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教廷的小花园中。
“谢谢您,大主教殿下”
大主教为亚德兰包扎好伤口,冷峻的面容显得有些疲惫,他叹息一声,说:“还好,纳治并不知道教庭还有这么一个隐秘的地方,要不然……”
“不行了,完全没有逃出去的可能。”这时,森翻墙而过,来到花园中面色严肃的说道,“整个王城被叛军里里外外围了三层,除非会飞,否则根本没有机会逃脱出这。”
“……”
众人听到森说的话语一阵沉默,大主教在这时提议道:“或许你们可以假扮成教庭人员,纳治要让我帮他举行加冕仪式,正好可以利用给他采集物资为由出走……”
“可是真的没问题吗?如果被他们发现,您也会受到牵连……”森皱起眉头担忧道。
“没问题,纳治虽然背叛了王城但他还是会给我留下面子的。毕竟如今还存在于西方大陆的教庭主教就只有我了。”随后对着森等人说,“明天你们就这样……”然而,计划还未制定完毕,他们就被破门而入的纳治惊愕住了。
“好吧,好吧,让我们看看,令人敬爱的大主教殿下竟然收留了这些余孽,真是让人失望。”对着身边的士兵说,“抓住他们,哦,还是不用留活口了,除了大主教外其他人全部杀掉。”
“是!”
言罢一群反叛军疯狂的冲了过来,仅剩的十名护卫军在砍死一个又一个的敌人后终于全部阵亡,他们是强大勇敢、令人胆寒的王城护卫兵,他们用着自己的热血挥洒出了那发自灵魂的忠肝义胆。王的威严不许侵犯,至死他们都睁大双眼死死盯着前方,仿如就算死去也要与敌人战斗。
年迈的亚德兰将军怒吼一声奋力击退了围在森身边的叛军。他的胳膊重新流开鲜血,包扎好的白色绷带也在此刻被血染成了红布。
森和亚德兰被逼入角落,亚德兰也半跪在地,他的身体被无数利刃割伤,鲜血不止的流下,而森的伤势也好不到哪去。
“该,该死……”
“亚德兰将军!”
亚德兰抬起头看见足有六米高的围墙,突然面色一变,他看向正缓缓逼近的反叛军,脑中快速计算着什么,随之冷不丁的说出这句话。
“森……”严肃的面容显露出一丝温馨,他继续说。“这应该是你哥哥继承王位后我第一次这样叫你吧。”
看着亚德兰,森脑袋一怔,他发现亚德兰的这幅表情跟他哥哥临死前托付他遗言时的表情一模一样。
“亚德兰伯伯……”
“哈哈,森,既然你到现在还叫我伯伯,那我这个做伯伯的又怎么能够让你死在这里!”随之悄然说道,“还记得小时候玩过的游戏吗?”森听他这么说同样看了眼六米高的围墙。
“来吧,不过你要快点,这次可不像以前那样有机会重来了。”
纳治看着不在奋力拼搏的二人内心有些疑惑,见森往围墙那瞅了一眼,顿时明白了什么,连忙喊道:“他要翻墙!快,快上去阻止他们!”
然而他还是叫晚了,常年在边境锻炼的森仅仅只是轻踏了一下亚德兰的身体便翻过六米围墙,反叛军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去。
“该死!该死!都给我去追!”
纳治呵斥着,来到靠在墙角奄奄一息的亚德兰跟前,冷眼说道:“亚德兰将军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但你认为这样就能让他逃跑吗?不!他很快就会来陪你们了。”
“你……你会下地狱……”
纳治满不在乎的说了句,“哦?是吗?”便拿起剑刃,狠狠砍下……
……
急奔在王城街道的森面容十分苍白,若不是有着强大意念支撑,他早就已经昏迷了。漫无目的的奔跑,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跑出头,他也不想去想,因为要以这样的状态跑出王城,几率完全为零……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森只感觉自己的身体正下意识的自动向前奔去,虚脱的大脑无法控制身体,眼前一片漆黑。
“这是死亡的感觉吗?我还带着他们的信念怎么能够死去?可是……我好累。停下脚步吧,这样的话就不累了。”
向前奔跑的身体逐渐慢下来,当要停下脚步时一缕金色光芒伴随着清淡的香气涌入黑暗。
“这是什么?”疑惑着,森终于失去意识,但他并没有摔倒,而是靠在了某位拥有金色秀发的娇嫩少女身上。
“死亡并不是终结,森,你的生命并不止步于此。”
月光下,身穿宽阔服装的娇弱巫女伴随白色天马出现在王城内。天马俯下身躯,巫女将靠在她肩膀陷入昏迷的森安落好,随后自己也坐到白马身上。
也在这时,纳治率领的反叛军部队来到了这里。看见白色天马和巫女,纳治的怒火一瞬间挥洒而出,他悲愤呵斥道:“万恶的巫女,该死的巫女!你又来这儿干什么!”
白马上的巫女瞧了眼纳治,不由反感道:“愚昧的凡人,你即将要被自己的欲望沾染至整个身心,如若还不迷途知返,迟早将会受到来自世界之神的惩罚。”
冷淡的说完这句话,她便驾驭起天马带着森远离这里。
“别走!给我射下他们!”奈何距离太远,这些箭矢只射到一半便失去动力,降落下去,看着踏月奔走的巫女,纳治不甘的咒骂起来。
“该死!该死的永生者!该死的东方巫女,该死!该死!”
……
之后,短短半个月的时间,纳治夺篡普修斯王城,谋杀无畏杰出之王,致使亲王失踪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世界。
正如当初森所想的那样,一群地方领主打着为王报仇的名号脱离了普修斯的领导。他们如同当初那样,建立反伪王联盟,而这次的伟岸领导人则是亚德兰将军的大儿子,马耶诺尔。一时间战火重新燃烧在西方大陆,平静数十年的西方大陆终于在欲望的驱使下再次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