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凡这段时间天天花天酒地,身份不同了,当然要学会利用,他是国王的一把剑,一把利剑,所以任何人都不敢得罪步凡,一刀一剑,刀出无悔,剑走圆满,剑亦攻亦守。
步凡要做一把诡异的剑,所以整天在酒馆里,青楼里度过,他需要情报,大量的,各种的。
言官吴之旭正是这次步凡的目标,言官,辩者也,最早出自名家,这样越来越让步凡疑惑,名家出自春秋时代,兵家,道家,都是那个时代,步凡感觉这个世界一定与原来的世界有什么联系,这是希望,回家的希望。
言官大多是氏族,氏族多狐狸,吴之旭就是一只狡猾的狐狸。
“你是吴之旭?”
“不是。”
“你是,也必须是。”
“我至少此刻不是。”
“此刻你也必须是。”
吴之旭饶有兴趣看着步凡,步凡倒是直接盯着吴之旭。
“何人,何事?”
“非人,国事。”
“非人?你以为你是神?”
“神也是人,我自天上来,我是剑。”
“帝王剑?”
“帝王剑。”
吴之旭脸上的笑容似乎消失了,随之而来的只是一阵苦笑,刚才的谈笑风声,刚才的那种不羁,全都消失了。
“为何会找上我?”吴之旭拿起一杯酒放在步凡面前。
“因为你是吴之旭,你也是一把利剑。我是帝王剑,所以我要你。”步凡盯着吴之旭,那种霸道的感觉使吴之旭很不习惯。都说文人傲骨,宁死不屈,那是穷人,向吴之旭这样的氏族,活着,才是最大的利益。
因为步凡是一把剑,是一把难以揣测的剑,是帝王剑,而帝王又是一个难以揣测的人,一个难以揣测的人使出一把难以揣测的剑,这才是最可怕的。
“我想要拒绝。”吴之旭此时甚至不敢看步凡,只是盯着酒杯。
“你不能拒绝。”步凡也不让步。
“七大言官我排最后,为什么选我?”吴之旭此时有点失控,握着的酒杯猛烈的晃了晃,撒了一桌子,手不住发抖,似是气愤到了极点。
“我说了,你是一把剑,其他的不过是刀,我只要剑,不要刀。”步凡举起酒杯,递给了吴之旭。
吴之旭看着步凡,似笑非笑,似哭非哭。接过步凡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接着又自己满了一杯,一饮而尽。
“需要我做什么?”
“剑咯”
“怎么做?”
“你是聪明人,你知道该怎么做。”
“真不知。”吴之旭此时想哭,但是真的不敢哭,因为步凡没有一丝表情。
步凡突然哈哈大笑道:“不知道就不知道了,等你遇到了,你自然就明白了。”
步凡抓起酒壶给自己满上,敬了吴之旭一杯。吴之旭,也回敬了一杯。两个人就这么坐着。一言不发,各喝各的酒。
吴之旭此时也放开了,不是的给步凡倒酒,步凡就看着窗外,吴之旭沿着步凡的目光看去,下面只是一条普通的街。没有什么特殊,也没有什么特殊的人。
步凡笑了笑道:“我还有事,你继续。”说完拂袖而去,只留下吴之旭目瞪口呆。
来得快,去得也快,什么也没说,但也什么都说了。
街上人来人往,战乱后的龙且城能一日恢复生机,与阴阳学府关系密切,步凡下来是因为看到了一个很奇怪的人,为什么奇怪,因为该男子整个人就是一把剑,剑芒外漏,是一把好剑。
“你好,可以聊聊吗?”步凡拦住男子去路。男子一身青衫,十分普通,只是周围剑意盎然,步凡对于势看得十分透彻,因为他出自势兵。
“拔剑?”
“不必。”
“拔剑!”
“呵呵。”
一点寒芒刺来,步凡无奈,拔剑,但是左手一枚铜币,弹射而出。青衫剑客剑尖一闪,挡住铜币,但是依然保持刺的姿势,步凡此时也是刺,在射出铜币是就刺了出去,这就是势的运用,青衫的剑慢了一步,就是这一步,就能决定一切。
“你赢了,何事?”青衫并不在意步凡的手段,输了就是输了。这令步凡很喜欢。
“步凡,帝王剑,求一把好剑。”
“为何选我?”
“锋芒必露,是一把利剑。”
“好剑藏剑无锋。”
“我就需要一把你这样的剑。”
“我不是佩剑。”
“有时也会杀人。”
“我叫陆轻城,今年八岁”
“我叫步凡。今年也是八岁”
步凡收起抵在轻城喉前的剑,笑了笑。陆轻城也笑了笑。
两个人的势同时升起,整个街道都是二人势的碰撞。随即又消失不见。
有些时候男人和男人之间不需要言语,或许一笑,或许一个眼神,互相就懂了。
“你将是我万剑楼的第一把剑,也会是最光明的把剑,所以走吧,我们去喝酒。”
“一把剑是不会喝酒的。”陆轻城似乎对这些有些不满。
“你此刻还是一个人,就当学会享受,就当在这人间留下痕迹,剑出鞘才能杀敌,不出鞘就藏着。”
陆轻城皱了皱眉,似乎懂了,悟了,闭上双眼,身体的气势猛然上涨,接着突然戛然而止,这种突然断裂的感觉让人难受,这就是蓄势待发,藏剑于心。
轻城向步凡拱了拱手表示感谢,步凡摆了摆手,转身带着轻城往回走。轻城边走边问:“我们要去哪里?”
步凡正准备把他先带回去,但是想了想又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笑了笑道:“走,买房子去。”
说是买,其实就是强占,这几天步凡没少干这种事,鸿气楼,龙且城最大的消金窟,步凡就是朝这来的,为什么?因为有钱,有后台,就算强不下来,也可以站点便宜,
“叫你们老板来!”此时的步凡就像一个地痞,一个流氓,一个无赖,双手叉腰站在鸿气楼内。
“我就是老板,公子何事?”老板毕恭毕敬拱手道。这时一个小厮前来在他耳边小小说了什么,老板脸色微变,但随即又缓和过来。笑道:“不知侯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请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