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付,你的意思是说,原本在这里的女尸不见了?”赵魏的语气出奇的平静,不带有任何的感情波动。
我严肃的点了点头,把刚才打架时掉落的娃娃捡起递给他:“当时我就是在她手里摸到了这个!”
赵魏伸手接过娃娃,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又蹲下身看了看那口棺材,面容有些严肃。
“丫的,敢搅老子的生意!”赵魏突然骂了一声,踹了倒在树下的那个男人一脚,男人被打的迷糊,并没有什么反应。
“怎么说?”我震惊的心也逐渐平定下来,问道。
赵魏看了我一眼,说:“我们被阴了!刚才另一个人其实也并没有走,一直在暗处看着我们,就算是自己的同伴被打倒在地也没有出手!妈的,真他娘的是个人物!”
我顿时觉得不对,问道:“老赵,你是说我们已经被他们发现了?会不会对我们出手?”
“现在还不清楚,”赵魏摇了摇头:“不过看他们的目的好像是那个女尸,估计不会对我们怎么样。”
我有些欣喜,毕竟知道有一个自己的潜在危险不是好事,“那我们怎么办?要不放弃这单子吧,以后尸体还有的是呢!”
说实话,我到底只是个初出茅庐的雏,很多事情没有想得那么远,被偷袭暗算这类事更是想都没有想过,但这次我终于领教到了这一行的黑暗,有些打退堂鼓的意思。
赵魏闻言没有说话,面色阴沉的看了看我,把娃娃往我这一扔,丢下一句话。
“随便!”
我定了定,叹了口气,还是跟了上去,既然选择了这一行,一些黑暗面是想逃也逃不掉的。
赵魏和我又回到了山下,按赵魏所说那个人特意伪装来到这里目的显然不简单,我们先在一旁摸清情况,再看看能不能找机会捞他一票,顺便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搞个清楚。
我们才下来五分钟左右,那群去送葬的人也结对回来了,为首的就是那个男人,从表情来看没有任何的不自然,就像真的妻子死了似的悲切。
“老赵,我有些想不通。”我皱皱眉,对着赵魏低声说道。
赵魏喝了口茶,用余光扫着那群人,说:“你说说看!”
“你说那个女人是被发现偷情后被丈夫打死的,但那个丈夫却被别人撕下了面皮易了容,大胆的假设一下,女人原本的老公早就被别人害死了,打死女人的其实就是现在易容的那个,那么能不能说其实他们的目的本身就是为了杀死那个女的,来完成什么目的?”我一口气把我所疑惑的部分全都说了出来,还加了些自己的推理,虽然有些马后炮的嫌疑,但我确实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赵魏没有说话,看了看我手中的娃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老付,如果不出所料,那具女尸应该是个高档货,我们要快点动手,不然再晚点就不值钱了!”赵魏突然把手中的烟按在茶水中,有些兴奋的说道。
这时候也只有完全听她的话,我警惕的看了看那个男人,问道:“那怎么办?”
赵魏笑了笑:“今天晚上,最迟也在今天晚上,我们就能知道他把货存在了哪!”
我看赵魏这么自信,也没有说什么,就和赵魏在小饭馆里一直等到晚上。
夜幕刚黑,赵魏就把我拉了出来,把一根红绳子系在我的脖子上,让我今晚无论如何也不能解开,自己去小店里买了一瓶酒,自己喝了一口,剩下的大半瓶都撒在我身上了。
虽然还是夏天,晚上也不凉快,但这酒往身上一淋可就不一样了,冷得让我牙根发颤,不是那种皮肤感受的冷,而是一种由内而外的冷。赵魏说今晚可能要面临风险,这也是为了我的安全,弄得我愣是一点脾气都没有。
做好了一切的准备工作,我和赵魏就躲在男人家门口直勾勾的盯着门,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把他吓跑了似的。
等等了一会儿,并没有动静,赵魏也有些疑惑,让我先呆在这里,他上前看看,他才去没多久,突然又快速跑回来,脸色铁青的冲我说道:“妈的,有暗道!咱们快跟上去,再晚点就真的来不及了!”
我一听也没废话,两脚一蹬从地上爬起,用最快的速度跟在赵魏身后,脚下看都不看,也幸亏没摔着,稳当当的跟在后面。
赵魏就像住在这似的,走路一点都不带犹豫,径直跑到了一个卧室,也没废话,把床一搬,一个大洞顿时出现在我的面前。
“跟着我!”赵魏很着急,直接俯身慢慢摸索了进去,我警惕的四下看了看,总觉得有种被什么人窥视的感觉,摇了摇头,可能是最近神经太敏感了吧,袖子一捞也跟在赵魏后面进去了。
洞不是很大,勉强可以活动一下手脚,我以一种极其难看的姿势向前蠕动,指甲、衣服上满是泥土,也顾不得脏,努力的往前动着。
慢慢的,前面赵魏的移动速度越来越慢了,最后干脆停了下来,我也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用手敲了敲赵魏的鞋底,捂着嘴低声问道:“老赵,怎么了.”
赵魏没有回答我,浑身也没有动弹一下,我心里有些发毛,“难道赵魏被治住了?”
就在我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赵魏突然说话了,“跟上来!”也不知我是不是听错了,赵魏的声音竟然有些像个女人。
我当时被灰呛了半天,也没闲工夫瞎想,见赵魏动了,我也活动活动了手臂,向前继续蠕动。
我还真没想到,这条地洞的出口不是在地上,而是直通向一个土穴。
赵魏进去后就在洞旁边等着我,我刚冒了个头就把我整个拉了出去。
我一落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四下看了看,是个很诡异的地穴,样式就像是古代王侯将相的墓室一般,墙上纹满了壁画,我没敢说话,用眼神问赵魏那个男人在不在,见赵魏摇了摇头,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