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门栅之后的庭院倒与平常人家一般,只是却少了农具,倒是多了些花花草草,如今正值暖日,那长势却看着极为喜人,一看便是精心照顾所得的。
随儒家弟子,很快便到了门屋前,只见那上面上书“不亦说乎”四字,那弟子在门前站定,回头道:“你们且稍等,我且去给师父说一声”说完,见墨千秋点了点头,方才进门。
墨千秋看了看里面,却见一副棋盘却放在正中央,正好映着火热的阳光,棋子在木盒之中闪闪发光,放于屋内正中央一看便是极为爱棋之人。
此刻只听屋内传来声音:
“师父,客人来了。”
“请进”一道肃穆的老人声音传进耳里,那儒家弟子也走了过来。
“师父让你们进去”说完,便不甚搭理的离去,这态度倒是说不上好也不好,墨千秋看了眼那背影,便与姜瘾一同的走了进去。
屋内不大,却陈设精细,越过棋盘,看向那木桌,只见那老人手持着竹简,正在细细品读,那老人头戴发冠,一身文士之衣衬得他似老神仙一般,但却并不和蔼,只因那老人一脸严肃,且并不开口。
姜瘾瞧他这样,直接便坐在了棋盘前的坐垫上:“几天不见,你架子怎么变得如此之大。”说着,肆无忌惮的摸了摸明亮的棋子。
却见荀子皱了皱眉头,放下了手中的书简:“道不同不相为谋,你借墨家名义意喻为何?”
姜瘾爽朗的笑了笑,只听哈哈几声,便看向一旁站着似透明一般的墨千秋:“就如你所说的,我找你的目的也就会是那么一个,但现在的确不是我在找你,是那墨家的姑娘一直嚷着要见你。”扒拉了几下手中的棋子:“不然我们也不会这么快见面……”说完,勾了勾嘴角。
荀子站了起来,细细的打量了墨千秋一番:“墨家与儒家素来井水不犯河水,若是有事,大可去见伏念,颜路,何谓来寻我。”
墨千秋看了一眼荀子,向前走了一步:“今天之行,实则与墨家无关,是我自己来寻您的,我来寻您,是因有问题想要请问您,窃用墨家之名还请见谅。”
荀子大家作为继孔孟之后,最为德高望重的儒学大家,看过的见过的不知千万,这世间所有的事情知的最多的怕是他了。
这也是她为什么要来见得见得见得原因。
荀子站在原地,打量了两人几眼:“问之前,你且先告诉我,你与他有何关系?”
听了这话,墨千秋转头默默地看了一眼坐在那满脸调侃状的姜瘾,皱了皱眉,便道:“我与她并无关系,他是莫名出现的。”说完,便听到棋子明显的啪啪掉落得声音。
姜瘾站了起来,满脸都是你这个小没良心的意思。
看到他的表情,墨千秋冷淡的瞥了他一眼:“我说的那是事实,我好好的走在路上,是你自己凑过来的。”
看荀子之意,与姜瘾似有极深的渊源,纵然她什么都不知,却也能从那含含糊糊的话语中,看出两人之间似乎并不好,而姜瘾的来历他也的确不曾说,如今更是谜团重重,倒不如实话实说来的痛快。
荀子将两人的互动看在眼里,却不作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