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凤倾城与赫连爵走远的身影,蓝卓微微蹙了蹙眉。这一刻,他才感觉到自己为何比不过赫连爵,原因正是在这里!
赫连爵什么地方都是压在他的头上,让他总是直不起身来!这样的感觉让他的心中燃烧着浓浓的妒火,他从来没有这么嫉妒过这么一个男人,此时此刻他是真的嫉妒了。
背后那刺目的眼神,让赫连爵完全没有在意。他并不觉的蓝卓可以构成自己的威胁,若是惹到了自己,自己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凤倾城没有在意,毕竟这并不关自己的事情,在她凤倾城看来,真正需要在意的还是帝天口中说的那四枚玉佩。
“爵爵,你说这天大地大的,这临炎陆可是三块大陆里占地面积最大的大陆,怎么可以说的那么容易找得到!”凤倾城皱眉,“如果这个时候有个人能够很容易就感知到这东西的位置,那该是多好。”
赫连爵沉默了许久,忽然说道:“我能够感知到。”
“什……什么?”她咦了一声,“那我玲珑石……”
“我知道,只是这东西既然是我买下来送给你的,我自然是不会说要回去的道理。”他倒是很坦然。
对于他如此坦诚的份上,凤倾城也暂且决定放过他了。
“怪不得我当初告诉你的时候你一点都不惊讶。”凤倾城轻哼了一声,越过他率先往前走。
赫连爵嘴角轻勾,追上了她的脚步。
回到皇宫的时候就刚巧看见了小锦儿正在他们两人的大床上爬啊爬的,似乎格外兴奋的样子,也不知道这个小家伙兴奋些什么。
但是定睛一看,难怪她会兴奋,不知道她从哪里捉来的一只小强正捏在手中玩个不停,不亦乐乎的样子。
羞花和闭月两个丫头胆小的很,看见蟑螂立刻跑得远远的。
凤倾城第一次在皇宫里看见这样的动物,因为这里的宫殿必定是打扫地干干净净的,怎么就有这么一只特例。
“羞花,闭月,你们怎么照顾她的?”她一把拍死了小锦儿手中的虫子,抢走就扔,这么恶心的东西怎么能够给自己的女儿玩?
被凤倾城这么怒喝了一声,两名丫鬟立刻上前跪在了地上,心中还真的有几分恐惧。“夫人,我们……”
“好了,不必解释了,这次就算了,不能再有下次,否则你们别在这里照顾我了。”她放了狠话,其实她不觉得自己这是狠话。
她们离开自己反倒会安全,留在她的身边就真的不安全了。
可是这对羞花和闭月来说比天塌下来还可怕,她们猛地开始磕头,不住地说道:“不要啊,夫人,我们再也不敢了。”
第一次瞧见她对着自己的丫鬟如此严厉,看来是真的动怒了。赫连爵站在一旁,扯过湿毛巾就给小锦儿擦着手心。
奇怪的是,凤倾城夺了她心爱的玩具她不哭也不闹,一直安安静静的看着,倒真像是什么都懂似的。
凤倾城并没有注意到,只是点了点头,“都起来吧,去端盆干净的水来,给我女儿洗洗小手。”她说罢转过身去就看见了赫连爵正温柔地擦着小锦儿的手心,那样温柔的神情看上去是那么认真。
他的侧脸完美的轮廓此刻也竟是温柔了许多,看上去是那么的赏心悦目。
凤倾城愣了一下,转头就看见两个丫鬟也是犯花痴似的,瞪了两个丫头一眼,便抬步走了上前。
“看来你对她是真爱啊!”半开玩笑。
“对你更真。”他抬眸,微微一笑。
他不带这么玩的啊,笑起来实在太迷人了,把她迷得七荤八素,她是真的抵抗不了眼前这美男的笑容了!不过说起来,他们都是老夫老妻了,她怎么还是抵挡不住他的魅惑呢,真是太没出息了!
羞花和闭月为了弥补之前的失误,立刻端着水盆走入了屋子里,便争着给小锦儿擦手,那叫一个殷切。
忽然觉得,其实这样的生活也真的是非常不错,秀秀恩爱,疼疼女儿,逗逗丫鬟,生活美满。只是,很多时候老天就是看她太舒适了,不然为何总是让他们之间分开呢?
赫连爵住进皇宫有一段时间了,可是蓝卓自从第一天说过要他们帮忙之后,便再也没有动静了。他似乎是故作矜持,或者其实他根本就是想在等待着一个机会,让赫连爵自己提出来要来分担国事。
不过以凤倾城对赫连爵的了解,赫连爵绝对不会愿意去主动提出要去做这样的事情,这对赫连爵来说简直就是一个痛苦至极的事情。他并不喜欢每天坐在书案前看着一叠又一叠的奏折。
“爵爵呀,你是不是最近很闲呀?”她凑了过去,笑眯眯地问道。
赫连爵逗弄着自己的女儿,那神情像是逗只小狗似的,看上去慢慢的是欢喜和温柔之色。
凤倾城的问题,他只是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良久之后说道:“倾城,别想让我去给蓝卓做事,这是不可能的。”他的骄傲不允许他这么做。
听到他这么说,凤倾城撇了撇嘴,知道他这话的意思。她不是急着把他赶去做事,而是每天两个人腻在一起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至少,他们在一起久了会烦的呀!
不过赫连爵可不是这么想的,他希望尽最多的时间陪在她的身边,最好是能够每天十二时辰都将她贴在自己的身上,走在哪儿都能够带着。
“倾城,我感觉到了玉佩的气息。”他淡淡说着,逗着小锦儿,嘴角虽然在笑,眼里却是冷冽至极的光。
凤倾城一听,之前那玩笑至极的表情也收了起来,严肃地问道:“在哪儿?”这和这只死去的小强没有任何的关系吧?
“蓝卓已经找到了一枚。”他淡淡说道,“你觉得他会把玉佩给谁呢?”
这个问题非常好,让凤倾城当成愣了一下。她忽然意识到,萧红叶的存在,他们既然不愿意合作,那萧红叶自然是不愿意让蓝卓把玉佩给他们的。
“既然不给,我们只有用枪的。”凤倾城眼里划过了一抹危险的光,嘴角勾起了一抹邪气的笑意,“蓝卓那小子,我最喜欢欺负他了!”不是他看起来真的这么好欺负,而是他实在……太欠扁了!
听到凤倾城的话,赫连爵的眼里明显划过了一抹不悦之色,“倾城,这事情不能下定论,我只是说可能。”
“没关系,你陪着我,我可以让你隐身,去他的寝宫瞧瞧。”她拉住他的手,“好不好?”
他的寝宫?赫连爵皱眉,一个女人大咧咧地闯一个男人的寝宫,而且这女人还是自己的女人,让自己如何高兴的上来?
“怎么啊,你不愿意啊,那我只有自己去了。”她一见他不太愿意的样子,撇了撇嘴。
赫连爵立刻说道:“我跟你去。”笑话,让她独自一个人去,怎么可能允许!
凤倾城嘴角一勾,拉着他就起来,“羞花闭月照顾好锦儿,我们去去就回。”
去去就回?偷窥皇帝陛下?想想这夫妻两的爱好真是奇特。
两人一前一后刚走,小锦儿就开始手舞足蹈起来,小手一直指着地上的虫子,瘪了瘪嘴巴。
这孩子真是聪明机灵,以后长大恐怕又是个祸害,而且想想是综合了凤倾城与赫连爵所有的优点,真是个可怕的孩子!
……
蓝卓的寝宫离他们的位置比较远,他们很少会主动去蓝卓的寝宫。
只是,今天不同了。
凤倾城的能力已经不再是限于让自己隐身,还可以让别人隐身,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升级到了这样的地步了,她都觉得自己是天下无敌了。
赫连爵第一次尝试这样的感觉,还真的有几分新鲜,他拉住凤倾城,轻声问道:“真的隐身了?”
凤倾城甩他一个白眼,一把扯过他的手放在他的眼前,“看。”
赫连爵自然只能看到凤倾城的手而看不到自己的手。他是可以轻易看见凤倾城,但是却不能看清楚自己一样。
“走吧。”凤倾城牵住他的手往里走去。
里面光线昏暗,反倒是增添了几分诡异的色泽。
“皇上,你这么晚了还不睡吗?”是皇后的声音。
此刻窗帘被掀开,露出了皇后的脸,已经卸了妆的她看上去普普通通的,青丝长发披下倒是真的没有看出哪里特别的。
蓝卓低着头继续修改自己的奏折,压根就不理她。
皇后咬了咬下唇,自己做皇后这么久这个男人都没有碰过自己,起初是觉得他身子虚弱而已,后来根本就是觉得他是不举!只是现在,她发现不对,因为他对着萧红叶的时候才是真实的感情泄露,对她们这些后宫女人不过是用来充数罢了!
蓝卓轻轻嗯了一声,头都不回,“你若是想休息就回自己的寝宫睡,朕还有很多。”
难得见他如此认真,凤倾城咂咂舌,倒也真的是佩服。他可以转变这么多的表情。
蓝卓的话很明显是在赶人,皇后却是赖在床上不动,“不,臣妾就是要睡在这里,我只想要好好睡一次。”
意思是只有在皇帝陛下的龙床上才能睡得安稳?
蓝卓的眉皱成了一个“川”字,终于是忍无可忍地派人来将这女人给扯走,来的都是力大如牛得老嬷嬷,这手段叫一个可怕和残忍。
皇后叫了很久,最后干脆晕倒了,真的是彻底晕倒了。
人走了,干净了。
凤倾城轻轻拉了拉身边的男人,结果一回头发现他已经不在自己的身边,而是站在了床边。
凤倾城大惊,连忙上前问道:“你在做什么?”
“玉佩。”赫连爵指着玉枕下,小声说道。
一旁的蓝卓似乎感知到了什么诡异的气息,忽然出声道:“各位,既然想要来偷东西就直接进来偷啊,偷偷摸摸的!”
这话说的蓝卓还真是瞬间形象高大上了。
凤倾城却是觉得极为不屑,这小子平日里怎么没见他这么大方了?居然还照例把东西赔回来,还这么和小偷和颜悦色,难怪他这皇帝当得这么怂样。
“他是在叫我们吗?”赫连爵没有了任何的能力,此刻只有眼睛可以看到外面的一切,心中还是非常地觉得不自在不高兴。
凤倾城却不是,她在任何的环境下,她都能够低调地解决问题。
这样的对比应该完全就是一个没有任何悬念性。
蓝卓的话音刚落,两道黑影蓦地落在了屋子里。
凤倾城定睛一看,发现事情不是她所想的那样。那为首的两名黑衣人戴着狰狞的面具,其他的适应就不要想了。她只是好奇另外一个人武装,对蓝卓,凤倾城觉得最信任她了。
“你既然这么说了就放过你一马,走吧!”凤倾城轻扯了一下赫连爵。
“再听听。”赫连爵青飘飘的飘了过来,他是真的想知道这一切的可能,为了一匹马你必须要投保,为什么凤倾城就不能投保呢?
听到他这么问,凤倾城皱眉,心中有些不安。她觉得自己留下来固然是好,可是那里实在有一堆诡谲的身份。
“爵爵,走吧,去找那人,我来负责她。”说到这里她当然会同意了,至少谈业务是不算高,若是真的按照他说的那样即便是一万的吧,但是也不能阻止他的工牌。
“倾城,你找谁?”她故意强调了一句话就是,不饿经常找打化妆,这就是看运气的,有的县原来……赫连爵听见她这么问,嘴角一勾,似乎有些高兴,“黄渤毕竟还是老朋友,真若是真的而要用别的方法可以,只要自己不会坚持就行。”
凤倾城觉得其实在哪里都一样,只要少碰到点人就好了。
眼前那穿着一模一样,脸那隐在面具之后的人眼睛都非常相似,看上去……就像是双胞胎一般。
赫连爵听见声音,发现身后的的男人,两个人的身形一模一样!
他转过身,瞪向了凤倾城心中只觉得有一种诡异的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