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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交换 情意

错过昨晚班会的张天佑,从进教室后就选择了靠后门进出的位置,自认为不想引人注意。殊不知,昨晚被在新生心中很重要位置的班主任多次提起后,在班级众人心中就已不在默默无闻。

缺席昨晚班会的张天佑自然不知班主任张晓静何许人,她那臃肿的体型加上高达两百分贝的嗓音,可是学校名声大噪的最严厉的班主任。在新生心目中,班主任王晓静大有气吞山河的雄霸气势,而学生在她眼里或许就是弱不经风的花骨朵。

看了眼教室,熙熙攘攘众的同学大多忙着闲聊,少有心思放在书本上。如昨晚周俊所言,刚进校的学生大多没来得及适应已经就读的心态。更是引经据典的播报校园网上学长的亲身实践,开学前几节课,老师都很有自知之明的不去讲课,大多引用高中时期与大学相关的基础知识。

吵吵闹闹的教室里,一人独坐的张天佑甚是无聊,不得不翻阅《红与黑》打发时间。只是刚摊开书,旁边就落座了一人,贾宗平。

“你怎么也坐这里?”

“看你在这,我就跟着坐了。”贾宗平笑答,同样拿出一本书籍,赫然印着《世界简史》。

“在你床上拿的,看了点,笔记做的不错。”

翻开书本,有着如流水行云般的属于张天佑的签名。书中笔记内容贾宗平大致翻阅看了眼,有着许多属于这位学霸状元的独特思想和想法。

贾宗平继续说道:“看不出状元你还写得一手好字。”手中书本里的草书属于盖章后直接挂在墙上让人欣赏,可惜行书还差了点大家风范的韵味。

扫了眼身边的张天佑,早已沉浸在书中,忙着笔走龙蛇的记载心得。

“多有风范还懂文化的流氓,也不知要被谁家姑娘给糟蹋。”想着想着,贾宗平就动了歪念。不如张天佑介绍给自己圈子的一些暴脾气娘们,指不定能够治治她们的臭脾气,也可能是让张天佑更狂野。

“问你个事,最近有没有时间?”

“干嘛?”张天佑戒备十足的看着一脸坏心思的贾宗平。

贾宗平嘿嘿笑答:“这不打算跟你混嘛!所以介绍点妹子给你认识。”见张天佑怀疑,贾宗平才不急不缓的认真辩驳道:“我只是想见识见识你的学习作风,对你有些好奇而已。另外,过两天是吴昊天的生日,估计他爸会给他开个party,要不一起过去玩玩。”

“对那没兴趣,就不过去凑热闹了。”看了眼在教室和一群男生女生聊得火热的吴昊天,张天佑摆摆手淡然拒绝。吴昊天的为人张天佑自己不是很清楚,但自己和他算是毫无交情,自己可没厚着脸皮去蹭人家的生日宴会。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贾宗平毫不放弃,继续游说:“喊你过去对你可是有好处的,吴昊天生日那天,会有一些他爸生意上往来的朋友,同样会有些道上的人,过去对你可没多少坏处,你说了?”

张天佑不答反问:“你为什么这么积极的想让我过去?”

贾宗平打趣道:“就当是跟班的见面礼。”

“那你等会陪我去见个人,算帮我这个朋友一次。”

想起昨晚和高大帅商量的事,张天佑临时决定拉上贾宗平。那位少了狼的狈怎么说也该敲打敲打,好让他长长记性。有些人既然不愿干人事,那就由不得他人不把他当人对待。贾宗平一起过去,恰巧可以做个中间人,不至于让两边都没话开口。

“谁?”贾宗平猜测到的只有还在学校的吴越。他算是自己和张天佑两人都扯得上关系的。若说是张天佑圈子里的人,他没这个奢望,毕竟自己和张天佑两人谁都不清楚谁的底细,甚至连朋友都说不上。

“你应该猜到了。”张天佑看破不说破,笑了笑不在开口。

大三,这个群体都忙着对以前规划的梦想的实践,更多的只是一个开始。开始忙着摆正心态,忙着迎接大学繁重的学习任务,忙着准备迎接一年之后的实习工作,忙着连自己都不知道忙着怎样的生活。

有忙的也有闲的,大学这个地方多闲的都有。闲人,不是已经放弃学业上的冲锋,就是家中长辈已经安排好工作岗位,不愁自己一人的衣食吃穿。

吴漾属于后者,自己的生活早已被父亲具体规划。只需在学校过完四年,拿到那张红本,等着自己的就是父亲替自己谋划的某公司的一份令让市场打拼多年的白领都望尘莫及的红眼岗位。

三年来,吴漾一直闲着,闲着没事可做,也没兴趣去做。花天酒地渐渐成了习惯,受司马文影响,一起找刺激,玩心跳,更是成了一项爱好。

“干嘛?”

吴越被张天佑找上时,正在足球场上躺着打盹。被张天佑打扰,口气有几分不善,眼神更有着几分凶狠。

“你认为我找你能干吗?”看着吴漾,张天佑似笑非笑的反问道。

“原来是你啊!”看清来人,吴漾面色多了分苦笑,同时发现在他身边还有贾宗平,心底不由得多了几分恼怒,但很快又释然,却是讥讽道:“这不是蚊子身边的人吗?怎么,你这就找到新主子了?”

贾宗平嗤之以鼻的笑了声,深知吴漾性格的他懒得搭理,转而观察四周去了。

见就剩下自己和张天佑,吴漾自心底有着惧意,但念想到多年老友的遭遇,不免又有几分气愤。明白自己的身手差劲,又比不过对方的背后背景,吴漾才没生出动武的打算,再次开口道:“说吧!干嘛来着?司马文干的那事可与我没干系。再说了,他人都给你弄残废了,还嫌闹得不够大吗?”

几天不见,吴漾从父亲口中才知道司马文又干了件大事,大坏事,竟然一人干着强抢民女去了,真是应了那句狗改不了****的习惯。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对司马文的结局,吴漾不觉得奇怪。甚至在前些年糟蹋那女孩子时,就猜到他会有今天的结果。只是这个结果太突然,突然的他都觉得不可思议,怎么就折在了这个囚头小子手里?

盯着吴漾看了会,张天佑才淡笑着开口:“平时你也没少干坏事吧?”

吴漾站在原地,看着张天佑慢慢眯起了双眼,静候他的下文。

“我过来就是想告诉你,仗势欺人这种事,谁都可以干。你仗着有自家老子撑腰,以前没少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那么现在我是不是可以仗着有人撑腰揍你一顿?”说话之时,张天佑仍旧带着淡淡的笑容。远远看去,显得和善可亲。

吴漾心里一阵郁闷,妹的,这意思明摆着要找自己打架来的,知道自己身手差劲,不明摆着欺负自己吗?

“如果是开学的那件事,我愿意道歉!”吴漾抱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打算,赶紧示弱。

“你觉得道个歉就能解决了?”张天佑慢慢收敛笑容,眼神也慢慢多了分厉色,冷声说道:“如果道歉有用,我干嘛还苦心吧唧的废了司马文干嘛?如果道歉有用,我废了司马文后,向他父亲说句对不起,我把你儿子给废了,是不是就可以安然无恙了?”

在一声声的逼问下,吴漾没敢再反驳。慢慢逼近的张天佑,让恢复理智的吴漾真真切切胆怯起来。当知道司马文被张天佑给废了后,还能在司马鹤的手中毫发无损,他就已经在自己心中种下害怕的种子。害怕这位不知底细的少年会突然找自己的麻烦,在某些见不到光的地方,让自己沦为司马文的下场。念起酒吧的一脚,真令是让他失去了最后的反抗欲望。没有最自豪的底牌支撑,他不过是位弱不禁风的瘦弱男子,面对的却是位功夫少年。

张天佑忽又冷笑起来:“你知道的,道歉没用!”

吴漾垂死般挣扎起最后一丝反抗欲望,“你到底想怎样?”

“简单,咱做个交易怎样?”张天佑再次恢复阳光般的笑容。

“说说看。”吴漾虽害怕,但不傻。知道自己等待的结果即将浮出水面,也不急着答复。

“墙倒众人推,你帮我推一把司马鹤,你父亲的事,我就当做没看见,可能以后你父亲在官道上的路也会更敞亮点。”昨夜,高大帅带来了些许消息,其中就有关于吴漾父亲吴金国的些许见不得人的消息。前几年把手这海关位置,明目张胆的干了不少走私家当,也正是由此发家。近几年又通过买官升迁到了理想位置。虽然明着与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毫不相干,可谁又愿意与钱过不去,特别是百分之三四百的利润的驱使下。当然,这些消息还得亏了宋翎。

“哈哈哈.”吴漾忍不住嘲笑起来,“你真以为我是三岁小孩?胡编乱造的说几句大瞎话就能糊弄到我?我难道不比你一外人清楚我爸的情况?”

张天佑也不急着辩驳,等吴漾静下来后,才慢慢开口:“你真以为你父亲的那么点薪水就能给你在上号花园买套别墅?还频繁的豪车替换。你父亲早年干嘛的,你比我更清楚。一个正科级海关干部,你认为能有多少积蓄?”

“你..”吴漾纵有万千理由,一时也不知如何回答,如鲠在喉般面色难堪的盯着张天佑。

“你仔细考虑考虑,等你想好可以找我。”“如果觉得不方便,也可以让贾宗平转告我。”给吴漾留了最后一丝脸面的张天佑,最后的指了指不远处的贾宗平,意思再明显不过。他曾是你们这边的人,现在已经是自己这边的人,而你们干的坏事自己可以慢慢从他口中获取。

张天佑也没想到一起过来的贾宗平会被吴漾误会,而这恰巧能被自己利用,更方便自己以后的行事。只是自己少不了找个机会,将这个亏欠还给贾宗平。至于原因,他比谁都清楚。

没等张天佑和贾宗平走远,就发现有五六人干起了拦路虎的角色。

这些人自然就是吴漾的狗腿子势力,刚开始时看着张天佑和吴漾聊天,谁也没敢上去打扰,都只是隔着一定距离观望。好不容易等两人交涉完毕,又见张天佑准备离开,才想着将张天佑两人拦下。看他新人模样,想着大一的新生就敢来挑衅,赶紧现场修理一顿。立刻冲着正神情低落的吴漾喊道:“哥,要不要揍他?”

“这群成事不足的王八蛋。”看着成天和自己鬼混的五六人将张天佑拦下,一个个还在得瑟的不行,吴漾忍不住咬牙切齿的低声咒骂。真是群不知死活的家伙,就知道干些袒臂挡车的愚蠢事。

忍着一肚子火气,吴漾才没对这群跟班破口大骂,还是带着三分火气赶上去咆哮道:“都特么让开。”又看向张天佑,语气降了又降,“你说的事,我考虑考虑。”

“等你的好消息!”张天佑故作姿态的扫了眼挡道的几人,才和贾宗平两人自信满满的离开。

没走几步,贾宗平就在旁边好奇的询问道:“你和他说了些什么?这么个熊样了。”

回头看了眼正忙着训斥自己跟班的吴漾,张天佑难得的有几分得意,“和他做了一个重要的交易,事关他家庭的交易。”

对这次交易,张天佑很有信心。如果吴漾站错队,他不介意给纪检部门送点资料过去,反正栽跟头的不是自己。

贾宗平半信半疑的看着张天佑,猜不透他的想法。只是突然发现他愣了愣神,顺着目光过去,在不远处的休息亭子里,有位看书的学姐。再仔细看过去,哟!敢情还是学校的校园美女排名中未曾名花有主的林沁琪。长发束尾,洒落在一侧肩膀,灰褐色的短袖上衣,搭配着淡黄色的七分休闲短裤,朴实的打扮下,姣好的面容更显得风姿卓越。

贾宗平心里乐道,“这小子的还真有眼光。”

林沁琪,上半年由华夏最顶尖的国学院转校过来。据闻,当时进校时挺有排场的,三辆乌黑亮眼的阔气悍马,挂着军区牌照长驱直入的闯进校远,最后惹眼的停在学工办办公楼前。三辆车下来六人,四位军人打扮的壮硕男子,以及两位女子,其中就有林沁琪。其中四人进了林坤的办公室,剩下两位军人在门口候着。那门口候着的军人,光那精气神就能甩平时见到的警察好几条街道。而那眼神足以秒杀一切想越雷池半步来窃取消息的学生群体。

等她正是入校后,很不凑巧的被分配在了两贱客的班级,当时知晓情况的学校男性牲口,有不少都在校园网上抗议,就差没有去拉横幅光明正大的抗议游行了。不过臭名远扬的两人,对林沁琪却是避而远之,不少人都猜测过,可能是背后的家庭背景的原因。具体缘由,因为两人的闭口不谈此事,没多久也就没人在有兴趣多过问。只是她的追求者,仍旧是坚定不移的造访,很多时候教室犹如门庭若市,由此造成的影响就是她在女生群体里,少有共鸣者。

张天佑看着不远处的林沁琪,好一会才将惊讶吸收。终于鼓起勇气,一手提到胸口轻轻摆动着手指,腼腆的开口:“又见面了,林沁琪。”

张天佑永远如此,与异性聊天都幅是腼腆的形象。高中时期,几个兄弟没少拿着说事。李栋更是故意使坏,没少在耳边吹风,告诉他在女生面前需要有在学海里挥斥方遒的傲骨,更要有统率校园混混的狂放与霸气,这样才能吸引女生为之拜倒在他的三角裤衩前。

林沁琪似乎习惯了校园里的一人的生活状态,正坐在石凳上翻着书本。听见有人喊自己,抬头看去,才发现是有着数面之缘的张天佑。回应张天佑的是如出一辙的打招呼方式,抬手轻轻摆着手指,微笑道:“又见面了。”

走近后的张天佑饶着后脑勺,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好一会才鼓起勇气说道:“在看书了?”

“是啊!”林沁琪看了眼窘态的张天佑笑答。

贾宗平很识趣的隔段距离,没上前去干扰。对于两人的聊天内容,除了报之一笑,更多的是好奇,这种老套的搭讪方式未免忒古怪了吧?

抽完一根烟的贾宗平,刚站起身,就看见亭子里的张天佑正忙着和林沁琪告别。心里又是一阵无奈,原以为老套的搭讪方式会对这位美女有效果,没想到还是败下阵来。

“搭讪失败了?”等张天佑走近,贾宗平笑着打趣。但很快自己就否决这种看法,看他一脸得意的笑容哪里是搭讪失败,分明是取得了初步战果啊!也不知是真替他开心还是羡慕嫉妒,直接给他肩膀轻轻来了一拳,“小看了你啊!”

“还好还好。”张天佑很快恢复淡然神态,只是内心仍旧压抑不住的开心和得意,以至于是不是的有着暖暖的笑容浮现在脸上。

今天能够在学校撞见林沁琪,他已经很自足了。刚才简短的聊天,更增加自己对林沁琪的好感,加上和她已约好再见面,自然有几分得意。其实,张天佑心里一直还在回想,回忆火车上和她的第一次见面,那个场景却总是很淡很模糊。

目送张天佑离去,亭子里的林沁琪同样心情大好,已经没有心情看书的她,反而提笔开始隽写心情

九月二号星期天大雨

今天回校的列车上,不幸遇上两年轻人斗殴。一方邋遢的青年竟然身藏枪支,用枪指着他的对手囚头少年后,才终止这场打斗。更始料未及的是持枪的邋遢青年竟然会跳窗逃走,而被枪指着的那位少年反倒面不改色。想起前些日子姜山被肖恒哥拿枪指着脑袋吓坏的场景,两者真是天壤之别。没想到那位少年竟然谁在我的下铺,而且才发现他长得还挺清秀,可惜就是摆着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真是讨厌。

九月三号星期一阴天

晚上没睡好,做了个梦,意外的梦见下铺的他了。遗憾的是等我醒来时,他已经下火车了。

九月十号星期六晴

今天在酒吧又遇见了他,终于知道他叫张天佑,没想到他好腼腆。上次那副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又是给谁看的?

九月十二号星期一阴转晴

听到关于他不利的消息,挺为他担忧的,还好肖恒哥帮忙。

九月十三号星期二晴

昨晚又梦见他了,我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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