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的时间里,雷庆民带来的队伍就已宣布战事告罄。李金峰管理的十多号的保安队伍基本失去反抗能力,剩下两三人在负伤的李金峰的带领下,被逼在角落里打算继续顽抗下去。
对此,雷庆民正眼不看一下,转而寻找已经出去避祸的张静。
“今天惊扰了。”雷庆民一改平时横眉冷脸,笑脸嘻嘻的看着面前面无表情的张静。
这次换做张静正眼不瞧他,气愤的说道:“人都给打了,说这些没用。”
难得没有斤斤计较的雷庆民,自顾自的叹息起来:“我也不想血刃相见,但各为其主,有些事明知不可为,却不得不做!”
张静没回话,转身走回凤满楼的工作人员的群体中去。只是转身的刹那,眼角突兀的泛红起来,嘴角强忍着没有出声。
目送张静走远,雷庆民才叹息着骂了句:“狗娘养的啊!”
面对昔日的青梅竹马,雷庆民总觉得几分愧疚。当初,或许自己在坚持坚持,现在和自己朝夕相处的女人可能就是她了。十三年的美好时光,终究没能扛住时间的碾压。最后为什么没能在一起,雷庆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可能就是因为没了最初的恋爱冲动,只想让心安稳下来,才有了今天傍身左右的媳妇。谈不上羡煞旁人的夫妻关系,却也有着两人温馨的小家庭。
“都是命啊!”雷庆民摸着后脑勺,缓慢转身又进了大厅。
司马文没事。李栋感受他颈动脉正常的跳动后,得出了这个算不上令人兴奋的答案。李栋。孙赦。诸葛德荣还有彭军四人略作合计后,昏厥的司马文顿时又成了四人的泄愤工具,很快也就被再次折磨的痛醒过来。张天佑蹲坐在房门边,淡漠的旁观着处在拳打脚踢下不停惨叫的司马文。暴戾之气已被凝重的心情替代,愁的有如一堵墙梗塞于心,就连叨在嘴里的卷烟都没心思去点着。
司马文的确没事。当王强闯进房间里的时候,司马文正别有兴致的跳着跟随着胜利号角跳着动情的舞蹈。异常气愤的王强面对错愕的司马文,毫不废话的就是数拳,招招冲着他要害而去,却是没能要他的命,反而是让他昏死了过去。抱着眼不见为净的打算,王强给赤身裸露的司马文卷了个白布单,打包一样扔出了房间。
蒋叶桦被强行掳掠过来前,就已经昏迷过去。为了寻一份刺激,司马文有意弄醒她,为的就是要一步一步碾碎蒋叶桦的所有防御心理。可以说那一刻的司马文已接近扭曲的心里观,只为享受在蒋叶桦的崩溃的心里状态所带来的快感。
今天异常的动静,许多房客不得不选择的提前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剩下的也只敢畏畏缩缩的避嫌。异常冷清的楼层,只有李栋四人忙着可劲折腾不停哀嚎的司马文,剩下唯一空闲的张天佑蹲坐在一旁,没在多瞧一眼司马文,眉头紧锁的担忧房间里的王强和蒋叶桦。
门没开,张天佑只能耐着性子等。而他不吭声,李栋四人就毫不客气的继续拿司马文泄愤。
突兀的楼道出现数道人影,领头的正是壮硕的雷庆民。见李栋四人正冲着裹着白布床单的司马文揍个不停,他隔着一定的距离就开口劝阻:“几位小兄弟,这么下去可是会出人命的。”
抬头看了眼走近的雷庆民,张天佑拿下叨在嘴里的烟后,冲着李栋几人说道:“都歇歇吧!”
诸葛德荣收手的时候,瞅着雷庆民呵呵笑道:“我们自有分寸。”又指着慢慢起身的张天佑继续说道:“这都是天哥以前教的。”
雷庆民笑着点头给了个回应,又看向张天佑,“情况如何?”
摇头,张天佑没有答话。他同样不清楚结果,王强一直没出来,也没吭声,他只能选择在外面继续等下去。
雷庆民明白张天佑的担忧,带着鼓励性子拍了拍他的肩膀,沉默一会后才低声说道:“这么等下去不是法子。李大手不来,司马鹤也会赶过来,到时候可就真麻烦了。”
张天佑略显迟疑,他知道雷庆民这话的含义。官贼对立,今天自己只能先撤退,保全现在有生力量才是至关重要。后续事情怎样发展,他不清楚,但相信宋翎会有办法处理。
整理好情绪的张天佑沉声说道:“我进去看看情况!”
“天哥,我们回去吧!”
房门突兀打开,只见的满脸凝重的王强率先走了出来,紧随其后的就是蒋叶桦,双眼红肿,吊在后背的长尾辫已经盘在后脑勺上,显出几分少女难有的端庄韵味。
“没。没事吧?”孙赦瞪大双眼看着慢慢走出来的王强两人。
诸葛德荣同样满是疑问,一旁接话补充道:“这王八犊子没做出伤天害理的事吧?”
李栋接连踹了两人屁股一下,没好气的瞪着两人,“就你俩话多。”最后不忘向地上蜷缩身子的司马文又补了一脚,“让你不干人事,今天算是替天行道。”
看着王强和蒋叶桦走出来,难得有几分喜色的张天佑,顿时接话道:“好。回去!”
匆匆下楼的数十人,还没来得及出大厅,却看见大门口已突兀出现数十人陌生队伍。以众人为首的精瘦汉子,一手扛着柄开山大刀,漠然扫过缓缓走近的对面数十人,
“那家号子,敢到我大哥李大手的地盘闹事?”
“四梁八柱的宋天柱。”雷庆民丝毫不惧,两手空空的摊手笑看对面精瘦男子,接着又道:“看你这把刀,我想你应该是李大手的管事家罗孚吧?好狗不挡道,麻烦兄弟给让让。”
“让开?”已经清楚上门闹事的对手,罗孚哈哈大笑的盯着雷庆民,“雷三炮我真怀疑你的智商有问题。”又指着躺在地上不能动弹的数位保安,“拿着刀枪棍棒冲到我大哥的地盘,打得我兄弟现在是个个见血。三炮,你够霸道啊!老子可还没见过在我大哥的地盘有如此犬吠的外来狗,你算头一只。”
闻言,雷庆民不怒反笑,挥手让手下弟兄让开条路给李金峰。随后才正经说道:“老子没时间和你耍嘴皮子。你赶紧让开,我什么人你也知道。真动手,你这点人还真挡不住。”
罗孚一手握刀冷声哼道:“是吗?我这条路可不好走,虽不比刀山火海,却也要人血来开路。”
“道上还真没说错,你他娘真就是个油盐不进的憨货。”
雷庆民有些急了,他现在只担心府衙随时过来,到时候自己可就要面对最难伺候的警察官,自己闹这么大动静,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何况身边几位小兄弟没少往警察局长司马鹤的儿子身上下死手,当时自己可没看走眼,那可是一门心思要断人家子孙后代来着。到时候真有个三长两短,司马鹤肯定和自己没完。虽然自己不怕吃国家粮,可身边的王强和另外几个小家伙十有八九就性命堪忧了。
“老子今天真不是来闹事的,老子是来救人的。”雷庆民横眉瞪眼盯着对面的罗孚,“你他娘的,今天显然老子离开,你家主子真有什么意见,明天我三炮十步一磕头去李大手那谢罪都行。”
“哟!说的这么好听了?”见雷庆民着急,罗孚越发傲慢起来,取笑道:“老子要信你说的,就特么真傻了。”
张天佑明白罗孚是清朝己方的担忧,这才会越来越有恃无恐。可现在他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只能一旁低声劝说道:“咱还是打吧!拖下去对我们不利。”
“好!”雷庆民点头大声说道:“兄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