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些什么？我请。”
我发现她今天有点特别。她的眼神带着一丝忧郁，头上还戴了一顶帽子，帽檐拉得很低，几乎遮住了双眼。也许她是不想让同学看见我们坐在一起吧。
她看见我一直盯着她，白皙的脸顿时红了，立即别过脸去。
我意识到自己的失礼，连忙慌乱地答道：“白开水就行了。”
这次轮到她盯着我，脸上的神情很古怪。终于，她忍不住扑哧地笑出声来。我不知道她为什么笑，但她笑得很美。真的，很美！
她边笑边说道：“你开什么玩笑呀，这里哪有白开水给你喝？”
我羞得真想找个洞钻进去。
她发现我不好意思了，连忙止住笑容说：“我不是故意笑你的，咖啡怎么样？”
“不，我不喝咖啡的，橙汁吧，我喜欢喝橙汁。”我知道她家庭环境不是很好，于是说喜欢喝橙汁，因为橙汁是这里最便宜的饮料。
她笑了笑，向服务员要了两杯橙汁。
我呷了一口刚送过来的橙汁，问：“要我帮什么忙？”
她听见我这样问，好像想起了什么，眼神变得更加忧郁了。良久，她才小声地说：“我昨晚做了一个噩梦……”
3
“噩梦？你梦见什么了？”我看着她问道。
“一个人、一张脸和一块石头。”她面无表情地说出这句话，我不明白她要说些什么。
“他是谁？他要干什么？”
她喝了一大口橙汁，然后盯着我反问道：“你最近听说过一个发生车祸的刑警吗？”
“你是说那个调查学校偷盗案的警察？”
“没错，就是他。不过我认为这不仅是车祸死亡那么简单。他有可能是被，被……算了，反正说出来你也不会相信的。”
我看见她用手拨弄着吸管，神情黯然地盯着那杯橙汁。
“你是说，他的死另有隐情？好，你说吧，我相信你。”我语气肯定地说。
她抬起头来，眼里流露出一种喜悦的光彩。她看了我很久，我也迎着她的目光端详着她，脑海里又浮现出了那个影子。她是她吗？不，不是，她不是她，我使劲地让自己回过神来。
她终于说话了：“他是被一张脸和一块石头害死的！”她的语气很坚定，我不得不相信她所说的话。要是在平时，我会认为她在编故事，我想我会大笑起来的。但现在我没有笑，我相信她，我相信她所说的每一句话。
“你知道那张脸是谁的吗？还有，那是一块什么样的石头？”我问她。
“那是一张很模糊的男人的脸，但我不认识他。不过，我想萧队长肯定认识他，至于那块石头……我把它带来了。”
什么？我大吃一惊，她不是说是一个噩梦吗？她怎么会有梦里的那块石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