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远涛正欲再度说下去,却被符明尧厉声喝止:“你不要随便揣度晚晚,不要随便对我们的感情妄下结论!”
“我随便揣度她?我对你们的感情妄下结论?”于远涛苦起脸,再度冷笑道,“师兄,你知道吗?你最大的本领就是自欺欺人!”
继而他又狠狠说道:“你难道真不能从向晚的选择中判断出来吗?她放弃了做什么而选择做什么,你心里不清楚么?在她心里,孰轻孰重,孰优孰劣,你心里不清楚么?她实际行动所诠释的一切,不正让你们的感情很苍白无力吗?”
“师兄,你仔细地好好想想。她在一帆出事时以及出事后的表现,不就是说明了一帆在她心中的价值吗?”
符明尧听到这里,忽然有些气急,他用手臂搁着于远涛的下巴,把他逼靠在墙壁,恶狠狠地说道:“我再说一次,你不要武断我们的感情!”
躲在墙角的向晚已经由敛声屏气变得无法呼吸,她紧紧拽住自己的脖颈,摇着嘴唇,眉间紧聚,表情痛苦而难受。
“武——断?”
于远涛面目颇有些狰狞,缓缓地说道,“‘机会成本’你应该不陌生吧?你知道他们的感情有多深吗?你又知道向晚在一帆的心中有多重吗?他明知道急遽饮酒对他有病的身体不好,可是他依然愿意放手一搏——放弃自己的生命来得到向晚的回心转意!你说,他和向晚的感情,到底值多少呢?”
他愿意放弃自己的生命来挽回向晚的回心转意!
当头一棒的话震得符明尧松开横架在于远涛颔下的手臂,只见他踉跄几步,疲倦地靠在对面的墙上,脸色苍白。
是呀,一个人做的事情的价值多少,是由他放弃的事情放映出来的。吕一帆愿意放弃自己的生命健康,说明向晚重于一切。要知道,他是一个多么自私自利、自妄自狂的人。可如今,他却为了这份感情,放弃这一切的基础!
到底他有多爱向晚,才值得他如此的付出?
想到这里,符明尧苍白的脸色竟渗出细小的汗粒来。
他害怕,是真得害怕,他从来没有想到,这两个人竟把对方放的如此之深?想到这,竟觉得浑身瘫软起来,整个人都倚靠在墙壁上,动弹不得,眼神则是茫然无措地发散开去。
紧紧拽住自己脖颈的向晚,不知何时已悄然留下两排泪。那泪,是对她现在状态和过往经历的一种默认和哭诉。
这时,只见于远涛慢慢地踱到符明尧面前,他的语气异常温柔,还夹杂着丝丝的心疼:“师兄,我知道我说这些话对你狠了些。可是,你应该要面对现实。向晚她最爱的不是你,她最爱的人是吕一帆!”
符明尧依旧倚靠在墙面,眼神涣散无光。
只听于远涛又是柔情地说道,“师兄,虽然向晚最爱的不是你,可是,我最爱的是你呀!”
说完,紧紧地拽着符明尧的双手不放。
此举不仅惊得窃听的向晚噎住了气息,也怵的符明尧涣散的眼神紧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