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向晚并没有看到符明尧。
他不知道向晚有个习惯，就是不喜欢戴隐形眼镜。这对于500度近视的向晚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除了必须带眼镜的场合，向晚一般都是不戴眼镜的，因为她嫌眼镜太沉，压得鼻梁不舒服。就这样，符明尧秉着明人不做暗事的原则大大方方地跟在了向晚身后。自然，还没有大方到豁然开朗的境步。毕竟，做贼还是心虚的。
符明尧尾随着向晚和陈斌到了一家叫喜福园的东北菜馆。
下了车的符明尧冷笑，真是会挑地儿，是图东北菜的份量足么？就不会找个高雅精致点的地儿?
向晚坐的位置是背对着门口的，符明尧自如地坐在向晚背后的空桌子旁边，服务员过来叫他点单，他胡乱了指了几个菜色，识趣的服务员立马撤人。这做贼本领看来还真是高深呀，符明尧心下不由笑起自己的幼稚来。
接着却是立刻屏住呼吸，凝神倾听旁边的谈话。
“我想请问，陈某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得罪向小姐了，竟让向小姐对我不信任，以至于贵公司迟迟不肯和我们公司签合拍的合同。”陈斌开门见山地询问。
向晚看着陈斌，平静地地回答：“我想陈先生弄错了一点，最终的决议权在公司的高层手中，我们这些做下属的干预不了。”
陈斌刻意地笑了几声，然后加重语气说道：“向小姐真是自谦。凡是在影视业混的，哪个不知道宋鼎有个得力助手？只要向小姐肯美言几句，在下感激不敬。”
向晚轻轻笑了声：“陈先生未免太抬举向晚了，宋先生是常识我，可还没到我左右他决议的地步。”
听到这话的陈斌已然有些变了脸色，沉声问道：“这事可是没有回旋地余地了？”
向晚正襟危坐，面不改色地说：“有，继续修改剧本，然后换个导演。”
耐何陈斌再沉得住气，听到这话还是有些火冒三丈，不过他好歹也在这行混了那么多年，什么样的山山水水没有见过？
于是当下仍是压住怒气，陪着笑脸对着向晚说：“看来向小姐对陈某人还是有意见，这样吧，向小姐你说出来，出出气，同时我也好知道我到底哪里做得不好，让向小姐对我的成见如此之深？”
向晚笑了笑了：“我不是对你有成见，是因为我真的觉得你不行。你知道，《灰色之旅》的定位是走商业路线的，商业路线必须要接地气。你这个人太飘渺，不够实称，如何做到接地气？”
陈斌脸色微微一震，继而假装淡定地问道：“向小姐凭什么这样断定一个才见了一次面的人？”
向晚看着对面虚伪的人，终究还是忍耐不住，叹了口气：“你可认识简丽铭？”
登时陈斌的眼睛像铃铛一般，他拿起桌上的橙汁，喝了几口，然后清了清嗓音：“她是我的前任女友，感情生活应该是属于隐私吧！应该跟我的工作能力没有关系吧！再说了，我和她之间，你又了解多少？”
向晚这边朝后挪了挪身姿，牵得那头的符明尧心生了丝丝惶恐。
只听向晚淡淡地回答：“我是不了解你们之间的事。但我知道脚踏两条船就是不对，欺骗人的感情也不对，动手打女人更是不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