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玫抬起右手，帮小妹捋了捋头发。沉寂在她脸上一层层铺展，像打上了一层麻木的蜡。
“算了算了，不谈男人了！”袁菲看穿了蜡心，她扭转了身体，正对着二姐，迅速转移了话题，“来来，来，我们医院最近很流行一种主动性测试，很灵的。你也来测试一下吧！假如有一扇窗户能看见海景，你会为这扇窗户挑选什么颜色的窗帘？A红色B蓝色C黄色D白色……快说，你选什么颜色？”
袁玫没了兴致。她的情绪还跌落在不堪回首的往事里。她不可能像小妹一样，遥控器一按，情绪立马切换。
“快说啊，快说啊！”袁菲把双腿盘到了沙发上，双手抓着二姐的肩膀催促道。
“蓝色吧！”耐不住小妹的死缠烂磨，袁玫随意揪了一个颜色作答。
“蓝色，你不喜欢过于直接地表达爱意，对爱情多采取随机应变的态度。对于自己喜欢的人，你的基本技巧是通过认同对方使彼此产生共鸣。我看，还真是挺准的！二姐，你自己感觉准不准？是不是这样的？”袁菲急于知道二姐的判断。
袁玫若有所思，仍旧没有回答。
“二姐，你不要这么没劲好不好？你就不想知道我选择的是什么颜色？”袁菲依旧热情不减地想转移二姐的注意力，调动二姐的情绪，“我选择的是红色，你知道是怎么样的主动性？遇到自己喜欢的人，你会抓紧时间表白心迹。你会积极创造机会，也有抓住良机的力量。简直太对了！”
袁玫表情麻木。虽然坐在袁菲的身边，但从妹妹嘴里说出的每一个词都没有在她的耳畔作任何停留，所有的声音都渐飘渐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