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内,吕承豪和肖家辉一行人正有说有笑地从大厅往包间去。
正好与符明尧一干人等不期而遇,由于两人都有公务缠身,便相笑点头示意而过。
散席后,符明尧边给秘书叮嘱着明天要的文件,边往车的方向走去,冷不防被倚在车门上的吕承豪给愣了一下,挂断电话笑着对吕承豪说:“等很久了么?”
“不久,我们那边也只是刚刚才散而已。”吕承豪平静地笑道。
“怎么?要再去喝一杯,还是找个地儿聊聊?”符明尧淡定地说出了吕承豪想说的话。
“还是找个地儿聊聊吧。我们都要开车,最近交警抓得可是比较紧。”吕承豪依旧微笑着说道。
“行,去哪儿?”
“老地儿。”
“好。”
两人一前一后地开着车到了“垂露斋”停了下来。
他们坐的位置竟是上次符明尧和向晚所坐的位置。符明尧依旧坐在老位置,而吕承豪也是很习惯地坐在他的对面。
就着袅袅上升的水气和逐渐扩散的茶香,吕承豪执壶为两人各自斟了一杯,他细细地小啜了口,说道:“还是老地方有味道!这茶还真是无比的轻淳,明尧,你也敢紧试试吧。”
符明尧并不答理他,炯炯有神的双眼看着吕承豪的方向睁眼不眨:“上次晚晚来,就是坐在你的位置。不过可惜,她没来得及喝茶就急着走了。”
端着斟满茶杯的手蓦地在唇边迟疑了下,却只见吕承豪很从容地吃完了这第二杯茶。他默默地放下茶杯,对上符明尧考究的眼神,淡笑道:“明尧,你何苦要为难晚晚?你我之间的过节,何必要牵罪到他人身上?”
符明尧轻笑了笑,稍稍挪动了下身子:“承豪,你也太小看我了吧?那猴年马月的事,你还放在心上?其实我最近想了很多,我们之间没有任何过节。我一直觉着,无论我怎么变,我对兄弟的情义是不会变的。”
“是么?”吕承豪笑着说,声音里却带有嘲讽之意,“兄弟情义不变?我想问你,你明知道我和晚晚的事,你还横插一杠,又是什么意思?”
“承豪,你错了,你和晚晚的事已经过去了。我没有横插在你们中间,晚晚已经放下了你们的过去。现在的我们,很好,很惬意。”符明尧坚定不移地回答道。
“是吗?”吕承豪端起桌上的茶壶又斟满一杯,轻轻地啜了口,继而平静地问道:“你凭什么断定,晚晚就一定放下了过去?难道你没有发现,晚晚其实是个很念旧的人吗?难道你没有发现,点过一次的菜,她仍然会再点一次吗?如果晚晚真的放下了我们之间的感情,她为什么连她是哪里人都不告诉你?还有你知道她为什么赴宴那天穿蓝色裙子吗?”
“因为我曾经对晚晚说过,‘她穿蓝色裙子是最好看的!’”
符明尧笑了笑,淡定地说道:“承豪,你是学文出身,难道不知道‘一杯是为品,二杯是解渴,三杯是饮驴’的说法吗?你这一连喝了三杯,成了什么?”
说完,端起桌上早已有些凉意的茶杯,依旧淡定地说道:“我只需喝一杯即可。”
一饮而尽后,继续说道:“不好意思,我有事先走。这次你请,下次我和晚晚一起请你吃茶。”
看着扬长而去的符明尧,握着茶杯的吕承豪竟微微抖动起来,他的心也跟着“呯呯呯”地抖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