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之后的吕承豪简短地概括了向晚的幸福向往。
“是吗?”向晚看到他的淡然,心下豁然开朗许多。“其实,我觉得你也不怎么喜欢我呀,我没觉得你爱我多过我爱你呀。我不觉得你为我做过什么呀。这样想想,是不是心里就舒服多了。”
末了,终是不死心地添了句:“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
“这个,我不说,嘿嘿。”吕承豪知道自己兜里的手已沁出冷汗,他暗暗用力揉搓了下兜里的面料,淡然地接着说:“我给你说个笑话吧,曾经有个女孩子过了许久,问她分手的前男友,‘你到底曾经有没有爱过我?’前男友说,‘爱过,但已经过去了。’女孩听了,很是委屈气忿,第二天便在自己的手臂上刺了个‘恨’字。过了很久之后,有人问她,‘你男朋友是叫小良吗?你把他的名字刺在你的身上,我想你一定很爱他。’女孩看着变形消散的刺青,哑口无言。”
“哦,是么?”此刻的向晚心不在焉。咋起的凄凄秋风冻得她有些瑟瑟发抖,她躬身下来,抱住自己的双腿,以便让热源能够均匀地散播到全身。这样过了几分钟,她又裹紧了衣服,有些焦躁不安地直跺双脚。
“很冷吗?很冷就回去吧!”良久,旁边的人出声。
是时间太窄,还是我指缝太瘦?
时间简直是度日如年。向晚每天都像滕条一样攀绕着周玉燃。
她要玉燃陪她吃饭,玉燃定会准时地在图书馆大厅静侯她的大驾。
她说心情不好,玉燃会一圈圈地牵着她在操场散步,任由她用泪水浸湿肩头。
她撒娇说要吃好吃的,玉燃会丢下书本兴冲冲地带她吃火锅,点出秀色可餐的佳肴……
只要是玉燃力所能及地,她总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关键时候,永远是姐妹情最可靠的。
关于她和吕承豪的事情,玉燃没有透露出半句责备,她只怜爱地看着她说:“我很懂你们的感情。从你们俩的为人,我知道你们不是有意为之。人如果没有贪嗔痴慢疑,那天下就太平了。你终究是修行不够,而他,则是太贪心。”
“还有,你也不要怀疑他对你的爱,他是爱你的,也是爱赵静姝的。”
“可是我为什么不觉得他是爱我的呢?”
“那就因为你现在对他心存怨恨。晚晚,你要明白,‘结’是两面的,双方的,他对我有怨恨,而我对他没有怨恨,‘结’是打不起来的。人生本就无常,回头是岸啦!”
“好吧。”向晚叹着气,“燃燃,你真是修为越来越高了。咦,今天是初一还是十五,你好像一整天都是吃素呀!”
“我现在诚心向佛,打算天天吃素。”玉燃淡定地回答着向晚。
“对了,明天电影资料馆要放映克日什托夫?基耶斯洛夫斯基的经典电影《蓝》,要不要陪我去看?”
“有人请就去!”
玉燃看着向晚的撒娇样,微笑地讨饶:“好,我请!我请!只要你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