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说,这都第几次了?第几次了?”气急败坏的声音随着身体的离开而腾高。
“行……”吕一帆叹了口气,笑着立身而起,倚靠在床沿,“哎,命中注定呀,命中注定我不亏欠你的啦!”
听闻这话的向晚哭笑不得,此人真是奸恶至极。每当两人独处时,颇是按奈不住,向晚真的有点后怕了,他摸不透他的心思,她也缓缓立起身来。
看来,真是自己太贪心、太奢望了么?
向晚隐隐觉得自己的心像被正在打圈的姜糖,圈的弧度越在,弯曲的程度越大。再等到烘干时,布满了密密层层的小孔,轻轻一咬,就粉身碎骨……
“哎,算了。”吕一帆再次苦笑一番,声音已如往昔,“过来,到我旁边,我们好好待一会儿。”
依偎在他的怀里,向晚怀疑的心愈加忐忑起来。
她默默地抱着他,看着他闷声不响地玩着平板电脑。或许,这样静静待着的机会以后都不再有了吧,自己就再奢望、再贪心一次吧。
哪知两人这样静静地还没有待到半刻钟,吕一帆贼心又起,而且有无拘无束之感。
向晚使出平生最大的力气抵住他的气息,吕一帆死死盯着向晚,终是败下阵来。
他“嚯”地一跃而起,脱离与向晚的纠缠:“走吧,你回去吧。我也饿了,该去吃饭了。”
话一说完,晃身到阳台。
两人都把衣服整理好,吕一帆盯着向晚,忽然用静得瘆人的声音说:“你先走吧,我就不送你了。”
听到此话的向晚,一声不吭地拿起包准备走,坐在床沿的吕一帆从裤兜里掏出一百块钱扔到向晚面前,“拿着,这是印书费和打车费。”
向晚听到此话,身形微颤,强忍着微笑说:“不用了,我先走了。”
“什么不用了?你有什么不好拿的?这又不是嫖你的钱?”吕一帆忽地掷出一句。
这话气得向晚心里直搅拌,而且是越搅越急……来不及细想,向晚跨步就走出房间。关上房门那一刻,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忽地又把门打开,疾步走到吕一帆面前,倏地蹲在他面前,用双手紧紧地握紧他的双手,立求验证着什么。
那知吕一帆横了他一眼,厉声吼道:“哎!哎!哎!你至于吗?你犯得着吗?”
眼神里布满惶恐与不安的向晚斩钉截铁地站地起来,她紧紧地咬着牙关,不似木偶却是木偶的眼神看了吕一帆一眼,不是看!是慑!是剜!是一种以光秒速度由木偶转换到怨女的眼神。走到大门口时,向晚看着墙上的镜子里所反射的眼神,那是一种慑人魂魄、置人死地的眼神,即使以前与吕承豪如此纠缠,她也没有出现这种眼神。
这眼神慑得她一种后怕,晚晚,你这是怎么啦?你这是怎么啦?
站在楼下的向晚,眯缝着双眼稍稍定了定神,平复掉心中的怨怼与愤恨,“蹬蹬蹬”地离开了让她即将永久裹藏的记忆之地。
折叠时光第十三条,做一个倔强的女子,追求适合自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