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诚一路赶来,看到坐在路边的江沫涵有刹那失神。
四年前,和此刻仿佛交叠。如此的相像,沫沫,我该怎么对你
“怎么了!”苏诚抱起跌坐在地上的江沫涵,轻声问道
“苏诚,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此刻的江沫涵满脑的抱歉。
苏诚用自己的两指贴近她的唇,阻止她继续的道歉。四年,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释然的
“苏诚”江沫涵抬头看着苏诚,失声唤到。
“起来,我送你回去。”
“苏诚,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可我怕你生气。”江沫涵没理他想问出心中的疑问。语气有些急切
“我先送你回去。”苏诚没理她。
江沫涵还是没应,她不敢直接问,她怕得到的答案真如罗均说的,他恨她。那她该怎么办。苏诚是她的天,当初若不是不得已,她死也不会离开。如今,苏诚愿意见她,她怕连这仅有的幸福也要丧失在自己的手里。
久等不到江沫涵的回答,苏诚只能伸手把她抱起来,这样坐在地上,不小心会着凉的。C市7月的天早晚温差还是很大,她这样不会照顾自己,苏诚忍不住担忧。
苏诚把她抱进车里,却背靠在车外沉思。不想早早的送她回去,却没理由把她留下,何况留下她算什么。可是‘沫沫,四年了,你的我想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江沫涵打开车门,走到苏诚身边,“苏诚,……”
“江沫涵,你知道这四年来我有多恨你吗?”苏诚打断江沫涵的话
恨,苏诚真的有恨。江沫涵听着苏诚的话语忍不住后退,苏诚,苏诚,恨我。“对不起……”
江沫涵,你到底把我当成了什么,我从没招惹你,是你,硬生的闯进我的世界,可你给了我什么,你自己最清楚。一句分手,就想********了吗?他的语气低了些许,你知道吗,当初我连原因我都不知道,那是何种感受你永远不会明白。苏诚略显讽刺的说道。静默了一刻,他的声音再次响起,后来我终于想明白了,不爱了就是不爱了,江沫涵,今天我就问你一句话。“四年后的今天,你还想逃离我身边吗?”
“苏诚,我……,我订了7月8号的机票。……”
“江沫涵”苏诚真的发怒了。记忆中,苏诚从没这么发过火。以致于我不敢说出下面的话。我不知道该不该回到C市,来的时候我就只请了这么多天的假,无论我回不回来,我都该回公司办理后续问题。
“上车,我送你回去‘江沫涵,希望这是这辈子最后一次。”苏诚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我也只能回到车里,想的,却是苏诚说的他有多恨我。苏诚该是恨我的,当初走得急,如今竟不知从何解释,可解释真的有用吗?解释了能弥补对他的亏欠吗?苏诚,如今,除了对不起,我还能说什么。
7月3日,我坐到了沚云餐厅,沚云公园的对面有一家沚云餐厅,约我的不是苏诚,不是罗均,而是韩越
早上醒来,接到江翰宇的电话说他们两天后回来。之后,接到韩越的电话,让我今天12:00到沚云餐厅见一面,他有些事想问问我,其实,我也想知道苏诚四年来过得怎么样,自从离开苏诚,离开这座城市,我不再过问苏诚的种种,大哥不忍我难过,总是刻意避开他的消息。罗均每次回来,回去后也从不提起,而我,尽管心里想得发狂,我也不敢打听他的消息。江沫涵,你得承认你的懦弱。而今,苏诚就在不远处,却还是不知他的状况,韩越,是最好的询问对象,所以,11:50我坐到了沚云餐厅里面。
11:58,韩越的到来。
“让你久等了”韩越看到我,礼貌的客套话。
我没回答他
他也没在意我的反应,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用钢笔写了一家医院和一间病床号。
“苏诚昨晚喝了很多酒,胃怎么受得了,这是医院和他在的病床号,江沫涵,若你还有一点点良心,你就去看看他。顿了顿,韩越继续说道。江沫涵,若是不愿给他幸福,就不要让他一直独守,四年了,他还在原地等你,我都替他感到不值。”韩越说完没作停留,走了出去
医院,江沫涵没想到会是这样,是昨天的原因吗?还是四年前,她不知道,苏诚,怎么会这样呢?为什么,为什么。她的脚步逐渐加快,今天,她是开着车来的,可此刻她似乎不记得了,走出餐厅,对面就是当初那个雨夜,她提分手的地方。江沫涵,你怎么又让他受伤了。医院的地址江沫涵熟的不能再熟,四年前。父亲就是死在这家医院里的,父亲去世之前,让她连夜离开C市,机票一早就给她订好了的。她一直抗拒,直到,江竖闭上眼,母亲跪在她面前,说,若是她不答应,母亲当场随父亲而去。那时的她,刚失去疼爱自己的父亲,又如何能失去母亲。母亲的逼迫,父亲的心愿让她不得不离开,当她迷迷糊糊坐上车的那一刻,苏诚出现在她的脑袋里。她推开一旁的司机,从医院一路跑去沚云公园,路上,她打电话让苏诚去沚云公园,简单的说了几句话电话就没电了。
然而,去的路上罗均拦住了自己,那天,罗均的话震彻心扉。
“沫涵,你去见了苏诚又如何,江叔是让你一辈子不要回来,不要与C市再有任何联系,你去了,你跟他说什么,你怎么跟他说。难道跟他说,你父亲是杀人犯,两年前不但害死他父母,如今又涉嫌贪污。”罗均的话一字一句打入心底。他说的,我不知道,我从不知道。然而此刻,我却在心底形成轮廓,那么,苏诚,我该怎么做
“罗均,我不信。不管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我要走了,我不回来了,我该给苏诚一个交待,我不能不辞而别。”说完,继续朝沚云公园跑去。然而,同刚刚不一样,此刻,心底是冷的,雨下得越来越大。心底一片死灰。不知过了多久,苏诚那温和的声音传来,让我看到一片生机。可是,罗均的话在耳旁回放,苏诚,我该怎么办。最终只能向苏诚说“苏诚,我们分手吧!对不起”然后转身离去,眼泪似乎流尽了,眼睛痛痛的却没流出一滴泪,也许,是雨水冲刷了,也许,没有苏诚,连泪水都没有了,全身的力气被抽光,摔倒在地,罗均扶起地上的自己,回到医院停车场,当晚离开了C市,然而,离开C市后,母亲还是随父亲走了,那年,哥哥远在美国,而我也离开了。可我,再没勇气回到C市。
今天,相同的距离,不同的心境。同样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