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毛贼!”
看到刀疤脸一行人逃出薛府后冯广兴愤愤地吼道,之后他转过头看向薛夫人。
“妹子有没有伤到哪?”
“大哥我没事,到是你怎么来了?”
看着站在眼前的大哥,薛夫人满是疑惑,
“妹子,是妹夫告诉我家里出事了,让我赶来的。”
“舅舅,这么说父亲在您那?”
“皓天,放心,你父亲是在我镖局。”
薛皓天这几天日夜想着自己父亲,现在知道父亲的下落心里有些高兴,但又心灰意冷。虽是找到了父亲但今后…………
“妹子我们先将这位好汉安葬了,然后随我前往镖局,你看可好?”
薛夫人悲伤的看向倒在地上的陈师傅,微微点了点头。
午后将陈师傅安葬好后,一行人向城西虎威镖局行去。傍晚便到了镖局,薛皓天扶母亲下了马车,看着镖局大门。
镖局门口左右插着两面大旗,旗子上各绣着只威猛的老虎,走到大门前看到门两侧镶嵌着铜虎头,虎嘴上咬着门环十分威武。
走进镖局便听到阵阵喊叫声,因是镖局里的人在习武。这声音又让薛皓天想起今早舅舅打伤那刀疤脸时所使出的燃着火焰的拳头。
“英慧,皓天”
薛皓天还在好奇舅舅拳头为何会燃火时,有一人叫喊着母亲和自己名字跑了过来,皓天一看那人正是自己的父亲。
“爹!爹!”
见是自己的父亲皓天冲了上去,一把抱住了父亲。
“天儿,来让爹看看,那沈家的人有没有伤着你。”
说着薛赫上下打量着浩天,深怕皓天有什么闪失。
“爹我没事。”
薛皓天为了让父亲安心淡淡地说着,眼中却是有些湿润。
“好呀!薛赫,你还有脸出来,你们薛家祖宗的基业都让你赌没了,你还有脸出来!”
薛夫人一见薛赫便心生怒火,她一边骂一边挥舞着不知何时拿在手上的木棒向薛赫挥打而去。薛赫见木棒袭来,连忙双手护着头,呜咽地说着:
“英慧,别打了,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你先把木棒放下。
“娘,好不容易见了爹爹,别打了。”
“夫人快把木棒放下,伤了自己的身子或是打伤了老爷都不好。”
薛皓天和玉儿两人也劝着薛夫人放下木棒,可薛夫人一点也听不进去。
“你这个败家子!你说平时赌个几两银子那也就算了,现今把房子,家业都给输了!我打的就是你个败家子。”
嘭嘭嘭,木棒狠狠地打在薛赫手臂上也打在他的心里,薛赫其实很清楚,自己犯了多大的罪业,好好的家业毁在自己手里,哪怕被雷劈中那也是无可厚非的。
冯广兴看着两人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一把抓住了木棒。
“大哥你这是做什么,竟然帮他这败家子。”
薛夫人十分的不满,皱着眉头看着冯广兴。
“妹子,妹夫的人品我还是知道的,这件事一定不那么简单。你们今天都累了,这天色也不早了,我看今儿就歇息了,明一早我们在问问妹夫是怎么回事。”
听了大哥的话薛夫人瞪着薛赫,丢下了木棒,一脸愤怒的对薛赫说;
“好好,明天再说,我看你明天能说出什么。”
之后在玉儿的陪伴下薛夫人到安排好的房间休息了。剩下的人也各自休息了。
早上太阳刚露出头时薛皓天已起来了,他稍做洗漱后走出了房间,望着渐渐明亮的天空深吸了口早上的冷气,伸直了腰身,以驱走残留的困意。随后脸便沉了下来。不知今后自己该如何,偌大的家业竟这么没了,平时做事谨慎的父亲竟会做出这般荒唐之事,实在让自己难以相信
“少爷早。”
玉儿见薛皓天已起了床,向他问着好,她是被薛夫人派来叫醒薛皓天的。
“玉儿有事吗?”
“回少爷,夫人让你到冯镖头屋里吃早饭。”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玉儿行了个礼向别处走去。
薛皓天看着玉儿离去心里泛着疑惑,这吃早饭怎么要到舅舅的房间去?想了想,薛皓天明白了,一定是要问父亲和沈家打赌的事。这事不方便被外人听到,所以才借早饭名义安排在舅舅的屋里。
薛皓天看了看已经升起有大半的晨阳,有些无奈地向舅舅房间走去。
来到舅舅房间时早饭已摆上了桌,每人面前有一碗米粥,桌上有三四笼包子,还有煮熟的鸡蛋,倒是丰富。
“皓天,站着那干嘛?来来来快座下。”
冯广兴看薛皓天傻傻的站在门口出声叫道,听到舅舅的话,薛皓天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走进了屋坐了下来。
坐下后薛皓天看了看父亲和母亲,母亲一脸的怒气,父亲头深低着头十分愧疚。看着父母二人薛皓天不由得生出伤感之情。以后的日子如何是好,没了家业自己又该怎么办、
“皓天,怎么不吃呀?你可是长身体的时候,多吃些。”
冯广兴说着夹起一个包子放到薛皓天的瓷碟中,他是借此缓和桌上压抑的气氛。可薛皓天此刻心好似被什么重物压着,十分沉闷。对瓷碟中的包子那还有心思,
“怎么大家都不吃,来来都别坐着,动起筷子,吃完了我们在谈事。”
在冯广兴再三劝说下薛家三口这才动了筷子。一声未曾言语地吃着早饭。
吃过早饭稍做休息后,所有人坐在冯广兴屋里,等着薛赫说明当时的情况。
“妹夫,这没有外人,那天发生的事你细细的说给我们听听。”
冯广兴起了个头,让薛赫将话匣子打开了。
“广兴,那天我在赌坊赢了几十两银子后,想着也该走了,便向门外走去,可刚迈开腿就被沈祺给叫住和他赌上几局,我心想和他赌些碎银子图个乐喝就完了,可他沈祺不肯,非要和我赌家产…………”
“大哥你听听,这不要脸的混账赢了几个钱就美滋滋的,不知道姓啥了,竟然和别人赌起家产来了。”
薛夫人不等薛赫把话说完便指着薛赫的脸大骂着。薛赫被这一骂竟有些火大,不悦的回着嘴。
“英慧呀,你怎么能这样,我话还没说完。”
“还有什么好说的,后面不就是你和那沈祺赌,结果赌输了夹着尾巴跑到我大哥这。”
“英慧!你!”
“我!我什么我,你还有脸跑到我大哥这,你们薛家八辈子的老脸都让你丢尽了。”
“诶,都别吵,妹子听妹夫把话说完再骂他也不迟呀。妹夫你接着说”
冯广兴站起来劝阻争吵的两人,他很清楚,他妹夫薛赫不会糊里糊涂的把家产当赌约的。
“我当然清楚不能拿家产当赌押的,这可是身家性命,一开始是铁了心要拒绝地,可后来不知怎么竟然答应了。”
薛赫说完后薛夫人喘着粗气正眼也不瞧他一眼。薛皓天更是傻了眼,心里凉飕飕的。不敢相信父亲真的做了这样荒唐的事。而冯广兴侧是若有所思地看着薛赫
“妹夫,你和沈祺赌博时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没有呀,什么事都没有。”
“这,妹夫好好想想,鸡毛蒜皮的事也想想。”
薛赫皱着眉苦思冥想着,突然他想起什么。
“我想起来了,我要拒绝时被一个人撞了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诶!不对,好像这人和我说了什么,说后我才和沈祺赌家产的,可那人和我说了什么这一时想不起来了。”
听了这句冯广兴像是发现了宝,一下子提起精神,向薛赫接着问道;“妹夫你再想想还有别的事没有。”
“嗯,有!我闻到撞我那男子身上有股异香。闻了那香味头还有些晕。对了我想起来了,那年轻人怂恿我和沈祺赌家产,他说过后我才答应沈祺的。”
“香味!头晕!”
冯广兴这会神色凝重看着薛赫,呼了两三口气后大声的说出三个字。
“驭魂术!”
剩下的人听到驭魂术齐涮涮的看向冯广兴。
“大哥驭魂术是什么呀?”
薛夫人焦急的问道。薛赫瞪大了双眼等冯广兴回答。
“这驭魂术是我们灵武师一门邪术,专门控制人的心智,早已被个大门派所列为禁术,任何人不得修炼。看来妹夫是中了这驭魂术,八成是被人蒙骗了。”
“这……这……广兴,你说的我一句没听懂。”
冯广兴看了薛赫一眼想了想说道:
“妹夫可知在这玄灵大陆上,什么人最让人不敢惹。什么人能撼动山川大第吗?”
“广兴兄口中所说的可是灵武师,传言灵武师通过修炼灵术和灵武拳能劈山,脚能断河。我们南昭国的西护大将军便是一位灵武师,当年楚国入侵时,曾派灵武师将西护军打得好无还手之力,后来还是靠西护大将军,与楚国的灵武师大战五天五夜将其击败,这才保住了南昭国的西疆。”
薛赫激扬地说着,好像这件事他亲眼看到过。
“嗯,正如妹夫所说。”
冯广兴听后点了点头。
“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薛赫紧紧地皱着眉看着冯广兴。
“关系可大了,听妹夫刚才一说,恐怕你是中了一种名叫驭魂术的灵术,这驭魂术会夺取人的心智,让中术者听从施法者的命令。”
薛赫听后不由得两眼怒瞪着,而坐在一旁的薛皓天听自己舅舅的话对这灵武师冲满了好奇,两眼不停的放着光。
“广兴,照你这么说,是那年轻人使的诈?”
“可不是吗。”
“可我和那年轻人素不相识,他为何?”
“妹夫,这不很简单吗?八成那年轻人和沈祺是一伙的。”
“哼。”
听到这薛赫气愤的一哼声,手重重的拍打着桌子,一下子站起来冲向门外。
“妹夫你这是要做什么。”
“做什么?当然是找那沈祺,竟敢用无耻的手段骗我!”
“妹夫,你去又有何用?你又没有证据能证明沈祺和那年轻人用灵术骗你。”
听了冯广兴的话薛赫转头一想:是呀,我没证据,找他也无用。薛赫如同被泼了凉水,心冷冷的,
“广兴,依你意思该怎么办?”
“妹夫,我看不如这样:你们一家三口就在我这镖局住下,我去打听打听,看看能不能找出这个会驭魂术的灵武师。让他招供,说出和沈祺的勾当,这么一来我们就有了证据,证明沈祺在赌场中耍诈,便可沈祺让他把家产还回来。”
“恩,英慧,你看,我们就听你大哥的把。”
薛夫人并未张口回答,只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好,既然大家都同意了,这事就这么定了。我这就去安排。”
早饭后冯广兴便去寻找那个会驭魂术的灵武师了,到了傍晚他才回来,正要歇息下,屋外却有人赶来。
“广兴,怎么样?找到那人了吗?”
原来是薛赫知道冯广兴回来了,急急忙忙的来找他询问结果。
“妹夫,这人倒是给找到了。”
“找到了!”
听到找到了那名灵武师,薛赫有些高兴,微微笑着说;“那人在哪?怎么没把他抓来!”
“那人在沈家……”
“沈家?”
薛赫听后一下子黑着脸,十分的不悦。
“是的,我和几个朋友打听了下,最近林定城是来了个灵武师,他上个月来的。现在是沈家的家卫。”
“这…………”
薛赫听到这一切都明白了,这是沈家早已设好的套,就等着自己往里面钻。
“恐怕我薛家的家业,我这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呀。”
薛赫话声低沉,面色带着几分惭愧,几分悔恨地走出了屋子。望着走出房间的薛赫,冯广兴摇了摇头。
晚上,薛皓天躺在床上,此时他以听舅舅说了灵武师和沈家的事,心中十分痛恨沈祺,这股恨气让他无法入睡,于是便起了床在镖局里漫无目的地走着,走着走着薛皓天来到一处广场中,借着月光看到有人在练着拳脚,再细看下,是自己的舅舅。
“舅舅”
冯广兴的拳头燃着些火正要发劲,听到薛皓天的声音收了劲,循着声音看去。薛皓天正慢慢的走向冯广兴,他脸色微微发青,四肢软弱无力,几步路的距离走了好一会才到。
“皓天,这么晚了你还不睡?”
“舅舅,我睡不着。”
“找个地方坐坐。”
冯广兴领着薛皓天在石阶上坐下,薛皓天坐下后低着头,一言未发。
“怎么不说话?”
一旁的冯广兴见薛皓天这般模样,有些担心地问道。
“舅舅,以后我该怎么办?家没了,父亲现已没了收入,我虽读过些书,但若去参加科举,恐是不行。去做生意,这生意上的事,我也不知,本来,明年就该跟着父亲到粮行,学习经商的,可现在…………”
薛皓天仍然没有抬起头,呜呜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从口中传出。
冯广兴听着心里难受着,以后侄儿一家三口如何是好?特别是皓天,年纪也不小了,将来怎么办?
“唉!”
他悲叹了口气,站起了身子准备打套拳,缓缓心情。
冯广兴打的这套拳叫五意拳虎形,是套模仿老虎动作而来的拳法,每次运气出拳,拳头上都会燃着火焰,拳风震起空气,发出虎啸声,让人胆战。
薛皓天听到动静,抬起头看着舅舅打着拳,好奇地出声问道;“舅舅,您这套拳是在哪学的?”
冯广兴边打拳边回答道;“我这拳是在中南国龙虎山上学的,那里有许多灵武师,是中南国学灵武最好的地方。”
冯广兴打着打着停下了动作,回头若有所思地看着薛皓天。
“舅舅怎么了?怎么不打拳了?”
“皓天,我问你,你想不想成为名灵武师?”
“成为灵武师?”
薛皓天还带着些许稚气的双眼睁地园滚滚的,吃惊地看着自己舅舅,心想:我成为灵武师做什么?
“皓天你想,你要是成为名灵武师,说不定能成为我们邯陵国的将军,至少也能到我镖局当个镖师,这样你不就有了出路,而且还有机会揭穿沈祺利用灵武师让你父亲赌输家产的事,薛家的家业不就能回来了吗?”
听舅舅这么一说,薛皓天高兴地猛地一下站了起来,急忙跑到舅舅面前。
“舅舅,我成了灵武师,薛家的家业真能回来?”
薛皓天急切地问道,这是他这几天听道的最好消息。若薛家家业真能回来,他愿意去修炼成为灵武师。
冯广兴摸着薛皓天的头对他说。“薛家家业回的来回不来,我不敢保证,但至少你不是有了条出路?”
“怎么样?想不想成为灵武师?”
“想,我要成为名灵武师,夺回我家的家业。”
薛皓天不加思索地脱口而出,能够夺回薛家的家业这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好!”
听了薛皓天的话,冯广兴大声叫着好。用手掌拍了拍薛皓天的肩膀,接着说;“皓天,今天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明天我和你父母说说这事,他们若是同意了,我便推荐你去修炼灵武的地方。”
“嗯,谢谢舅舅。”
薛皓天迈着大步回到房间休息了,看着他的背影冯广兴欣慰地点着头。
“让天儿去修炼成灵武师!”
早饭上薛夫人吃惊的大叫着,那是因为她大哥说要让薛皓天修炼成灵武师。
“妹子,皓天去修炼灵武师不是很好吗,这样来他有了条出路,说不定还能夺回薛家的家产。”
冯广兴向薛夫人解释着缘由,坐在一旁的薛赫说道:。
“让天儿去修炼灵武师,若真能有出路,那我也不反对”
薛赫想了想又问道:“若天儿要修炼,去哪里修炼呢?”
冯广兴回答道:“离这约两天的路程有座清玄山,可到清玄山上的清微阁修炼,那里是我们南昭国修炼灵武师最好的地方。”
“这…………”
薛赫对薛皓天去修炼成灵武师一事犹豫不决,去修炼若是真练出些本领倒是条出路,可皓天是他薛家的单传,若有不测,薛家断了后,这就再次做了件对不起列祖列宗的事。
“父亲您就让我到那清玄山上修炼,成为名灵武师吧。”
薛皓天见父亲下不了决心,十分诚恳地肯求父亲。
薛赫看着薛皓天,这么多年皓天从未为了一件事向这样恳求自己。
看着诚恳的皓天薛赫决定了。
“皓天,我决定了,我同意你去清玄山修炼成为名灵武师,只要你娘也同意那你便可前去。”
薛赫看向自己的妻子等着她的回答。
“我倒是不反对,这样一来,天儿也算是有了条出路。”
听了母亲的回答薛皓天开心地笑了笑。
三天后的清晨,虎威镖局内,薛皓天正在母亲的帮助下收拾行李,做着去清玄山的准备。
“天儿,路上注意些,不要冻着。”
薛夫人边整理着皓天身上的衣服边嘱咐着。
“这两件厚衣是娘这几天缝出来的,你带上,今年入了秋记得穿上。”
说着从玉儿手上拿过两件衣裳塞进包袱中。
“这些馒头和烧饼,带在路上吃。”
“嗯,好的。”
“皓天,东西收拾好了吗?”
门外传来薛赫的声音,薛皓天听到父亲的声音,背上包袱走出了屋门。屋外除了父亲还有他的舅舅冯广兴。
“父亲,收拾好了。”
“嗯,这是你的盘缠,把他收好了。”
薛赫把个布袋递给薛皓天,薛皓天打开数了数共有二十两银子后揣入了怀中,向舅舅问道:“舅舅我到了清玄山怎么才能找到清微阁。”
“这个你不用担心,清微阁的人经常在山里巡视,他们通常穿着青色的长袍,胸口处绣有一个清字,遇见他们,你只要说明来意,便会带你前往的。”
“嗯。”
之后薛皓天便在父母、舅舅的陪同下走到镖局门口。
“父亲、母亲、舅舅,皓天我这就前往清玄山了,我发誓定要修炼成名灵武师,否则我决不回来。”
说完薛皓天看了看父母、舅舅转身向城外走去。
中午过后薛皓天走出了林定城,来到片竹林,薛皓天走了半天有些累,于是决定在这萧林歇息片刻,他找了个地方坐下,拿出一个馒头,正要吃,却听到有人声。细耳一听是个老人的声音正在说:“小男孩,小男孩。”
薛皓天四下张望,看到离他不远处有个穿着破烂的衣裳,头发散乱花白,留着脏乱长胡须的老人家,背靠在一块石头上。薛皓天再看了看四周,除了自己和老头没有其他人,那么老人家叫的小男孩定是自己了。于是快步走到老人跟前问道:
“老人家,您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老人吃力地回答着:“我的……村子……发生了……天灾……村里的……粮食……房子……都……都没有了。我是逃……逃难的……和家人……和家人走散了。小男孩……行行……行行好……给点……吃的……我……我已经好几……好几天没吃……东西了。”
听了老人的回答薛皓天什么也没说,直接给了老人一半的馒头和烧饼。老人看着这些食物二话没说,一把抢到手中,大口大口地吃着,看老人这般模样薛皓天心中一阵酸痛,随即从自己怀中拿出一布袋。从里面拿出一些银两递给老人。
“老人家,我这有几两银子,您吃过东西一直走便到了林定城,这银子就留给您用。”
薛皓天递给老人三两银子,老人接过银子一直说着“好人!”一类的话,薛皓天也没仔细听,跟老人道了个别便向清玄山走去。
等到薛皓天走远了,老人站起了身子,此时老人已不是先前那般脏乱,而是穿一件纯白长袍。头发胡须也不凌乱,而是经过打理显得几分精神。根本不像是为逃难之人。老人用手抚摸着自己的胡须口中说道。
“好少年,真是一好少年,薛家为时可惜,可惜。”
接着手一挥,那些留在他这的食物和银子竟然不翼而飞。随后老人脚一用力,腾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