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告诉我我们余良的伤势并无大碍,做好缝合后多多修养就可以了。意识更清楚后的余良躺在病床上呻吟的声音频率更频繁了。我想他因为有了多余的力气才会有呻吟的。我不知道呻吟是否能够减少它的疼痛,但我知道他更想让我们知道他是很疼痛的。
医生来检查伤口时,余良问道,“医生啊,你看,我是不是要死了。要是我命不长了,你一定要告诉我啊。我不想死的不明不白。”
医生锁紧眉头,说,“要是再刀再往下一点,你可能就不想活了。”
“再往下一点是哪里啊?”余良问道。
“那是你的命根子啊。”医生舒展眉头,说,“年轻人,你怎么中的刀?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世界,你不要张扬,更不要疯狂啊。”
“关键我还没疯狂就中刀了。其实这世界很无常的,都是因为疯狂的人太多了。”余良勉强又委屈地说。
关于车祸的案件涉及到我们三人。很快,我们被带进了公安局做笔录。当问及货车的车牌号码时,我坚持说我不清楚,但其实我记得很清楚。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做。或许我只是想早一点让自己从这个案件中逃离出来而已。
关于车祸这样不了了之。
之后,吴道表示要与我们分别。当我问为什么的时候,他说,“其实当初余良说的对。无关的人要走在一起,就要有一定的资本。现在我也一无所有了,就应该告别了。”
我说,那是在没感情的情况下,但现在情况不一样的。
他说他更想一个人去行走。
当他要将要前行时,他告诉我一句我不是很理解的话。他说,对于一件事许多人会认为它是错的,但你认为对,就要去做。尽管结果确实是错的,但在一定程度来说,它依然对。所以我要去做我认为的事情了。
当我问他最想去做什么事情的时候,他告诉我就是要去航海。
我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往海的方向。一个问题不停地在我脑海里回想,不知道我们还能不能再相见。
我静静坐在余良的身边,听着他一遍遍呻吟。我说,“如果当初那火不是你放的,我们也不会到这般地步了。”
“其实酒店那场火本跟我们无关。是我骗了你。之所以要这样,只是想找个能够让我们前往路途而不往回走的路途而已。”余良告诉我说。
正当我意外之时,我接到了大学辅导员的电话。我不安地接起了电话,害怕他告诉我们被退学的现实。但我听见的竟然是,“都开学这么多天了,你怎么还不来学校报到?”
这是条平凡的路,每个人都希望可以走得不平凡。青春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