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所学校中,一声声朗读入耳,那声音是扰得聋子都受不了。
“庆历四年春,滕子京谪守巴陵郡。越明年,政通人和,百废具兴,乃重修岳阳楼,增其旧制,刻唐贤今人诗赋于其上。属予作文以记之。予观夫巴陵胜状,在洞庭一湖。衔远山,吞长江,浩浩汤汤,横无际涯;朝晖夕阴,气象万千。此则岳阳楼之大观也,前人之述备矣。然则北通巫峡……”
震的耳朵疼。
讲台上,一个秃顶的老妇人满脸怒色,那张加满皱纹的脸加上那股恼怒,更丑的一塌糊涂。这个老师姓王,年过花甲。同学对她最大的印象就是秃顶。
“我说你们啊!上课干嘛。李凯,你又和郝帅说话,有没有规矩了。你看你们读的那个精气,初二了还这样,拉拉扯扯。”那张干裂的唇一张一合的,想笑。
“李凯,你说说啥?”王老师脸上挂满了不悦。
李凯笑了笑:“说你秃顶。”
“下课去吧。”老师一脸不耐烦。李凯瞪大了眼:“真的?”
没等老师再说,后面人群中一个少年伸了伸懒腰。
“啊啊啊啊啊”那个少年揉了揉眼,打了一声瞌睡。
“睡得真好。”说完,那个少年站了起来。走出来往门口走。
这可是上课啊!上课你干嘛呀?
老师瞪了一眼他:“上课你干嘛去?”
那个少年张大了嘴:“不是说你刚才说下课吗?”
老师瞪了他一眼:“今天不把出师表背下来别回家去了。”
那个逗比直接开口背诵:“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三分,益州疲弊,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然侍卫之臣不懈于内,忠志之士忘身于外者,盖追先帝之殊遇,欲报之于陛下也。诚宜开张圣听,以光先帝遗德,恢弘志士之气,不宜妄自菲薄,引喻失义,以塞忠谏之路也。宫中府中,俱为一体,陟罚臧否,不宜异同。若有作奸犯科及为忠善者,宜付有司论其刑赏,以昭陛下平明之理,不宜偏私,使内外异法也……”
“停停,去罚站。”这是老师的必杀,秒杀天下无敌手。
这个少年朝墙角站去。他叫子奕,十四岁。同学们都叫他奕。他是学霸,但其作为哈一个混混差不多,反正学生都这样,多一个我又何妨。他还是六班独一无二的笑点。他是全职逗比,会骂人,会打架,骂人还不带脏字。这就是好学生和坏学生的区别。他有一头银发,那头银发闪着银光,照着人的眼。他有一只赤瞳和一只漆黑的瞳,那只黑瞳里完全没有白色,全是墨般的黑。他的瞳很奇怪,头发也是先天的。他笑起来,倾国倾城。
不少目光朝他望来,多半是女生,在学校他是学霸也是美男子,下课一群女孩子围着他问作业,其实多半是借机接近他。
……
“下课。”老师高声喊道,这声音,震耳。没等班长喊起立,一个银色的身影冲了出去,夺门而出。正是子奕。
一个脸上长满麻子孩子说:“奕,干嘛去。”
子奕头也不回地边跑边说:“上厕所。”
那个少年说:“真是个逗比。”说完,摇了摇头。
子奕躺在草坪上,头枕在手上。天空中不时有鸟划过,东边已经有了月亮。挂在柳树上。走过一个少年,躺在他身边:“子奕,想啥呢。”
子奕看了他一眼,这个少年叫任地,长得就像一个三年级的小孩子,萌萌哒。任地有一双水灵的眼睛,一头短发齐齐的躺着。子奕对他情有独钟,他们就是知音。
子奕任是望着天,不语。
任地深深的叹息一声:“孤月吧。”
子奕点点头。
一个月前,转来一个女生。她叫孤月。她很漂亮,在子奕心中刻下了一个不可磨灭的形象。这好像就是一见钟情吧。
上课,子奕的目光总是瞥向她,她那一双眼睛仿佛一潭深不见底的潭,无法捉摸。子奕也会读心术,可在她面前就算无视。深不可测。她身上披上了一层淡淡的神秘感。
孤月仿佛也看到了他的眼神,对着他的眼神,浅浅的微笑了一下。拧了过去。笑的那么甜。你回眸多娇,我泪中带笑。
孤月在上个礼拜。那天,雨下的很大。仿佛是子奕的泪,诉说到了天神里。
放学了,教室里空空如也,没有一人。只留下子奕一个在教室,低音炮中传来阵阵音乐,那根白色的耳机线连到裤兜里。非主流青年。手中笔尖跳动着,狂草。
早上给任地补作业,忘了给自己写。夕阳渐渐淡去,留下一簇浅红的印记。
望着黑板上满满的作业,子奕嘴角抽了抽:“我想死。”
他抚了抚额头:“不写了,回家看火影去了。”
他背着单肩包,大踏步的走去。眼上还带着眼镜,这叫装逼。一路上,美女对他的回头率是百分之百。
“那不是那个学霸吗?好帅。”
“切,人家长得是帅,就是看不上你。”
……
子奕笑了笑,我明天要请保镖吗?
“往左走,别走中间。逗比,别走。”
“换防,撤。”
“同志们,输了。”
子奕坐在电脑前,打啥游戏。我靠,lol。
“子奕,别玩了,看书去。”子奕他妈出来,一手的肥皂水。
子奕只得梓梓的离开电脑。
子奕很聪明,把手机夹在书里,看火影。
“唉,带土死了。其实斑并不错,创立另一个没有战争,没有硝烟的世界。一代和斑所向往的不正是这吗?”子奕摇了摇头,再叹息一声。
我真不知道他是个自语狂。
“又是回忆,卧槽。火影有完没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