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后······
由于丧失理智,且过度疲劳,缘焜一睡就是一天多。
五六月份,正值霉雨季节。雨,倾盆而下,丝毫没有保留的意思,拍打着地,“啪啪啪”令人厌烦。梦中,更是恐惧。那胡人头领张弓搭箭,射向薛贵,那将他捆住用皮鞭抽打的一幕幕,如放电影般,一次又一次地在脑海中浮现出来。缘焜在深山里逃跑,却丝毫没有用。到处是胡人的军队,藏在草丛中的,水中的,树上的,光明正大的不下天罗地网的,任凭你到处逃脱,都无济于事。那一个个都露出险恶的笑容,向他喊:“缘焜,你个废物,你能出去吗?哈哈哈哈!”烦扰的声音,让他头痛,他抱住头,痛苦的叫道:“啊!啊!啊!”
缘焜从睡梦中惊现,不停地喘着粗气。门外的雨,也消耗殆尽。缘焜走了出去。雨后,是那么清爽。地上的土,黏糊糊的。那几朵花,被风雨打落在泥潭中,再也没有往日的鲜艳与芬芳。独剩枝丫孤零零地挺立在那儿。缘焜从它身旁走过,突然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仔细翻找,那树上,还一朵小花,在最地处,虽被打掉几片花瓣,但仍然挺立着,盛开着,春后的最后一抹红艳。缘焜笑道:“好!好!好!我也要如这朵花般,笑傲苍穹。”
“孺子可教也,孺子可教也!”后头,传来爽朗的笑声。回过头看,竟然是师傅。缘焜立马跑过去,鞠了一躬,说道:“师傅好!”长修呵呵笑道:“不必多礼。焜儿,那天你的威力确实惊人啊!你的身手如同一头野兽般,真是让人畏惧啊!”缘焜不好意思地摸摸头:“是啊,当时我的脑海中全是薛贵哥哥死的场面,悲愤交加,以至于丧失了理智。”长修说:“因此你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而且我传授于你的都是独门绝技,招招致命。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可以使用!”缘焜点头道:“是,师傅,为人乃“诚,仁,谦,忍‘四个字,我一定会做到的!请师傅放心吧!”长修皆大欢喜,说:“焜儿,那师傅就把形意拳法完整地传授给你吧!”
说着,就开始练习了。只见长修四指并拢,大拇指压在中指上,左手在前,右手在后,双脚立这马步,然后迈出右脚。一个肘击,攻击敌人的小腹。接着抬起膝盖,打向敌人的后背,最后四个手指并拢,先双击敌人的肚子,蓄势待发,最后右手握拳,用力向后甩,然后一击致命。这套形意拳打完,缘焜早已记下了一大半。
接着,缘焜就开始拼命的练习,还未到半个月,形意拳早已熟烂在缘焜的心中。
这一天,长修为了测试他究竟掌握了多少,两个人比起了武。长修说:“我们两尽全力,分一分胜负。不要手下留情!”缘焜点点头。只见他们两个人扎起了马步,准备好进攻的姿势。长修一个箭步,冲到缘焜面前,毫不留情地一掌打上去。缘焜向后一闪,伸出手,抓住长修的手臂,准备来一个肘击,谁知长修一个大转身,反向抓住了缘焜的手臂,他蹲下身子,一个扫堂腿。缘焜见势向上跳,长修早已溜到了他的背后,同时跳起,双手成鹰爪状,抓住他的双肩,硬生生地往地下打。缘焜扑通一声跌落在地上。长修纵身一跃,准备向他压来。缘焜立马站了起来,向后退了两步。长修想收住,可是早已经晚了。缘焜轻轻起跳,四指并拢,往长修的肚子上两掌下去,正准备一个重拳上去,长修已经倒地了。缘焜抬起脚,准备往长修身上踩。长修在地上翻了个滚,脚往后一蹬,身子就起来了。他膝盖往上一抬,正中缘焜的下颚,缘焜也随之飞了出去。刚刚落地,长修一个重重的肘击,打中了缘焜的腰,向侧面甩了出去。缘焜往地上一踩,停了下来。长修见势冲了上去,缘焜依靠树,蹬了一脚,飞了出去。长修转头望他。此时缘焜早已经折返回来,伸出拳头,向长修打来,长修认为就此而已,一个一百八十度的转身,背向了缘焜。缘焜立马停住了,站在长修的身后,抬起右膝,一脚上去。长修正准备转身还手,缘焜双手早已成鹰爪状,稳稳地抓住了长修的脖子。
缘焜松开手,不好意思地说道:“师傅,失礼了!”长修笑道:“好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不枉费我对你的教导啊!”
雨果晴天悟真谛,长修欢喜传形意。
缘焜得志苦练拳,师徒切磋大获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