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家奴急忙向赵善人汇报这个意外的消息,跑得气喘吁吁。
为首的看到赵善人,忙开口道:“姥爷,找到那只狐狸的藏身之地了!”
赵善人刚刚安慰了五姨太,答应给五姨太一个金项圈,五姨太着才算安静了。
赵善人听了家奴的话,立起眉毛,瞪着一双牛眼:“找到了怎么没有带回来?”
“那是一个大户人家,我们不敢冒然闯入,回来请求姥爷示下!”为首的家奴说。
“大户人家?放屁!方圆十里,呸!不要说方圆十里,就是方圆五十里内,除了我赵善人,根本就没有什么大户人家!”赵善人把汉白玉烟袋嘴放在烟斗架上,嚷道。
“姥爷,的确如此!他们家的院子比咱们的还气派,虽说是小了点,但是那红砖绿瓦院墙,雕花镶金的窗棂,朱红喷漆的大门,还有院子中的陈设都是上好的,看上去好气派的!和我们家的建筑风格倒是有些相似呢!我们虽然没有进去,仅仅是趴着墙头往里面望望,虽然没有看到什么人,但是就觉得非等闲之辈呢,因此怕是什么有来头的人,冒然进去,再给姥爷生出什么是非,只好先回来禀明姥爷,再定夺!”家奴很懂规矩的样子,一边擦汗,一边低着头对赵善人说。
“这么说真的有这样一家人?可是我怎么不住地呢?我倒是要去瞧瞧,在哪里,带路!”赵善人怎么能容忍在这方圆五十里以内,还有敢和他相比的,这不是找死吗。
闻听赵善人要亲自出马,身边的侍从立刻寻来了赵善人的拐杖。
其实赵善人并不拐,也不需要拄着拐棍前行,可是他的这根拐棍不是一般的拐棍,那是金银玉三合一的,最下面挨着地的一部分是银的,中间一段是纯金的,最上面的回弯处,则是镶着来自蓝田上好的白玉,算一算也是价值连城了,这是身份高贵的象征。
赵善人拄着他的文明棍,戴上象征着善人的绛紫色圆顶遮风帽,刚走出正门,一个跟随的家奴献计道:“姥爷,山路很远的,走着去恐怕吃不消的,要不,您还是做轿子吧!”
“有那么远吗?”赵善人迟疑一下,另外一家奴立刻接声道:“我们刚刚跑出去十多里路,一个来回,您是受不了的,要么坐轿子,要么坐马车吧!”
赵善人斟酌一下:“还是做轿子吧!把我的轿子抬过来,去十六人跟着,山路远的话,要八人一班,两班来回倒的!”
一个家奴大声吆喝:“抬轿子的两班过来!去十六人,再跟上十个带火铳的,十个弓箭手!”
“要那么多人干啥?又不是去打仗!弓箭手就不必了,带火铳的来五个就好了!”赵善人听了,抻着脖子对着领头的家奴吼道。
“只要带火铳的五人,其余在院子里面守着!”领头的家奴立刻按照赵善人的要求,吩咐道。
很快,赵善人坐上了轿子,八个人抬起来,另外八个人跟着,又有五个带火铳的人尾随后边,刚刚去过的家奴跟随着,朝着张富贵的逍遥峰下面的小院前行。
“你们这要是带我去哪里?这不是奔山旮旯里面去了?”赵善人走了一段路,觉得不对劲,掀开轿帘问道。
带路的家奴紧跑了几步,追上赵善人的轿子,抬着头,看着赵善人的脸说:“姥爷,您不知道,这事就是有些邪乎!我记得半年前,那个地方还是荒滩,我记得去打过兔子,可是今天我们去追狐狸的时候,竟然发现那个山坳赫然出现一座房子,宽敞明亮,非大户人家不可有这样的气魄,那房院,姥爷您看了就知道,我咂摸着是不是新来的什么官老爷,或者是外地回来发了横财的财主,可是没有到咱们赵家大院去拜山门啊!另外为啥跑到这个山旮旯里面落脚呢?”
说到拜山门三个字,赵善人立刻变得严肃起来,捋了捋胡子,眉毛一起一落:“这样的大事,怎么能瞒天过海呢?轿夫,快点走,我倒是要去看个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