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城听到他说的计划二字,双眼冒火,他们之间似乎根本没有任何的计划存在,对他赫连爵来说向来都是我行我素,哪有什么计划可言。
“是吗,我记得我有与你说过?”赫连爵听到她这么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觉得格外好笑。其实的确没什么计划,他愿意把江山拱手让给她,只要她愿意留下来不走,他愿意付出一切!当然这样的话语,是绝对不能告诉她的。
凤倾城皱眉看着他,这小子怎么看怎么觉得怪异,用异能读取了一下他的想法,她在心中恼火地骂了一声,丫丫个呸,这小子可真是够奸诈的,居然想的是不想让自己回去,什么计划不计划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不能走。
“赫连爵,天色不早了,你怎么还不走?”凤倾城忽然烦躁地想要赶人,非常不想知道这个男人是怎么想的了,她现在所要做的事情就是好好思考一下接下来怎么走下去。
赫连爵嘴角一勾,知道她现在思想是有些混乱,便不再逗弄她了,起身往外走去。
凤倾城瞧见他起身走人,赶忙站起身来,“赫连爵,我们要不要赌一赌?”
赫连爵的脚步蓦地一顿,听见身后的她向自己宣战,“什么?”
“我可以回去,而且还是顺利地回去!”凤倾城格外挑衅地说道,之前答应他本来是想着缓兵之计,既然他这么清楚明白自己必定是要回去的,那就没什么好隐藏的了。
凤倾城的声音,一字一字砸在赫连爵的心里,他没有说话,身子依然笔直,然后便往外走去了,没有任何的反应。
没想到她竟然是这样的反应,让凤倾城心里稍稍有些惊讶,难道是自己说的话吓到了她吗,不然怎么头也不回地走了?她稍稍不解地摇头,也许是自己想多了呢?
赫连爵走出了皇宫,马车候在门外,明宇和明轩见自家主子出来赶紧迎了上去,“主子,出事了。”
赫连爵的脚步猛地一顿,本来有些烦躁的心情因为这么一句话而更显烦躁了,“什么事?”
“萧红叶姑娘……死了!”明宇满脸郁闷,凑了过来小声地说道。
赫连爵的瞳孔微缩,眼里结上了一层冰霜,“什么?”
明宇不敢说话了,明轩只好再次上前来重复了一句,这的确是个大事,谁都知道萧红叶对赫连爵意味着什么,如果萧红叶死了,谁还能够把赫连爵身上的蛊虫给引出来,不引出来将会出大事的!
“搜,尸体搜到为止!”赫连爵阴沉的声音缓缓吐出,忽然想到了凤倾城,那个女人如果知道自己没有救了,是高兴还是伤心?他忽然有些不太敢想这样的结局。
明宇一顿,唯唯诺诺地说道:“主子,尸体是找到的,蓝卓找到的。”
凤倾城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最近皇宫里倒是安静了不少,接连着三四天赫连爵都没有再来找过自己,她想,也许是她之前说的话让他伤心了吧?可是转念一想,自己似乎太过高估自己的存在了,她在赫连爵的心里究竟又意味着什么,何以致使他不高兴呢?
“娘娘,太子殿下求见。”门外响起了羞花的声音,唤回了凤倾城的思绪。
“请。”凤倾城收了心思,缓缓说道,不知道赫连爵那小子到底怎么样了呢?
月寒天大步走入,从脸上看似乎心情非常好,他笑得有些开心,俊美的脸因为这样的笑容而变得格外好看。
凤倾城挑了挑眉,“不知道太子殿下有什么事情笑得这么开心?”
月寒天笑着摇头,“没什么,只是做了一件极为开心的事情罢了。”
做了什么事情让他这么开心?可是无论凤倾城怎么问,他是不会说的,既然不愿意说,她便只好用异能去读取了,这么一读,她的所有思绪都无法平静了!
这个男人高兴的事情不是因为别的,竟然是因为杀了萧红叶而高兴!
凤倾城缓缓握紧了手中的拳头,看着月寒天,这个男人好狠毒的心,居然要杀萧红叶,可是为什么要杀,又是出于什么心思?
“哦?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呢?”
“没什么,不过就是一些小事情罢了。”杀人竟然可以说成是小事,也就是这人能够说得出口。
凤倾城一边读取他的思维,一边说道:“可真是奇怪了,小事情让太子殿下如此高兴?”最让她觉得疯狂的是,杀了萧红叶,让这个男人放心了。
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杀了萧红叶?
脑海里蓦地划过赫连爵的样子,那小子现在的蛊虫还未放出来,如果不放出来必定会产生反噬,杀了萧红叶,还有谁来引出赫连爵的蛊毒?这样可不行,绝对不行!
凤倾城此刻非常想要抓住这个男人吼一声,为什么要杀了萧红叶,可是最后还是没有这么做,理智依然战胜了一切。
“呵呵,有些事情娘娘还是不知道的为好。”月寒天淡淡一笑,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抬头看向凤倾城,“对了,过不久就是父皇的寿辰,父皇希望我带几个朋友去参加,娘娘要不要去参加?”
他的父皇关她屁事?凤倾城很想爆粗口,不过最后只是淡笑着摇头,“不必了,本宫最近行动不方便。”这样隐晦地说出自己行动不方便,她就不信这丫的还会说要自己去。
“没关系,时间是七天后,娘娘肯定想去看看我们羽凤国的风采,与天鸾国到底是哪里不一样。”
这小子!凤倾城一直以为夙夜是最不要脸的男人了,原来还有比他更不要脸的男人,眼前的这个不就是最不要脸地表现了嘛,只是她不明白的是,自己为什么这个时候好端端地想起了夙夜,那小子不应该这个时候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真是危险!
“好吧,既然太子殿下如此邀请,我也不好拒绝。”她也的确是好奇这羽凤国究竟是怎样的,毕竟好不容易来了这么一个世界走一遭,如果不好好观赏一下这个世界的风景岂不是白来了。
“娘娘,墨将军回归,皇上要求后宫妃嫔也必须去迎接。”闭月此刻走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脸上有着隐忍的小激动。
凤倾城知道她为什么激动,好歹人家墨将军墨煊一表人才,而且还是国家栋梁,是多少少女的梦中情人呢!她从来都是从外人的嘴里听到这位将军多么地神勇多么地厉害,却从来没有见过,就连在死去的凤倾城的脑海里也无法捕捉到这样的信息。她知道只有自己亲眼瞧见了才知道这样的传闻到底是不是正确的。
“好。”凤倾城压根不想再去理会这月寒天了,便抬步往外走去。
月寒天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惹到了凤倾城,不过一听是墨煊回帝都了,他是该出去见一面,实在是该见见这天鸾帝国的战神将军!
“哇!”站在宫门口,凤倾城听见有丫头小声的惊呼,远远的就瞧见了军队整齐划一地走来,从一条线渐渐变得清晰。凤倾城这才注意到了马上坐着的男人,长得实在……靠之!
那个坐在马上的男人的脸长得实在让她无语了,那个人……那个人不会是……墨煊是一表人才没错,而且长相格外英俊,虽然比不上前五排行的美男,但是依然非常养眼,不说他的脸,单单就是那样的身材都非常吸引人了。
身边的羞花一直兴奋地小声碎碎念,“啊……我的墨将军,我的墨将军啊!”
凤倾城皱着眉头,很想一巴掌把身边的这个丫头给拍开,在自己的耳朵边碎碎念,实在太烦人了。可是瞧着这里的女子,一个两个冒着爱心地瞧着渐渐靠近的男人,她无奈一叹,花痴不分现代和古代,只要是长得好看的男人,终是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赫连爵站在百官之首,目光也遥遥地看向了墨煊,觉得这么两年不见,这小子比自己印象中要壮硕了许多。
墨煊下了马来,向着皇帝和太后行了大礼,忽然一眼瞧见了站在人群之首的赫连爵,当即双眸一亮走了过来,“右相大人,别来无恙啊!”
赫连爵礼貌地颔首,他对人对事都是这副淡淡的表情,即使眼前这个男人是自己挚交的好友。虽然知道这么两年不见了,态度应该亲和一点,不过他无法亲和起来。
对于赫连爵的口气,墨煊并不介意,一巴掌拍在了赫连爵的肩膀上,“没想到你的腿疾好了啊,看来是有贵人相助啊,没想到你小子站起来是这么高的啊!”
这两人在互相寒暄,压根把皇帝和太后什么的人物全部都撇在了外面,没有打算理会的意思。
看着他们这般友好的表现,凤倾城隐隐约约觉得,也许让墨煊帮助自己也并不是多难的事情。只是……真的好像啊!
墨煊的样貌和现代的元科教授年轻时的样子实在太像了,想忽视都没办法,如果不是因为这样奇怪的场合和时间,她差点以为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嗯,是好了。”赫连爵说到这里,淡淡瞥了凤倾城一眼,那眼神意味深长,让人有些捉摸不透。
凤倾城也捉摸不透,但是却也没有继续看他们,她既然下定决心,那就要证明给赫连爵看。
此刻烈日高照,所有人都站在太阳底下,看着这两人互相寒暄,压根把他们给当成了配衬和不相关的人。
直到李君浩自己也看不下去了,沉声说道:“两位,有什么话日后再说,朕今日是要赏赐墨将军立了大功!”
这一场迎接会,浩浩荡荡的,可是最后人家墨将军压根不稀罕什么赏赐,被赏赐完行了礼就急不可耐地抓住了赫连爵离开。
瞧着两人如此亲密的动作,凤倾城似乎看出了一点基情的味道,别告诉她真是她所想的那样,真是……太可怕了,又想着赫连爵还亲过自己无数次,如果那张嘴还亲过别的男人,她想到的首先是……弄死他赫连爵!不过这样的想法只是在脑海里飞快地闪过,并没有多么实际的证据。
“哇,娘娘,他们走来了啊!”羞花忽然有些小激动了。
本来以为他们要走的凤倾城忽然抬起头来便看见了靠近自己的两个男人。
“这就是皇后娘娘?”墨煊将凤倾城从上到下都仔仔细细地扫视了一遍,忽然摸着自己的下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此刻周围的百官也纷纷散去,对眼前的事情并不会有过多的关注。
凤倾城不能理解他这句话的意思,怎么就百闻不如一见,她何时这么出名了,出名到让他居然是时时都听得到自己的消息不成?
“额,你这话的意思是什么……”
“某个人啊,特别喜欢提到你啊,我这不是替某人说话嘛!”墨煊听到凤倾城的问句,当即坏笑地说着,带着暧昧不清的视线在赫连爵和凤倾城之间扫视着。
赫连爵握拳放在唇边轻轻咳了咳,“你别想歪了,走吧,我请你吃饭。”他率先转身就走。
谁知道,墨煊主动邀请了凤倾城,“皇后娘娘要不要一同去啊?一毛不拔的右相大人居然要请客,这是多么的难得机会。”
不得不说这样的理由说服了凤倾城,因为实在太过于好奇,所以她点头了。
外面的世界总是比皇宫热闹,赫连爵要了一间上等的雅间,也并不觉得发呢过倾城在这里出现多么奇怪。
墨煊用怪异的眼神在两人之间徘徊,“我说,你们两个真的很配哦!”
赫连爵白了他一眼,那眼神似乎在说,请不要说废话。
凤倾城则是瞪了他一眼,那眼神在警告说,不要随便乱说话。
“呵呵,对了,我听说了萧红叶死了,你的毒怎么样了?”虽然之前一直没有见面,可是他们都是通过书信进行交流的,赫连爵的任何事情他都是知道的,至于这萧红叶死了的事情,都是由于今日赫连爵派人来找他转述的。
“嗯,我在想怎么办。”赫连爵举起茶盏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我们……必须加快脚步,夺得皇位!”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眼里放射着冰冷的光芒。
墨煊却是一怔,诧异万分地看着他,“为什么要加快?”可是看着他眼里的那份坚定,他最后什么都没有说。
凤倾城却因为这样怪异的气氛而有些受不了了,“你们说这月寒天为什么要杀了萧红叶,是不是因为别的原因呢?”虽然心中有了一些小小的答案,可是她不愿意说出口。
“原因……”墨煊看着凤倾城,瞧着她那一脸期待的表情,刚想说话,却被赫连爵一把打断了。
“这个原因你不必知道,我们必须要加快夺位步伐,墨将军既然回来了,一切都好办了!”赫连爵淡淡说道,“据我所知,这才太子必定是医治好了他的身体问题,因此必须要加快脚步!”
凤倾城轻哼一声,表示出了不满。
“嗯,夜晴天现在还有皇帝的骨肉,必须要除掉。”赫连爵沉默了半晌后,忽然说话,眼里的阴鸷很明显。
他们的聊天内容似乎完全与自己无关,她无法说明自己的感受,毕竟只是一个孩子。
“我说你们未免也太残忍了点吧,人家孩子做错了什么吗,为什么要这么对那孩子!”
凤倾城的声音本来就非常响亮,经过凤倾城这么一说,两人也纷纷看了过来。
“娘娘,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不过你放心,我们会保护好那孩子的,如果他还活着的话……”墨煊顿了顿,看向赫连爵,似乎是想要征得同意。
赫连爵盯着凤倾城,却是半天没有话说。
“既然如此,本宫也真是相信你了,你会把事情做的非常好吧?”
“当然,那是必须的。”
萧红叶的死让蓝卓千里迢迢赶来参加葬礼,只是他来这里的真正目的到底是因为凤倾城还是因为这个死去的女子!
“不,这里面躺着的一定不是红叶!”此时此刻的蓝卓显得格外火大和急切,却又因为这么扔着实在有些浪费,可是萧红叶那边亲自承认了,说道,“我相信萧红叶没死!”
听见他这么说,很显然地再说,这个男人是在乎此刻已经躺在棺材中的萧红叶。
凤倾城没想到这么短短的日子没见,这小子倒是看清楚了自己的心啊,知道萧红叶更重要了吧?这小子也真是的,早知道又何必如此呢!
“喂,你现在这么哭哭啼啼的像个什么样?”凤倾城伸脚踢了蓝卓一脚,觉得这小子此刻趴在人家的棺材上,这副神情是对死者的不敬,还敢这么明目张胆,真是行的啊!
蓝卓抱着这棺材,有些精神恍惚地喃喃,“这是我的红叶……我的红叶……”
虽然之前对他的纠缠非常烦人,可是此刻看着他这副样子,还真是有几分怜悯之意。
“不行,我要打开棺材看清楚,我才能够确定萧红叶是不是真的死了!”在闹了一阵后,蓝卓猛地坐起身来,看着这口棺材,总觉得似乎哪里不太对劲,可是一时半会儿也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我要看棺材里的人!”
对于他的要求,明明是对死者不敬的事情,偏生此刻凤倾城没想到要阻止。
这棺材从哪里抬回来的,又是怎么知道送到赫连爵的房门口?而且还故意举行葬礼,这究竟是为了做给谁看的呢?如果是做给月寒天看的,她想这样的做法显然是最蠢的,对方根本不会在意这些吧?
“打开,本宫命令打开!”脑海里闪过了一抹亮光,凤倾城忽然也下令了,她知道萧红叶对赫连爵究竟意味着什么,如果不好好把握,将是和那即将浮出水面的谜底擦肩而过。
大家一听皇后娘娘发话了,终于还是迟疑了一会儿后上前搬开棺材盖子。
里面躺着一个女人,安详地睡颜,似乎真的是睡去了一般,只是伸手去碰触她,完全是毫无生气的。已经死了三天左右的人,能不冰凉地让人毛骨悚然吗?
“蓝公子,你有什么疑问吗?”凤倾城转过头来,迎上蓝卓的目光,她倒是非常想知道这小子到底是为什么如此变了,难道是这小子已经是看清楚了自己的心,所以对自己也不再执着了,而是由于失去了萧红叶而感到了无比的伤心和难过。
“谁允许开棺的?”另一道男音蓦地响起,众人一听到这声音,纷纷让开了一条道来。
这场葬礼是在右相府举行的,让大家都开始猜测这右相大人和这位死去的姑娘是否有什么其他的关系呢?不过很快,就被蓝卓的行为给吸引了。
蓝卓猛地站起身来,朝着赫连爵的脸打了一拳,那一拳可以说是非常重,让赫连爵硬生生挨下了不说,而且还因此而后退了两步。
凤倾城瞪大了眼睛,猛地上前阻止他们,“在做什么,蓝卓,你疯了吗?”因为在乎,所以在这样关键的时刻,她几乎是无法思考就上前就抓住了蓝卓的衣领开始质问。
蓝卓没想到凤倾城会突然朝着自己发火,但是因为现在的心情不好,也不管这是否是自己喜欢的女人,叫道:“你知道什么,如果不是因为这个男人,红叶怎么会死的?”他的声音非常大声,却又是带着伤心的嘶哑。
凤倾城一怔,诧异地看向赫连爵,他的嘴角给打出了淤青,不过并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抹了一下自己的嘴角的血迹,淡淡地回望过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凤倾城缓缓问出口,心里其实有些不愿意相信,毕竟,对于自己来说,赫连爵和萧红叶之间的关系不过就是病人与大夫的关系,又是为什么因为赫连爵而杀了萧红叶?
月寒天的笑容还在自己的脑海里回荡着,她缓缓握紧了拳头,有什么东西就要从脑海里冲破了,可是她不愿意去想,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
月寒天要杀赫连爵,因为什么呢,因为他们同时喜欢的那个婷婷吗?还是别的理由?
“如果不是因为红叶答应要给赫连爵引蛊虫,又何以遭受如此杀害!而该问的就是赫连爵了,他到底是惹了什么仇人!”蓝卓边说边怒视向赫连爵。
凤倾城循着他的目光也看了过去,她也非常不解,他和月寒天到底有什么仇恨了呢?
赫连爵掸了掸身上的灰尘,视线落在了凤倾城的身上,“我想有些事情不必我解释,这件事情上并不是我的错。”他说的非常理直气壮。
凤倾城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男人,此刻的他又是那么的陌生,陌生地让自己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很多时候竟然都已经摸不清楚这个男人的心思了。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萧红叶的死的确与我无关。”赫连爵再次补加了一句话,他明明知道这个解释很无力而苍白,可是却依然还是这么解释了。
凤倾城虽然对萧红叶没有多少感情,可是至少不是讨厌萧红叶,对萧红叶,她还是非常喜欢的,只是谁知道这个女人最后竟然是死了!还没来得及好好开始她们的友谊就死了!
该死的月寒天,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至于这么蛇蝎心肠吗?
“嗯?在右相大人的府邸举行的葬礼?”月寒天听到这样的话语,稍稍有些惊讶地抬眸看向来说话的小厮。
小厮格外认真地点头,“是,而且在葬礼上,蓝族的族长还为此打了赫连爵一拳,可以看得出来他们之间的关系复杂。”
月寒天双手放在下巴上,陷入了深思,“怎么会呢?这赫连爵是不是和夙夜有什么关系?不然又怎么会这么帮着月夙夜?”
“会不会是同一个人?”小厮忽然猜测地问出口。
“同一个人?不可能,两人的相貌完全不同,而且据我所知,这月夙夜现在都是杀人魔了,就瞧着赫连爵这样,应该不是同一人。”小厮也不明白自家主子为什么就这么肯定不是同一个人,但是也不说话了。
此刻门被一个人大力推开了。
凤倾城跨入屋内,“太子殿下,我们谈谈吧。”她冷冷说道,带着一股魄力。
小厮为此真的被这样的气势吓到了,随即告退了离去。离开时,还特意地看了凤倾城一眼,这一眼不看还好,这么一看真是吓死人,他差点就要低头逃窜而去。皇后娘娘的眼里杀气格外重,重到让他的背脊发凉。
屋内的温度瞬间就低了下来,让月寒天一下子就感知到了。
“怎么,娘娘有事?”月寒天淡淡地抬头,轻抿了一口茶盏。
凤倾城一把将门给关上,走到了他的对面坐下,“太子殿下,明人不做暗事,我们也不拐弯抹角了,你就直接告诉我好了,你为什么要杀了萧红叶!”她直指主题中心,倒是想听听这个男人的解释。
月寒天的手蓦地一顿,没想到这个女人知道这一切?
“娘娘该知道,聪明的女人都是不好的下场。”
“是吗,我并不这么认为,我倒是觉得聪明一点会好些,太子殿下认为呢?”凤倾城微微带着冷意看着他,有一种想要在这张假惺惺的脸上揍一拳的想法,如果不是这个男人,赫连爵也不会没救了!
不知道这个世上还有人能够引出蛊虫吗?不对……也许有这么一个人可以,只要是灵族的人,知道蛊毒的用法就可以了,怎么解决问题就行了,如果自己知道怎么解决,她是不是也可以试试怎么做?
脑海里闪过了这么一个想法,她似乎也无心去怪罪这个男人了,蓦地站起身来冲向外面。
月寒天脸上闪过了一抹莫名的感觉,却是不知道凤倾城这么做到底是因为什么,他希望的是,这个女人最好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她难道是认识月夙夜?否则又怎么会如此上心?他只是知道萧红叶可以给月夙夜解蛊毒,却不知道月夙夜就是赫连爵,只是以为一切都是因为凤倾城认识月夙夜的缘故。
凤倾城脑海里闪着之前问过太医的问题,太医的回答并不好,“娘娘该知道,这样的蛊虫反噬能力很强,不出半个月,右相大人的身体恐怕就废了,最后直接就被反噬地身体空了,这是非常可怕的事情,如果不把蛊虫引出来的话!”
这皇宫大的好处就是可以寻找很多的自己想要书籍,她翻边了所有的书籍,发现找不到自己想要的书,蛊毒这样的书籍恐怕只有灵族才有了。她必须得去一趟灵族了。
“娘娘,你怎么了?”闭月看着自家皇后娘娘的表情有些不高兴,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
羞花听到她的声音,也赶紧迎了上来,“娘娘,右相大人在里面等你。”
凤倾城忽然就来了精神,一把推开这两个挡路地丫鬟,冲了进去,她的心非常渴望见到他,很多时候在知道即将失去的时候,才知道一切都是那么珍贵,她不想失去他!即使她知道她可能要离开,可能无法陪着他走下去,却也希望他能够在这个世界里过的好好的,至少是幸福的,不能不幸福!
听到了响动,赫连爵蓦地抬头看向她,她大步跨入屋内,“赫连爵!”
“怎么了?”没想到她冲入的时候如此气势汹汹,赫连爵不解地看着她。
“我会治好你!”凤倾城忽然说道,一把挪开板凳,坐到了他的身边,“你相信我吗?”
赫连爵的紫眸里划过了一抹亮光,点了点头,“我相信,只要你说的我都相信。”但是……治不治好却是另外一回事了,他并不是怀疑这个女人的能力,而是他的时间并不多。
“我必须去灵族一趟,你跟我一同去吧。”凤倾城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这是第一次,她会主动拉住自己的手,赫连爵抬眸看向她,在她那样渴望的目光中,他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