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车的向晚抱着符明尧送给的矢车菊,娇嗔道:“你如果不过来,你就再也别想见着我了!”
符明尧赶紧陪笑道:“我敢不过来吗?你看你包都没有带,我不过来,你怎么回呀?”
“算你聪明!”向晚俏笑道。
其实,上节目之前的向晚就决定只带单程的车费了。当然,她有十足的把握,毕竟风声已经放出,就不相信符明尧不出现?
好在,她终于赌赢了,老天始终是眷念她的。
待到两人扬尘而去,马路斜对面也响起了车启动的声音,吕一帆看着自己握着方向盘微微颤抖的双手,又停止了车启动的声音。他仰头靠着车背,对着车顶喋喋不休。
晚晚,我们始终是有缘无分。即使我抢先站在你面前,那又如何?你只会开心,但你不会舒心。是的,不会舒心,不会舒心……
晚晚,我是如此爱你,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你开心却不舒心?如果有一个人让你既高兴又舒心,我会心甘情愿地退出,真心实意地祝你永远幸福。
晚晚,祝你永远幸福。
有些事情,始终需要面对;有些事情,始终需要解决;有些事情,始终需要定论。
上节目的前一天晚上,鼓起勇气的向晚拨通了吕一帆的电话。
“喂,你好,我是吕一帆。请问你哪位?”稳重的声音不紧不慢地传递到向晚这头,真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或许说得更贴心些,向晚瞬间又变得茫然无助起来。
“一帆,是我。”向晚尽量平复着自己的情绪,让自己淡定如初。
“晚晚,你在哪里?”一听到着悦耳柔美的声音,吕一帆“噌”地跃立起来,握着电话的手刹那间也用力了几分,他用颤抖的声音继续重复着,“晚晚,你在哪里?”
“我在你公司楼下的咖啡厅。”向晚平静地叙说着,“我想……”
“你等我,我马上下来。”吕一帆迫不及待地打断向晚的话语,焦虑地回应道。
赶到楼下的吕一帆一进咖啡店,就捕捉到那个他朝思墓想、废寝忘食的人儿。一年不见,那背影依然是如此瘦小,吕一帆真想立马冲到向晚面前,把她牢牢地抱着怀里。可毕竟是大庭广众之下,再加上他本身就是内敛之人,所以终究是步步相随地走到桌子旁,优雅自如地坐了下来。
“我提前帮你点了拿铁。”向晚对着吕一帆轻声地说道,然后报以微微一笑。
“好。”吕一帆拿起勺子有序地搅拌起来。
“一帆,”向晚定睛看着他,呼吸声已是加重了半拍,“我不想再为过往的事情作解释,我只想和你说一声,‘对不起’!”
搅拌的手略有停滞,却是即时变得自如,吕一帆依旧有模有样地搅拌着咖啡。该定论的始终要定论,即使再坏的结果,不也是在自己的预料之中吗?这样的结果不是被自己演习了多次吗?
可是,当真正的结果摆露在面前时,为什么心里还是存着渺茫的一线希望?还是如此地执着顽固?
咖啡已经被吕一帆搅拌得香醇吸人,可是他仍旧缄默不语。
向晚闻着这浓浓的咖啡味,注视着凝思的吕一帆,心里也是煎熬受虐。她慢慢地握紧双手,静静的放置在桌子上面。
那有模有样的节奏终于停顿下来,面无表情的说道:“能告诉我为什么吗?我认为我们很好,很般配,我实在想不出放你走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