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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人的一生

风云一回到了原来他工作的地方,同事们看他没精打彩的样子,也知道了一半,却装作不知道,和他扯别的话题。风云一也以头晕为由,不多说什么,保持沉默。想着家里的老婆和小孩还在煎熬中,自己悔不当初。

次日就又坐车回家乡了,打算和老婆重归于好,再安份的过日子。他到了无锡火车站买票进了侯车室,正要检票上车时,手机信息铃声响了。他打开一看:

“风云一你好!我是你老婆的闺蜜,你老婆今天就要和我一起去南方打工了,你们的孩子你老妈带,她希望你常回家看看,并祝福你!

风云一不看不要紧,一看急坏了,慌乱了手脚回复道:“你叫我老婆别出去打工,她没出过远门,你也别带她出去。我今天就回来了。”风云一等不急对方回短信,就又打电话过去,但没拨通。他不得不又发短信说:“我怎么打不通你的电话?让我和你们通一下话好吗?”旅客们都蜂拥上了车,风云一一边随人流上了车,一边还不停发短信问:“我老婆现在在那里?麻烦你劝她为了小孩还小,离不开她,叫她别出去。”

一下,手机来电了,风云一迫不及待地接了电话。是她老婆的闺蜜的声音,在那头说:“我是你老婆好友,叫你老婆接电话她不接,她说和你以没什么好说的了。”

风云一急忙说:“我有话要和她说,我今天就回来了,叫她等我,我还要她,不和她离婚了。”

一下风云一老婆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道:“我不是拉不来,推不去的。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一脚踢开。你还是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不相干了,以后你对我们的孩子好点,我就谢天谢地了!”

风云一说:“我先上你道歉,对不起老婆!电话里说不清楚,等我回来,我们再面谈一下好吗?我以上车,你就给我一次机会等我回来好吗?”

对方没回答,风云一一看屏幕,以显示通话结束,对方挂了机。风云一接着打电话过去,对方没接。

一下对方打过来,风云一接着,听出是老婆闺蜜的声音在说道:“刚才是你老婆把电话挂了,她说不想再听你说什么?我们也在火车上,要去广州那边打工,具体那里还不知道,我们打工族就是漂泊,你懂的。”

风云一惊讶说:“我的车也开动了,你们能否下一站就下车,等我回来,再做选择也不迟呀!你们俩都没出过远门,如今一下去那么远,何况广州很乱的,治安不好。你们俩女子在哪里,叫我怎么放心。”

对方手机又挂了,风云一在车上心急如焚,她深知,自己老婆和她闺蜜才小学毕业,没出过远门,很单纯。如今该如何是好。

此时风云一在列车上思绪万千,乱作一团麻。他这时才了解,老婆再不好,还是可以相互体谅的,争吵过后,感情还是会恢复的。想起昔日的时光,老婆有了身孕还跟自己上山采茶,不小心滑倒,动了胎气,从此十月怀胎成了十月肚子疼,吃什么吐什么。想到哇哇的啼哭伴随着宝宝的降临,从此多了一份惊喜和童乐。想着孩子还不会喊爸爸时,自己就丢下老婆孩子,外出务工了。如今孩子刚会喊爸爸,自己就变心,抛弃老婆,不顾小孩了。如今做妈妈的也离开小孩,出去谋生,最后可怜的还是孩子。想到这里,风云一,不能自己,泪水流了下来。

风云一到了家乡的县城火车站,下了车,车站四周冷静静的,知道他老婆已经和她的闺蜜离去多时。他直接又乘中巴车回到了家。当风云一看到年迈的母亲牵着瘦弱的儿子站在门口盼望多时的情景,心灵有种时空对撞的震撼。望着眼角还湿韵的孩子,因自己不在家常跟她母亲,显得女性气浓郁,如今孩子他妈也远离他了,活活一个可怜小人。风云一情不自禁的忍住情绪伸手去抱孩子,并唤到:“让爸爸抱抱,婴婴可怜了,都是爸爸不好,叫声爸爸。”

小孩娇哭起来,往他奶奶怀里钻,朝风云一摆手说:“不要”。

他奶奶接过说:“还是要奶奶抱”并对风云以说:“她妈妈一走,他就哭得不可开交,早晚都哭,就是要妈妈,要到妈妈那去、、、。”

风云一看着脏兮兮的儿子,真是没妈的孩子像棵草。孩子他妈才走俩天,孩子就变了模样。老婆在自己眼里是一个一般不伶俐的女人,可孩子她却照顾得无微不至。孩子一脏就洗,家里还是料理得清新整洁的。

风云一在家呆了俩天,没老婆音讯,在家务农收入低,还得出去打工。自己的孩子还是不得不交给年迈的母亲带。这样的现实让他惭愧内疚,老母亲在艰苦的岁月里把姐兄弟几人拉扯大,如今老态聋钟了,还要接二连三地帮助儿子带着孙子。做儿子的却一年到头拿不出什么孝敬慈祥的母亲,看着满头白发背都陀了的母亲,风云以是一百个窝囊。回想曾经荒烟蔓草的年头,自己刚会爬时,姐姐就因他辍学,背着他上山采野果,为了多采些就把他和同伴的小孩坐在一个山坡平坦上,她和同伴们进林子采野果了,自己因会爬,就乱爬,爬到陡坡边,滚了下山坡,给大人急坏了,姐姐吓得不敢回家。母亲在他滚下坡的地方,捡了块镇惊石,放进他的小口袋,还唱哼着摇篮曲,让自己转危为安。想起自己跟哥哥上山驼柴伙,哥哥在上坡放柴下坡,自己在下面接力,不小心哥哥的一根柴滑跃起来,刺伤了自己的脸,血流满地,慌得后到的大哥给他连提带夹的从山上弄到家,母亲接着背上他一口气连跑带走的背他到十里外的街上医治。想起再大些时,一家人在山上放原木,一根原木滚偏了滑坡,朝我们棍来,在千均一发时刻,母亲是那样的奋不顾身,拿起木叉冲上前顶住。还好原木被茶棵挡住了一把。然而却也足见母爱力量的伟大。想起这些,和现在的自己,怎能不让风云一苛责自己。

风云一无可奈何地把孩子交给老母亲,自己又背上行李还没踏出大门,他的小孩就哭泣起来,幼稚地哭喊道;“要爸爸,别走,也要去。”

风云一又放下行李安慰道:“小宝不哭,听话,乖”

小宝投入风云一的怀里擦着泪说:“爸爸别走,爸爸别走,我不哭”。嘴里说不哭,可眼泪还是往外流。

风云一哄了一下小宝,还是不得不依依不舍地把儿子交给了老母亲,拿起行李狠心的出了门。小宝在他奶奶的怀里挣扎哭喊着:“爸爸别走,要爸爸。”风云一走远了,小宝的哭啼声还在身后荡来。

风云一离家越走越远,离愁越来越重,人生感触地叹吟道:

人的一生虽有罪,人的一时也有错。

但求热泪谢我罪,但求真情渡我归。

不为对,不为错,但求寻回其中味。

但求启我以真谛,但求真爱唤我慧。

啊阿阿!耶唉唉!

感情总是付流水,人儿总是难回味。

不怕红颜以老去,就让风雨吹人醉。

只求童心永不泯,再求真爱不退却。

萍水之情能相依,大爱之意会相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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