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欢声笑语不断,来庆贺的人更是不少,只要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可以说是第一时间赶来了傅家,表示庆贺。但是,真正能看出傅家品行的并不是这些人物,而那些不起眼的人物,有百姓,也有乞丐,虽然行头还是那么破旧,但是不难看出,全身并没有一丝秽意,让人着实舒服,细细想来,这种尊敬也是一种莫大的贺礼。
“傅兄,恭喜啊,徐某来迟,还请见谅啊。”商鞅城三大城主之一,徐胜,一直与傅家交好。虽然徐家在三大家族中位列最末,但是家主徐胜为人耿直,心中怀善,在大旱年间,傅家一直在接济百姓,也一曾感到吃力,而徐家却一直能帮且帮,也算不易。
“徐兄说的哪里话,这不宴席还没开始你就来了么,也是给足了傅某面子,快快入座,一会咱哥两好好喝一杯,今日不醉不归。”傅如意看时间差不多了,便对大家说到:“今日城中大雪,我相信于傅家于各位,这都是大喜,且傅某今日喜得一子,对傅某来说,更是锦上添花,今日宴席,一为城中大雪,让商鞅城回从前那般模样,二为大旱期间,傅某心感愧意,还望大家多多包涵,三为傅某自己的一点私心,为犬子欠雪庆生,这就开宴,大家不必客气,尽兴就好。”
宴开,欢声笑语一片,在场的每张脸上都用不同的表情表现出了同样的喜悦,傅如易也同伤无心与徐胜有说有笑,身后,李需抱着刚出生的欠雪,这孩子睁着眼睛,感觉并未被热闹的宴席所惊到,不哭不闹。
“傅兄,伤某来此庆贺,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这是当初在蚩尤山偶遇寻到的物品,赠予贤侄护身。伤无心拿出一个坠子,并不是金银所铸,也非玉石,而是一块红里透黑看似石头的东西,刻着一种并没有见过的花,纹路清晰,在一般人眼中,这可能就是个破石头,而在傅如意眼中,却能看到这坠子周围有一种气劲,让坠子上面那朵花显的不艳而威,一看就知不是凡品。
“伤兄如此大礼,傅某也不是做作之人,便替犬子收下,道句感谢。”
“哈哈哈哈,傅兄说的哪里话,你这么客套我倒不自在了,就一块石头,不至于不至于,来,咱们喝酒,今晚不醉不归。”
徐胜也给傅欠雪送上了不薄礼物,三人且说且笑。
忽然,天空传来一声巨响。
“傅如意,已经开宴了啊,我来迟了,可是也感觉到那么一丝不爽啊。”
“贺兄,傅某已然等你一段时间,但是这一府上下这么多人,也到了开宴的点,望贺兄不要在意,傅某也单另给你摆了一桌,落座吧。”
一身黑衣,英俊的脸庞却透露出一丝阴森,跟傅如意不同,在一般眼中并没有那种不怒而威的感觉,而是有一种让人恐惧的感觉,此人便是三大城主之一的贺卿,说是城主,也是因为一年前贺家当家贺老先生和大儿子贺商远出在外,不知何时回来,便让这二儿子来暂接自己城主之位,这贺卿,虽说本事不错,但是为人阴损,刁钻,一年大旱贺家也没有做出什么,单说这方面就做的不如贺老先生,然而贺家是商鞅城三大家族底蕴最强大的家族,很多人在贺卿接手后也是敢怒不敢言。
在贺卿坐下以后场内热闹的气氛不在笑语横天,就连落下的雪花都感觉落的更快,一瞬的沉默很多人都已经发现,连普通人都看的出来,贺卿这是来找碴的。而傅如意却没有在意,首先要让这场宴席好好结束,这大喜的日子不该有扫兴的事情发生。
雪没过脚,大家都向傅如易道谢拜别,临别时也不忘道一句祝贺,也有人看到了傅欠雪,“呀,傅家少爷长得真俊俏啊,这眼神还跟大人一般,长大必定成才。“傅如意也一一道别,没有高贵贫贵之分,只要是来拜别都抱拳相送。
院内,只剩了傅如易,贺卿,伤无心和徐胜四人,一声鸟鸣打破了热闹褪去的寂静,
“恭祝傅家喜得一子,来的急,却没有带贺礼,下次贺某再带上,还望傅城主不要介意,要不咱两稍微过过手,也算没白来一趟。”贺卿嘴角一丝诡异的上翘。
“贺卿,不要给脸不要脸,别人可能怕你,现在在坐的这几位有哪个是怕你的,你若是非要动手,徐兄为人亲和不喜斗武,傅兄今天又喜得一子,不宜动手,我作为欠雪的长辈,来跟你过过手。”不是伤无心控制掌力,饭桌都是要给拍碎了。
徐胜见状,赶忙劝到:“今天这日子不宜打斗,你两别吵了,傅夫人身体虚弱,还需休息。”伤无心听到也收了气劲,而傅如意却一句话都没有说,背手立着丝毫不动,了解傅如易的人都知道傅如易这是动气了,只是今天确实如伤,徐二人所说,自己不宜动手。
“桀桀,本来是想跟傅城主过过手,看这状况是没可能了,可伤无心你是在吓我?徐胜给了你台阶下,怕你是不敢吧,只是嘴上说说?”
“欺人太甚”伤无心的手由掌变拳又由拳变掌,生生的把拳劲压了下去,要是不是在傅府估计已经动手了。“傅府不宜动手,咱两换个地方,傅兄徐兄莫劝,贺卿你跟我来。“说罢脚下泛起淡淡银光,一瞬便不见了踪影。
“贺某告辞”,风起,人无。
唉,傅兄你看这事。徐胜一脸无奈。“徐兄不必在意,早点回去休息吧,不会有事的。“”那徐某改日再登门看望徐夫人。“说罢对傅如易抱拳告辞,转过身去摇摇头慢慢的出了府门。
另一面。
“贺卿,这山中无人,容你尽兴,但是伤某手下没有轻重,伤了你,别怪我“说完,脚下银光不断,气劲全开,一袭红衣随气飘荡,周围的落雪也在身边旋转。
“伤无心你真拿自己当个人物?可贺某还没有把你放入眼中。“黑袍起。
只一刹那,两人便碰撞在了一起,又炸了开来,碰撞的地方已经没有了雪,身后的大树也倒了好几棵。伤无心眼神变的凌厉,双拳展开,右手散发一波波强横的气劲,风中的雪花凝聚在了伤无心的右手,一把雪做的刀出现在了手上,映照着月光,刀体通明,如同琉璃一般。
“桀桀,以雪为刀?不错么。“诡异的笑容,一支玉笛出现在了手上,双眼微眯,玉笛碰唇,即刻风雪乱舞,一道看起来都让人感到恐惧的气波冲向了伤无心。
伤无心直立在原地,不慌不忙,右手一挥,轻喝一声,周围的雪如一轮残月随刀而出,与那道气波碰在了一起。轰,气波与残月碰撞的地方快速收缩又快速炸开,两人瞬间被炸开的雪沫淹没了。
静止一瞬,贺卿冲出雪沫,黑袍上并无沾染到一片雪花。眼神冰冷,几十道气波从笛而出,冲向前方。
“就凭这点小伎俩也想伤我伤无心吗“红光乍现,一把大刀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伤无心手中,一刀劈出,隐隐之中听到一丝龙吟声。恐怖的刀波出现,劈散了一道道气波直指贺卿。贺卿加功吹奏玉笛才稳住场面,随后二人碰撞,天昏地暗。
次役直到次日晌午才终结,山中林木尽毁,大雪漫天,并没有所谓胜负,二人皆有吃亏。再酣斗下去也多无益处。离开前,伤无心对贺卿大喝“贺贼,你胆暗中祸害傅家丝毫,我定让你身首异处”贺卿暗中有杀心却拿不下伤无心,倒也没有多言,只是眼神冰冷看了一眼伤无心便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