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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高考,中国学生难以磨灭的记忆(1)

高考,中国学生难以磨灭的记忆

高考前的15天,我几乎每天只有4个小时的睡眠。但是我精力充沛,心无旁骛,一直到高考来临。我在高考前三天把能找到的高考试题全部做了一遍,那时候,我连去厕所都步带弹簧,觉得自己真的是“高大全”的男主角,走路都有雄壮的音乐伴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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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命中有一个重要的角色,我甚至没有和他进行过正面交流,但他却挽救了我混账的青春。

县中学数学特级教师常老师。

常老师当年35岁左右,人高马大,风流倜傥,说话中气十足,黑板板书井井有条。他是我的高中老师,也是我的复读老师。在他眼镜背后,有一种睿智到让人生畏的自信。我的10次摸底考试从来没有及格过,但却隐隐地觉得他对我有所偏爱。每节课,他会给学生两次机会,在黑板上写一道题,同时叫两名学生上台演算。回头算算,我的点击率相当的高。

不光是点击率高的问题,每次点名,都是在我走神的时候,每当我在课堂上神游,脑子里浮现出“媳妇儿”和弹吉他的小子谈笑风生的场景时,或者她笑盈盈地看着我,嘟起嘴等待我的亲吻时,课堂上就会响起我的名字。回过神来,数学老师威严地看着我,手里拿着粉笔,等待我上台出丑。

我在黑板前眨巴着眼,悲从中来。这个图是他妈谁设计出来的啊,圆形套菱形,椭圆带圆柱,周长有,柱长没有,角度有,边长没有。我歪歪扭扭地写下一个X,然后就假装思考,苦等旁边那同学奋笔疾书完,好一起下台。正确的答案总是1,或者0,或者-1。我好不懊恼,早知道直接写一个X=0,命中率也有百分之三十。

好处是,每次被羞辱完,我都能知耻后勇,至少同样的题再次出现,我会成功演算。

常老师从高中二年级开始成为我的数学老师,我没有觉得他对我有过特殊的关注,我甚至怀疑他都不知道我叔叔是副校长,每次我趴在桌子上睡觉,或者嚣张地在他转身写板书时起身出门鬼混,他都显得无动于衷。为什么到复读的时候却对我青睐有加,这始终是个谜。

我曾经想问他,但是每次都是和一群同学一起拜访,人多嘴杂,看着他对每个人都那样热情,我又怀疑自己是自作多情。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个几乎没和我说过几句话的人,是我这辈子的救命恩人。当时我最讨厌中年男子,但他是少数几个在中年却不猥琐反而很帅气的偶像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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