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玫没心思再跟许倩倩闲聊,草草结束两人的通话,她赶紧将这一讯息反馈给了胡成。
“噢,知道了!”胡成的回答异常平淡。
他的反应为什么这么平淡?这不是他最在乎的吗?袁玫又想不明白了。“既然司法系统要统一配置这样不是更好?你……咱们现在总可以放下心来了!”
“是啊,我是该放心了!”电话里胡成的声音被一声冷笑所吞没,“我们家多出一个袁镇长了!反正我永远是要被你踩在脚底下的!……”
袁玫再听不清楚从他鼻孔里哼挤出来的讥讽。可以确定的是,他已经都知道了!而且,他心理更加不平衡了!本以为平衡了旧的失衡状态,未曾想新的失衡又产生了!为何总是得非所要啊!……
袁玫知道这种言语中的发泄还只是一个前奏,将有更大的暴风雨在等待着她。她的心被一刀一刀地剜着,很疼很疼……
3
凌晨三点多,袁玫才等来胡成上楼梯的脚步声。确认已经听到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她赶紧拧掉床头灯开关,人缩进被子里,转向内侧。
在这种极其寂静的凌晨,听觉格外灵敏。胡成一进门就直奔卫生间,刺耳的呕吐声,马桶冲水声,夸张的漱口声……强烈地搅拌着袁玫的听觉。拖鞋沉重地摩擦着地面,一脚轻一脚重地越走越近……门开了。他摸黑凑近,重重地歪倒在床上,一阵刺鼻的酒气瞬间弥漫了房间。
胡成的一只手用力地把袁玫的整个身体掰转过来,尽管被她抵触着。一股浓郁的酒精掺杂着食物的怪味哈在她脸上,她的胃肠开始莫名地痉挛起来。
胡成的手在袁玫身上摸索,好一会儿才找着纽扣的集中区域,他试图为她宽衣解带。袁玫抓住他的手,护住自己的纽扣。每次胡成醉酒后行房事,没有半个钟头是绝对完成不了的。而半个钟头里,袁玫总会被折腾得死去活来,有一次甚至还出了血。渐渐地,她出现了一种心理障碍,一见他醉酒就莫名其妙地害怕、紧张、焦灼……一旦他有行房事的苗头她就会严防死守,围堵拦截。一段时间后,胡成逐渐对威逼下的就范失去了兴致,不再强求。几年来,大家心照不宣地维持着这种没有挑明的床上规则。
可是,今天,胡成不再遵守这个床上规则,他的双手很粗暴,屡次冲破袁玫的封锁。袁玫被惹烦了,从床上滑到地上,她踉跄地站起。“跟你说不要了!你看你都醉成什么样了?”
“醉了就不能做?这是哪国的规矩?”胡成不想放弃,一翻身几乎从床上跳起来。他抱住袁玫一阵猛啃,“我今天还就非做不可了!”
“你怎么这样啊?”袁玫一手挡住了胡成的嘴,一手把他往外推,“你不是不知道你喝醉酒我就不爱跟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