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吕一帆答话,向晚又道:“因为同你争辩很费时费力,所以我要休息了。晚安!”
未等吕一帆回话,向晚已急速地跑开了。
被晾在原地的吕一帆只觉得心里“丁丁当当”抖个不停,抖出一股冷浸浸的寒气,碜得长嘘不止。他仰头看着天空,保持这个姿势好久好久。泪水,终究还是渗了出来……
晚晚,我要怎样的真心真意,才能换回你当年的情深执重?
坐在沙发上的符明尧,望着耀眼灼人的客厅吊灯,缓缓地从左裤兜地掏出小巧玲珑的东西——一枚戒指,戒指上面镶满碎钻,成了个恰如其分的“C”,那是向晚的英文名“Claire”的首写字母。灯光打在这东西上面,光芒四射。
符明尧用手心捏着它,叹了口气,复又伸展开手心,用抓起它,带着自勉的口吻道:“下次一定得把你交给你的主人,就这样愉快地决定了!”
说完站起身来,朝卧室走去。
远盛的年终表彰会议在京郊北边的一个尚未传开但装修甚好的度假村举行,度假村酒店的名字煞是好听,叫“秋迟度假酒店”。向晚一下车就被这名字吸引住了,平时听惯了、看多了“辉迟”二字,极少听到说“秋迟”的。不过仔细思量下去,却觉得很是恰当。
北京的秋天最短,却又是却美的季节,自然而然是希望秋天多耽搁一会,晚些时候再走吧。而对于秋,向晚从来不是“悲莫悲兮生别离”的苍凉之感。在她的心里,秋天永远都是“好景须记,橙黄橘绿”。到了北京之后,对秋的好感是更进一层楼,尤其是那一年——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似心飞飞。
正在冥思的向晚眼前忽然晃出了个人影,正是昨晚自称“情商很低”之人。向晚很是纳闷,虽然她是在心里准备可能会在远盛遇到吕一帆,但没有想到竟然会在年终的战略会议上遇到他?
他平步青云的速度是不是太快了点?
向晚真的不愿再和此人纠缠不休,她赶紧拿起行李箱,跟着领队的人员入了酒店大厅。哪知吕一帆并不避嫌,紧紧地随着她的脚步,一步也不落下。向晚拿着房卡朝自己的房间走去,她注意到吕一帆和旁边的人窃窃私语,也不回头张望,自顾自地朝电梯走去。
行李收拾好了之后,向晚打开房门准备去附近溜达。刚走到门口,却见吕一帆正悠然自得地靠着她对门的墙壁上,饶有兴致地注视着她出来。
向晚自是不搭理他,直接越过他的视线。
岂料吕一帆这几日已被磨炼得刀枪不入,他拦住向晚的去路,笑嘻嘻地说:“我是你对面的邻居,你应该打个招呼,是不是?再说了,你不是负责远盛的人物报道吗?你就不怕怠慢了我,从而影响你的工作进度?”
向晚恍然大悟,才知他开始的“窃窃私语”是在和人调换房间。想到此,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径直向餐厅走去。
吕一帆紧随其后,分分秒秒盯着向晚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