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未必！钱本来就是用来花的！你没听说，生活方式决定了收入情况？钱花得多，自然也就赚得多！赚得多，当然也就花得多！这是辩证的！”
正说着，服务生已经把咖啡端到桌面上。袁玫一下子就注意到，袁菲杯里的咖啡颜色特深。
“姐，这边有奶块和糖，”袁菲拿过台架上的一包糖和一块奶块递给了袁玫，“我估计你是要加的！”
袁玫接过，把东西一股脑儿都放进杯里，接着，拿起小汤匙不断地搅动着。见袁菲端起咖啡就喝，她有些不解：“你不加？”
“我这是黑咖啡！”袁菲抿着嘴笑了一下，“加了糖加了奶就是白咖啡了，不是黑咖啡了！”
袁玫猛然想到，中央电视台《 百家讲坛 》里有一期节目中就专门讲到白咖啡与黑咖啡。在欧洲，上流社会的宴席后，宾客一般都会点黑咖啡，选择黑咖啡，说明此人一向生活奢华，有太多油腻需要用咖啡来化解。而若点白咖啡是会让人小瞧的，说明此人一向生活缺脂少油，才有办法在大鱼大肉后又喝得下含奶含糖的白咖啡。想到这，她很为自己“缺脂少油”的生活感叹：“看来小妹是早就步入欧洲资本主义社会，而我是还完全处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啊！”她明显感觉到，无论是思想还是生活方式，她跟长期泡在都市生活中的小妹已经有了很大差异。
“所以嘛，我就说你啊，真该好好享受一下生活了！”袁菲把杯子轻轻放在白瓷小碟上，“想办法趁早调离那个破乡镇吧！调到城市来，这才是女人该生活的地方！”
“哪那么容易啊？说调动就调动？”袁玫说完，用小汤匙接连打起几勺咖啡往嘴里送。
袁菲看着二姐的喝法，呆若木鸡。几秒钟后，她才反应过来，稍微低下头，伸了伸舌头，眼睛眨巴眨巴地盯着袁玫看，皱着眉头嘀咕道：“二姐，你不会连咖啡怎么喝都不知道吧？不能用汤匙的！汤匙只是用来搅拌的！”说完，袁菲示范性地端起咖啡杯又喝了一小口。
袁玫深感尴尬。她不好意思地把汤匙放在碟子上，手臂支在桌角，十个手指头若无其事地在桌面上顺序弹跳。而目光，毫无目的地游离着……
袁菲伸了一下脖子，朝着她们刚才来的方向看了看。突然，她扬了扬手。很快，有个西装革履的小伙子在她身旁落座。
“怎么现在才到？怎么穿得这么一板一眼的？”小伙子刚坐下，袁菲就开始数落起他，“又不是要开什么重要会议，还穿西装打领带？”
“我不是想着要见二姐嘛！”小伙子轻声细语地回答，“总得穿得正式点！”
“别，别，别，先别忙着叫二姐噢，”袁菲伸出右手食指，顶在左手掌心上，做了个打住的动作，“这二姐也是你叫的？她是我二姐，你没有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