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的向晚果然一言不发,乖乖就范地被他钳制而行。
吕一帆带着向晚来到一辆黑色的汽车旁边,还来不及发难的向晚已被他反锁进车内。只听“啪”的一声,吕一帆也打开车门坐了进来。
“放我出去!”向晚边挣扎边厉声道。
“别闹!让我抱抱,我想你。晚晚,我想你!”吕一帆在向晚耳边轻吟。
不知所措的向晚被他挟持在怀中,两手腾空的她终究被他这一句“晚晚,我想你”蛊惑住,停滞了片刻的挣扎。片刻之后,吕一帆终于被不安分的向晚撩扰得有些气恼,他抬起双手扳扣住向晚的两颊,带着训斥的语气:“你动什么动?就不能安分点!”
“让我出去!”向晚声调不改地说道。
“出去?”吕一帆冷笑道,“你就那么害怕见到我?害怕见到我,你今天就不应该来呀!有本事你就别来呀!”
“我并不知道你在这里!”
“不知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顾洋的婚礼上你不是已经看到我了吗?”吕一帆抬起向晚的下巴,“想见我可以直说呀!你看我,想见你,不就直接把你拉过来了吗?”
一听这话的向晚,气竟不知从哪出,下意识地伸出手就去扇他的耳光。岂料吕一帆早就抓住她凌空而起的右手,恶声道:“我曾经告诉过你,你欠我的,我会要你还回来的!你怎么那么没有记性了?”
才听他说完这话,向晚已被狠狠地吮住嘴唇。
后怕的向晚来不及思考,伸出手狠狠地在他腹部一阵蛮力乱拧,吃痛的吕一帆松开向晚,揉着腹部。向晚瞄准时机,越过他打算夺门而出。早有防备的吕一帆抓着向晚的手臂,猛地把她带回旁边的坐椅上,没等向晚反映过来,吕一帆已把她圈在椅内,低头看着有些慌张的面孔,眯缝着他的小双眼,上嘴唇微翘着厉声道:“我告诉你,我和你之间,没那么简单!”
“什么没那么简单?我们之间,四年之前就毫无瓜葛了!你不要把自己扮作很长情的样子!诚如你看到的一样,我不是怨女,你也不是痴男!”向晚听到这话受到触动,冷然地扬声反驳道。
“你现在在我这里装什么纯情?按道理说,四年应该把你磨砺得更加理性冷酷才成,怎么这会儿你倒变得柔情满腹了?”向晚继续冷笑道,发的话也更带狠劲了。
吕一帆看着眼前的女人,眼神竟生出一丝呆滞。
向晚敏锐地捕捉到这一讯号,用半秒的时间完成“开——关”车门的动作,拎着门已拔腿而跑。车内的吕一帆看到向晚如此的窘样,不由地笑了起来,笑着笑着,慢慢后仰在座靠上,神色竟已是凝重不安起来。
四年后的你,怎么还是那么的桀骜不驯呢?怎么还是那么的一惊一咋呢?怎么还是那么冥顽不灵呢?
想到这,层层的惊慌感竟油然而生,晚晚,我该拿你怎么办?晚晚,我该拿你怎么办?这一次,我不想再坐以待毙了;这一次,我不想再画地为牢了。
他从身上掏出手机,手指轻快地炫舞着,一秒间把编好的迅息发送给了存在手机中却一直未曾使用的号码,屏幕上赫赫在显示出:
“我和你之间,没有那么简单。”
猝然间觉得胸口无限畅快,吕一帆打开旁边的矿泉水,一饮而尽。
透过车窗,仿佛又看到那个趔趄得惊慌失措的女子,嘴角虽已溢出丝丝微笑,可是他的眉头却是那样的紧锁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