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绑着的双手由于不断地挣扎扭动,现出了紫色不一的痕络,勒紧的绳索沥着细细的鲜血,深深扎进她白嫩的手腕里。野兽天生爱折磨弱小的动物,就像猫,要吃掉小老鼠之前,它会把小老鼠放在手心里好好把玩,倦了怠了再一口吃下去。
“求你放过我吧!”许诺喘着粗气,全身的痛令她提不起劲来,只能勉强扯动喉咙。
“呵呵——”伟哥愤怒地擦了擦嘴边的血迹,两眼放着嗜血的奸邪。他径直扯起她的皮带,吓得她两脚乱踢,为了捍卫最后的尊严,她挣扎起来,朝伟哥的肩膀狠狠地咬下去。“啊——”一声吃痛的叫唤,伟哥粗暴地要推开许诺,不想越是推却许诺咬得越紧,眼看身上的肉将要被她的嘴剐下来。长痛不如短痛,他使劲全身气力,蛮牛般顶开她。许诺本是存着最后的清醒保护自己,与他进行殊死搏斗,现在被这样一推,倒是重重地撞在墙上,脑袋与墙的亲密接触,划下一朵红艳艳的曼珠沙华。感觉像是坠入了十八层地狱,快得超乎想象,伸手想要抓住什么,却看见方漾的脸笑着消失了,迎面而来的母亲,鬓角霜白,是在担心她啊。再见了,以前不喜欢说再见的,总觉得再见就只意味着永不相见,没想到现在是最后的结局了,她还来不及说出爱他的话,还能说什么呢?妈妈、方漾,再见了!
“开门,开门。。。。。。”一阵急促粗鲁的敲门声响彻黑屋子,她是听不到了,看不到了,因为有个长翅膀的天使牵着她的手正向着那光的源头走去,她从没有看到过这么亮的地方,这么美的人,一切纯净像初生的婴儿。
来人正是方漾和文翔,方漾冲进来,撞开挡路的莫丽丽,赶到那个黑黑的房间,一个赤身露体的男人正低头舔噬他的猎物。他不顾一切地一拳甩过去,抓起来,又是几拳下去,拳拳致命发狠,看他已经蔫在地上了,方漾回过头去看许诺,她太安静地靠在床栏上,壁上是刺眼的一滩红色。她赤裸裸的躯体像是莹上一层冰霜,近看,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方漾哭了,噙着滚烫的泪珠,脱下自己的衬衫包住她正在冷却的肉体。他极疼惜地呼喊着许诺,回答他的都是许诺沉静的脸,苍白到没有血丝的脸。他看到她的手腕上有深深浅浅的伤痕,淤血凝了一小片一小片。他小心翼翼地解着绳索,可是有些地方绳索陷进肉里太深了,稍一碰触就又渗出血来。他的心,就像有成千上万的蚂蚁在啃噬——痛!记得许诺最怕痛的,那次生病,医生来给她打针,她抓着他的手,那么紧,仿佛是生离死别。她身上的汗水湿透了白色的睡裙,但她只是抓着他的手,眉头紧锁,她没喊痛,却在医生离开后,晕了过去。
他捧起她的脸,贴上自己的面颊,却在触及她的鼻翼时慑住了——她已经停止呼吸了。一直站在旁边的文翔立马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帮着割掉束缚她的绳索,让她在床上躺平。方漾自己深吸一口气,对着许诺的口将气吹入,同时用一手捏住她的鼻孔,然后压其胸部,帮助她呼气,这样反复数次,文翔试了试许诺的鼻息,脸色更加难看了——对不起,我的回来竟然把你害成这样,对不起,请你醒过来,好吗?
方漾仍然为她做着人工呼吸,他不想放弃,他不允许,绝不允许她就这样轻易地消失。她注定一生要陪在他身边,没有他的点头,她怎么可以擅自离开,“你给我醒来,许诺,听到了吗?你给我醒过来。。。。。。”他像疯了一样,喃喃自语。
“她已经死了,你就让她安心地去吧,不要再这样折磨她了。”文翔绝望地看着许诺,冷月似的脸颊再也不会泛起红晕了。
(不好意思啊,最近学业繁重,加之感冒来袭,防不胜防,更新速度自然下降,见谅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