恁是这话谁听了也不会顺耳,此时的张泽文更是怒不可遏,他放在两腿之间的手早已青筋毕现,为了稳住情绪,他不得不用双腿死死地夹紧两手。
见此情景的向晚叹了口气,缓和了下语气,轻轻地说道:“泽文,我知道我说这话你不爱听,可这是你们之间的症结所在。如果不勇敢面对,你和玉燃都是不会幸福的。”
“你怎么就那么确定我给不了玉燃幸福?”忍耐很久的张泽文终是爆破而出。
“泽文,你不要激动,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因为你们都是我的朋友,所以我才敞开心扉地说实话。你觉着,你们的感情真在状态吗?你自己扪心自问一下!”向晚真心地奉劝道。
要不是玉燃,谁愿意插手别人的感情之事呢?在向晚心里,任何人都是没有资格干涉他人生活的。
向晚嘘了口气,提起桌上的茶壶,往张泽文的杯子里添了添茶水,然后继续说道:“泽文,你仔细想想,你和玉燃的恋爱由来,是真正的感情使然吗?”
张泽文听到这句话,猛然间耳边回想起张母的话“泽文,你是不是该恋爱了?我看上次咱们在街上遇到的那个女孩叫玉燃的女孩就不错,纯真朴实……”
“玉燃和你在一起的第一次生日,你是真正的记在心里,发自内心地陪她度过吗?”向晚继续旁敲侧击地问道。
“儿子,玉燃的生日是不是要到了?来,这是我替你给她挑的生日礼物,漂亮吧……”
张泽文再一次回想起玉燃过生日的情景。
那时,他确实不记得玉燃的生日,的确是母亲的提醒。给玉燃生日礼物的时候,还特意说了句:“这是我妈替我给你买的礼物,你别不喜欢!”
“还有,你们的每次出行游玩,都是你安排的吗?”向晚有种剖跟到底的味道。
“儿子呀,通知一下玉燃,说这个暑假我们去杭州……”
想到这里,他抱紧脑袋,痛苦地晃了晃头。
片刻之后才苦笑着对向晚说:“原来,她事事都在意,件件都记怀?”
向晚摇了摇头,轻轻地说道:“泽文,你怎么还不明白呢?不是玉燃事事在意、件件记怀,而是每个人的意志都会有消磨殆尽的那一天。玉燃对你的感情,是由期望下滑到平直,再由平直下降到失望。她很累,她一个人踽踽独行,无人牵引;她很难,她一个人分饰几角,多方照应。可是,你却从来没有反思你们的状态是不是合适她。所以,归根结底,你不爱玉燃。你要的,只是奉行母命,做一个听话的乖儿子!”
“向晚!”听到这里的张泽文嗔目视向晚,早已是眦裂发指,“你是不是说得太过分了?你凭什么这样臆断我和玉燃的感情?你再说多说一句,信不信我不念朋友之情?”
向晚早料到张泽文会生气,正想着要回应时,从身后的桌子突然袭出一魁梧的身影喝斥到。
“泽文!”
向晚听到这声音,把准备抬起的头扭向窗外,本来放在桌上的双手蓦地环抱在胸前,默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