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话的于远涛指了指对面的吕一帆:“一帆,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和向晚在酒店不是对门吗?怎么也不送下向晚?大晚上如果走丢了,师兄会拿我们是问的!”
“不怪你们,是我走得急,没和你们打招呼。”向晚连忙解释。
“对,我那天很早就睡了,也是第二天才知道向晚不在了。”吕一帆微笑着说,“师兄别见怪,不是我们不照顾向晚,是我们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凭空消失的。”
符明尧笑了笑,对着向晚说,“看看,你这不辞而别,惹了多少麻烦?”
向晚微笑道:“两位饶了我吧,这顿饭我请还不成吗?”
“行,”于远涛挥了挥手,却是李华景应势而来。
“今天真是难得,你们仨竟聚在一块了。”李华景忽地话锋一转,看着吕一帆问道,“一帆好像心事重重?沉默不语可不是你的风格!”
吕一帆笑道:“哪有!只是刚刚长途奔波,饥肠辘辘而已。”
“行,那赶紧点餐吧。”李华景催促道,“还是‘老三样’吗?”
“景姐,你也忒偏心了,只记得一帆的‘老三样’,却忘了我的‘新花样’了。”于远涛为自己抱着不平。
“好了,好了,”李华景笑道,“我怎么不记得,我赶紧吩咐厨房去做。”
三人听了这话,不由地相视而笑。
向晚看着他们三人的神情,本已轻松的心情终究又是沉重起来。
等到菜色上齐,向晚才发现,吕一帆的“老三样”竟然是铁板牛肉、青椒炒肉、茄子炒蛋。当下心有微微撕裂,却是依旧不动声色地吃着碗里的菜。
对面的符明尧好像并没有关注桌上的菜式和向晚的神情,他和两人谈得正是起劲。
吕一帆虽然热烈地讨论着,眼角的余光却是有似无似地飘在向晚的身上。
临走时,李华景要了向晚的联系方式,惹得于远涛又是抱屈:“姐你也忒不公平了!只顾着向晚,把我们仨漠视在一边。”
留了联系方式的向晚小跑着出来,脚下一个不稳,打了个趔趄,眼看就要摔到在地。
离她较近的吕一帆早已倾身向前,扶住她,嘴上却是不自主地说了句:“你怎么老是一惊一咋的?”
话一出口,两人都是当场愣住。
这时,符明尧也到了向晚身边,他扶起向晚,柔声道:“怎么那么不小心?来,我扶你去车上。”
说完,对着吕一帆笑了笑,“幸亏一帆反应灵敏,否则你就出洋相了。真是谢谢你了,一帆!”
目送他们离开的李华景轻笑着摆了摆头:“看来‘一捶定心’的力度不够呀!下次得多放些青椒,清香味多些,才能让人心境恍然呀。”
路边的景物如闪电般呼啸而过,疾速奔驰的车速让车里的人有些胆颤心惊。
于远涛瞅了瞅驾驶座上的吕一帆,有些无奈地说道:“果然是痴心不变、痴情不改呀!你这也表露得太明显了,整个晚上都是皮笑肉不笑。你是不是狠不得昭告全天下,说你‘喜欢向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