现手上擦破皮,身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我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一阵阵肢体上的疼痛逐渐清晰起来。

这一晚,我却睡得特别的香,连日来的苦恼与不顺心也似乎得到了宣泄。

年少的爱情就应该有美好的诗歌与躁动的斗殴相伴,唯有这叛逆的爱,才不负爱情的纯净与浪漫。

2009年5月4日

我看见你在香樟下等着我,然而看见你一脸凝重的表情,我知道我的内心已经冰凉。走到大理石桥边的香樟树下,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你跟我说:“为什么你做任何事,都是那样冲动?你有听过我的话吗?我不喜欢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他们仅仅只是我的同学,住在我家前面,只是顺路,仅此而已,仅此而已!你到底明不明白?我也不喜欢你了,我们就这样吧。”留下我一脸茫然地看着你孤寂的背影。你肯定不知道我的内心有多难受,好似无法呼吸了一般。

2009年5月10日 母亲节

中午借同学的手机,给母亲打了一个电话,祝母亲节日快乐。2007年9月到2009年5月,快两年了,和父亲母亲只有过年的时候一起团聚,正月十五过后,大家又各奔东西。姐姐和我都要出去读书,父母也都要出去做生意了。想来自己亏欠父母太多太多。

2009年5月18日

父亲已经把转学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在这边学校上完暑假的课程,下学期我就要到一所市重点的学校读书了。我想你是不愿意再见到我的,你再也没有在我们曾经走过的小路出现过。我破坏了你的生活,破坏了你的学习圈子,我是罪魁祸首。只是因为我这样单纯地喜欢着你。我甚至觉得我自己来不及跟你说再见,因为时间总是这样的匆匆。我试图去找你,只是我已经做了太多让你失望的事,如果不能试着去解决,那就试着去遗忘,因为你曾经跟我说过时间会证明一切,是的,时间会帮我遗忘一切的。

2009年8月 异常炎热焦躁的时间

到了八月份,补课已经基本结束,我收拾好我的行李,在高三这个异常忙碌的时节,我选择了转校,对于那些正在挑灯夜读的莘莘学子来说,我觉得我就是一个巨大的笑话。

2009年8月18日 青春之舟 任其漂流

我相信,会有一个公正而深刻的认知来对我们的人生进行总结,那时,我们这一代独有的奋斗、思索和选择才会显露其意义。但那时,我们也将为自己曾有的幼稚、错误和局限而后悔。更感慨的是我们无法重新开始新的生活,这是一种深刻的悲观基础。但是,对于一个幅员辽阔历史悠久的国度来说,前途最终是光明的。因为这个母体会有一种血液,一种水土,一种筛选的力量让健壮的新生婴儿降生于世,病态软弱的呻吟将在他们的欢声叫喊中被淹没。从这种观点看来,似乎一切又应当是乐观的。

青春,没有理由不神圣而庄重。

没有经历青春的,对它充满着疑惑。

正在经历青春的,对它充满着憧憬。

已经经历青春的,对它充满着怀念。

希望我的青春岁月,没有忧愁,没有悲伤,没有惆怅,然而我却感觉它们充斥着我的生活。我多么希望可以多一点欢乐,多一点理解。

2009年8月21日 读《羊脂球》——人性的拷问

风吹过,真是个炎炎的夏日。

当我们看一部电视剧的时候,我们总是喜欢评头论足,评论谁是谁非。其实,我觉得好坏从来就没有严格意义上的界限。比如说杨康,我们总是说他认贼作父,出卖国家,出卖朋友,然而,对于穆念慈,我倒觉得他是真的一片丹心在玉壶。人都是有好的一面,也有坏的一面。我们应该保持一种实事求是的态度去正确地认知一个人,而不是去夸大或遮掩任何人、任何事的好与坏。今天读了《羊脂球》,觉得这番话很有道理。羊脂球是一名妓女,做着皮肉的生意,而她那番爱国的赤子之心,却是让人无话可说。一个马车里的小社会,让那些虚伪的贵族、官僚、修女与人格高尚的羊脂球形成强烈的对比,一针见血。

也许世间已经没有真正的同情,有的只是,惺惺作态,满口的假仁假义。

也许世间已经没有真正的文学,有的只是言情,玄幻,修仙。

也许世间已经没有真正的道义,有的只是狐朋狗友和应酬。

高中的两年,我想我们还是纯洁的朋友情谊,祝福高三五班所有的同学在今后事业与爱情上获得双丰收。让你们以一个小小的世界,来改变这个大大的世界,因为我坚信你们高尚的品格将会在这个道德日益沦丧的社会,发出耀眼的光芒。

2009年9月2日 星期二

又是一个新的学期,又是一个陌生的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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