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蒿原先虽在外面鬼混,可他没与任何女子结亲,现在为了与红菱结亲缘就一改原来风流,成了一个在家的乖乖儿,就是一些人上门求亲也被叶青蒿挡了回去。红菱爹见叶青蒿还是没结婚;这样一来他心里也好想些,他虽然知道红菱母亲虽然不是很同意这门婚事,可望眼整个叶边乡再没有比叶青蒿家条件;在他的说服下妻子也同意了丈夫的决定,女儿婚事当然是父母做主,这下打消了红菱的一场美梦。
从古到今,儿女婚事几时由女儿自作主张的,除非他们远离家门在外面,就如叶青蒿妹妹叶青青一样。可怜的红菱不知道与父亲抗争了多少次,跟母亲私下求了好多次;可自己的母亲,黑子哥的姑母此时完全站在丈夫那一边,她把女儿未来的幸福看得很重,哪怕是嫡亲之子也不同意。
红菱傻眼了,愤怒了,沉沦了,除了哭还是哭,只有堂妹碧荷有时偷偷过来安慰下,劝她做女儿的就得认命。红菱发誓要与黑子私奔,吓得堂妹碧荷握住红菱的嘴,问道:“我姐的事情你忘了!”
原来碧荷的姐姐碧螺私下爱上同村一个外姓男子要与那男子私奔,谁知事情败露碧螺差点沉塘,在红菱她爹的苦求下才远嫁湖里去,跟一个素不相识的穷打鱼的人做了妻子,终年上不了岸,回不了娘家。
红菱听了碧荷的劝告,听天由命!订婚那天叶家让媒婆送来了好多彩礼,还送来好多酒菜,陈大开宴席请来黑子除了黑子外的一家人,加上叶家族人热热闹闹举办了订婚仪式。就这样,叶陈两家的儿女婚事就这样定了下来。
湖边镇本来与叶家庄、陈家村来往密切,叶家在湖边镇有亲戚不一会就把叶青蒿与陈红菱订婚的事情传到黑子耳朵里,黑子听到后大哭一场。他记得曾在叶家庄上学时,一天放学回来,自己看到红菱手里正在绣东西,一把就抢了过来,问:“这是你绣的?怎么是两只野鸭游水呀!”
红菱忙抢回那绣品,说:“瞎说,什么野鸭游水,分明是鸳鸯戏水!”
就这样,两人的关系就这么挑明了,他们私下定了终生。于是黑子安心读书在不怕红岭被叶青蒿抢去,红菱也细心伺候黑子把自己当成他将来的媳妇,两人的感情就在这不声不响中慢慢地升温。
那天黑子离开陈家村时,在白浪岸边红菱就告诉了他,母亲为了把自己嫁到叶家,跟父亲一道想把黑子造走;现在黑子自动走了,正合她们的心计!
自黑子走了后,红菱恨父母没有一点同情感,连自己的亲弟弟家也嫌乎。一气之下跑出了屋,母亲喊她回来,她也不理不睬的出去了,还到外婆家过了几天。在外婆家红菱遇到了快要出家的秀姑,就把心里话告诉了自己未过门的嫂子,也就是自己将来要认的大姑子,现在的大表姐。
秀姑早就知道黑子红菱恋是镜里看花,是水中月,迟早是会黄了的,就安慰红菱想开些。其实她更担心自己弟弟,那家伙脾气来了就九牛也拉不回来的,怕他闯祸!
果然,一次叶青蒿到湖边镇去玩,黑子带朱老三几个人把他拦住。这时朱老三的姨表兄孟宪收,一个害了痨病的年轻人,饱读诗书就是身子骨不好,见不得别人打打杀杀,忙回去告诉了自己的亲叔叔孟昭文,这个人在湖边镇很有影响力,谁湖边镇一个文胆。他知道叶青蒿是叶家庄叶霸天的堂侄孙子,他老子叶长远在湖边镇不仅人缘很好,这里还有他母亲娘家好多亲戚。此人得罪不得,尤其是那朱老么与自己侄子有那点亲戚关系,要是叶青蒿硬把孟宪收拉了进去,那孟家与叶家结缘不划算。于是火急火燎赶到,还好两边还没动手。此时孟昭文通知的严守大也赶来了,还同来了他的几个拜把兄弟们,黑子一看叫的严守大很够哥们。谁知,严守大求黑子道:“你与叶青蒿的事情我们知道,可他这次来湖边镇可就是我们湖边镇的朋友,我们不问青红皂白就要揍人家吧!”
朱老三道:“这小子在叶家庄狗仗人势,现在来湖边镇跑单了,正好揍他****的!”
孟宪收气喘地道:“你在外面惹祸,要是被姨父知道了,他看揭不揭你一层皮!”
朱老三在外天不怕地不怕,就是在家怕老爸,那老猪头一发倔气非打得他半死不可。朱老三软蛋了,偷偷滴溜到人群后面去了!几个跟黑子起哄的人见孟家老爷子来了,还有严守大都帮叶青蒿也都慢慢退去。
严守大见此情况私下把黑子拉到一边道:“你看到了没有,这些人都靠不住。要报仇的看准时机,莫要留把柄别人来抓。今天放过叶青蒿一回,常言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黑子见自己最贴心的哥们临阵不助,那些如朱老三之流也各自跑了,心想要报叶青蒿占红菱只好以后与他单挑了,看来遇事指望别人不行,要靠自己。于是,黑子不声不响地走了。
这次叶青蒿摸到了火候,看来黑子莫过如此。原来担心严守大为他出头,可严守大为了自家利益不会得罪孟家与自己的。他笑黑子在湖边镇也不过是严家一个帮工的,拜把兄弟听起来好听,其实是严家网络的一帮打手;你黑子自已为严守大江湖义气,其实是跟别人做了打手,帮凶;说不定在外人眼里还不我,你有什么本钱跟我争红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