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准备敲宋鼎办公室的门的时候,向晚听到汤亚君尖细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怎么样,放出这个消息还是不错吧?各路媒体蜂拥而来,我保证我们这次的新片定会被各大卫视争相购买。”
门口的向晚只觉得周身的血液都在凝固,是他们,是他们。
原来放出消息的是自己人,怪不得宋鼎对向晚的汇报一点也不震惊!亚君,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不择手段了?宋鼎,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急功近利了?
向晚木然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她猛然间有些害怕起来,她不知道如何再次应对贾波,如何再次应对吴宏杰。思忖半天,握着手机的手还是没有勇气调出他们的号码,向晚仰头看着雪白雪白的天花板,有些眼花缭乱,慢慢地闭眼睡去。
她是被外面的嘈杂吵闹声给搅醒的,她听到吴宏杰在厉声地质问汤亚君:“汤亚君,你这样做有什么意义?你不觉得你这样是害人害己吗?”
汤亚君冷哼道:“宏杰,你不要把话说得这样没有前景。你想也不想下,贾波沉寂那么久,即使有新片出来,又有几个人会去关注?公司这么做,当然是把公司的利益和艺人的前途都考虑进来了呀!”
吴宏杰呆了呆,但随即反驳道:“无论是什么情况,公司至少得在征求我们的意见下做出决定呀!”
“征求?”汤亚君声调的所扬起,“那他和童立影离婚可有备报公司。这种独家消息还得让公司自己去挖,岂不是更加可笑?”
向晚听到吴宏杰渐微渐弱的声音……她掉转椅子,只觉得脑子里一片轰轰隆隆,干睁着眼望着窗外发呆。
向晚的再次回神是在符明尧打来电话的时候。
“喂。”向晚有些有气无力的接听着电话。
“晚晚,你怎么了?”符明尧听出向晚的声音有点不对劲儿,“怎么还没有下班?我在你们楼下呢!”
向晚一看表,呀,七点了。她立马恍惚过来,明尧应该是等了一些时候了吧。
于是她赶急地说:“明尧,你等等,我收拾一下,很快就下来,先挂了呀。”说完拎起包就往外冲。
符明尧看着气喘吁吁的向晚,笑着说:“就那么急着见我,看把你累得!”说完就忍不住地去帮她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头发。
“是呀,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难道你不知道么?”向晚说这话时,脸上是浓浓笑意。不知怎的,心底却明显感知到有缕缕悲切愁划过。
“好,为了犒赏你那么的想念我,带你去吃好吃的。”符明尧边发动着车子边微笑说。
“好。”向晚轻声地回答。
两人去的是一家鼎鼎有名的西餐厅。趁着还没有上餐的工夫,符明尧专注地看着向晚,用他一贯低沉的声音说道:“晚晚,工作中不开心的事,我不希望你带到生活中来。我不想看到你那么辛苦。”
听了这话的向晚,心中竟莫来由地一阵感动,我不想看到你那么辛苦,这话有多久没有听到了?向晚坦然地迎接着他如炬目光,颇有几分无奈何的味道:“在其位,谋其政嘛!不过我会答应你,努力努力地把工作与生活划清界限,好不好?”
符明尧抓起向晚的双手,一半是劝解一半是心疼:“有些事情,你心知肚白就行了,不要太放在心上。毕竟每个人处事的方式都不同,你所做的,就是好好的站在自己的原则上,做好自己的事情。有时候,takeside比做好人更来得实在。”
向晚笑了笑:“我怎么觉着你像是在我心底放了个窃听器,我所有的心事都被你盗听了?”
符明尧抓紧向晚的双手:“我不用窃听,也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这算不算是心有灵犀?”
是呀,心有灵犀一点通。可是,不知她与这种久违的感觉隔离了多久了?
服务员过来上餐,符明尧这才松开向晚的手,惹得向晚脸又是一种燥热,半天抬不起头来。肇事者却是抿嘴笑个不停,惹得向晚直朝他瞪眼,公共场合,又不能拿他就地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