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还在生气啊?”袁玫这边是心猿意马,胡成的双手已经绕过她的腋窝,搭在她的胸部。他把下巴抵在她的头部,而后,往下,亲吻起她的左侧颈部……他小声地说,“还不理我?”
袁玫一阵晕眩。她轻轻推开胡成的头。她的左侧颈部是神经最为敏感的地带,这里一直就是他示爱的突破口。他又要使用他一贯的伎俩了!她心想。每次俩人吵过架,最后都是依靠性生活来弥合裂痕。性生活过后,一切仿佛又都恢复正常。可是,她隐隐有一种预感:草草了之的矛盾和问题越积越多,终有一天会集体爆发!这一次,她不想再这么草率地接受他这种处理问题的方法。因为,接受意味着妥协,意味着默允。这,不可以!
胡成又发起新一轮的进攻。他的嘴巴再一次着陆在她的颈部。
“不,不!”袁玫执意推开他的头,“我没心情!”
胡成却并不罢休。他的气息开始粗了起来,双手近乎野蛮地揉搓着袁玫的胸部,并开始往衣服里摸索。
性欲驱动下的男人跟动物没什么区别!袁玫心生厌恶。她用力掰开胡成的手,迅速站起来,理了理身上凌乱的衣服,不耐烦地叫嚷,“不要,不要!我说过了,我真的不想做!我没心情!”
袁玫的抵抗显然超乎了胡成的想象,也激怒了他的神经。他推了她一下,脸上的肌肉紧绷着,声嘶力竭道:“当了个破副镇长了,碰不得了?为什么每次都要你有心情才做?你是我老婆哎,难道还要搞得像强奸不成?你不做,莫不是要逼着我到外面去找人?”
袁玫朝着窗外看了看。胡成的声音很大,她担心隔墙有耳。
“做得出来,还怕别人听见?”胡成切住了袁玫的软肋,更加肆无忌惮地吼道,“我当丈夫的都不觉得丢脸,你袁副镇长还会不好意思?”
本来是他做错了事,现在怎么反而是我没了道理没了底气?袁玫深感一肚子的委屈。她背过身去,右手不停地揉捏下唇。那哭泣声像是长了脊梁骨,生硬地立在喉头处,她要掐断它。她的眼睛使劲地往上盯着天花板,顶住已经打转到眼角的泪水。
胡成停止了怒吼、咆哮。
每一分努力换来的为何总是他的毫无顾忌,他的不加疼惜?
两人隔着几步距离。沉寂。漫无边际的沉寂。
过了一会儿,胡成走上前,试探性地再拉过袁玫的手。她没有拒绝。他再亲吻她的颈部。她没有抵抗。
就像丢盔弃甲的刺猬,袁玫没有了主见,被胡成引着,走到了床前。
胡成关掉台灯。袁玫配合着完成了夫妻间这门必修课的作业,索然无味。
“你听说了没有,这星期刚调到我们市里的许副书记是许倩倩的二叔!”从袁玫身体里撤退出来,胡成一边做着清理,一边漫不经心地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