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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那年风雪夜

北国的雪,北国的风,北国的人,北方玄武联盟国,两个孤单而矮小的身影,踉踉跄跄的在雪中前行,小女孩脸色已经发青,眉间脸颊上挂着晶莹的冰晶,大口呼出的热气使得冰晶更加浓郁,长时间的奔波使得小女孩身上通红,但是依然阻挡不住那刺骨的寒风和那内心的恐惧。

小男孩,脸色微红,到是裹得很严实和姐姐单薄的身影形成鲜明的对比,男孩被姐姐牵着,奔跑着,不时被齐腰的雪绊倒,在被拉起来,绊倒,再拉起来,不知道是第几次被绊倒了,少女坐在雪中不住的哭泣,小男孩看着姐姐哭,泪花也在眼睛中打转。

“嗷~”不远处传来一阵狼嚎。

少女一下止住哭泣,拉起小男孩就跑,可是没有跑几步,又被积雪绊倒,少女的泪,不住往下流,拖着小男孩。

“起来!快走,会死的。”少女嗓音沙哑,略带哭腔,但是语气不容质疑。

小男孩,擦了擦脸上的雪,站了起来,继续奔跑。

风雪依旧,两个小小的身影依然艰难的前行,直到黄昏,看到前面的房屋,拼命的奔跑。

拍着一处冒着光亮的房屋。

“有人吗,救救我们把。有人吗,救救我们把。”拍击门的声音越来越弱,弱到跪倒在门前,用头去撞。

门内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一个大汉从门内出来,看着地上蜷缩的两个小身影,鲜血顺着头留下。大汉慌忙的抱起两个小家伙往屋里跑。

屋内很温暖,一个妇人端着一大碗热腾腾的汤,给小女孩喂着,小男孩则有大汉喂着,不知是太累了还是困了,双双睡着了。

外面的风雪依旧,屋内大汉和妇人看着两个小孩,不住摇头,兵荒马乱的年代,都是可怜人,都是苦命人,没有谁对谁错,只有活下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少女先醒过来,看着傍边的大汉和妇人,微笑的点了点头,似乎连说话都觉得很吃力,只能用点头来表示感谢。

大汉和夫人笑了笑道:“姑娘安心睡吧,这个暖和,外面这雪还不知道要下多少时间呢。”

少女安心的闭上眼睛又重新睡了过去,大汉和妇人就靠在一起坐着,因为整间房子,就一张床,然而此时的少女并没有精力注意到这些,她太累了,睡得太沉了。

妇人靠着大汉也慢慢睡着。大汉倒是觉得很不错,嘿嘿一声,闭上了眼睛。

哐啷一声,打破了大叔和妇人的美梦,只见少女努力想要把那口大铁锅放到架子上,但是大铁锅太重了,仅凭现在少女的状态很难拿得起来,但是她还是想给大汉和妇人做一顿早饭,以此来报答他们。

“小姑娘,你在这雪雹子里冻了这么久,怎么不多休息休息,这个还是我来吧。”大汉接过女孩手中的大铁锅。

“对不起,本来是想为你们做点什么的,但是这个实在是太重了。”少女一脸歉意道。

“哈哈,我们这些粗人用惯这些个天冷,普通的锅子一烧时间长就透底了,这口厚实,耐用。”

“姐姐。”这是小男孩也醒来,“咕~”男孩的肚子不争气的叫了。

“哈哈哈哈,饿了吧。等一会,饭马上就好,不过可没什么好吃的,大雪下了很久了。”

大汉熟练的挥起炒锅,小男孩眼巴巴的盯着大汉,少女也看着大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反倒是妇人笑眯眯开了下门,又关上了。外面风雪依旧,似乎一时半刻不会停。

饭真的烧得很慢,很慢,也很认真。几人就这么一直看着。突然少女道:“你们的孩子呢?”

大汉听到后手一顿,但随即又开始翻炒。

“死了,前些年死的,本来是宫廷里的侍卫,谁知道一场叛乱把他卷进去,就死了。”

妇人看着墙上那把短刀,说道:“唉,命该如此,你们呢,和家里失散了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少女看着小男孩道:“我们是被人追杀到这里的,最后碰到了大风雪,才得以逃生。”

“追杀?”妇人看着姐弟两,“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追杀你。”

大汉看了一眼妇人道:“妇人家,问这么多干什么。”

少女笑了笑道:“我叫苏箩,我这是弟弟苏澈。”

“我叫苏澈。”小男孩也说到。

“哈哈哈,知道你叫苏澈。”大汉笑道摸摸小男孩的头道,“饭好了,快吃吧。”

苏澈狼吞虎咽的吃了一大碗,而苏箩只是小口吃着,还想着事情。

大叔和大婶都盛了一小碗,津津有味的吃着,这是一种很幸福的感觉。

“大叔大婶,谢谢你们,真的很感激,要不是你们我们姐弟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哈哈,相遇就是缘分,缘分呢谁说得清,吃,锅里还有。”大汉拿起汤勺指了指大锅。

“大叔,这大雪怎么下的这么大,好几天了,就是不停。”苏澈问道,擦了擦嘴角的饭汁。

“你们不是本地人,肯定不知道,这几天可是雪神节,像这样的大雪一般要下一个多月。那时候,要出去都难,可到了雪神节最后一天,嘿,外面的雪瞬间就会化为神水,浇灌万物生长,仅仅一天,那些个庄家,粮食,就丰收是平常的好几倍,这是大自然的奇迹。”

苏澈听着一脸惊讶,觉得这是神迹,苏箩似乎没什么反映,只是深深的望了下外面的雪。

大婶拉开一个地道说道:“你看,这就是平时放粮食的地方,下面还有玄冰,可以保鲜。”

苏澈好奇的跑了过去,站在口子旁,一股寒冷的气息,涌了上来。

“嘶~”苏澈吸了一口凉气。“好冷啊,这个温度要把人冻僵了。”说完跑到火堆旁继续取暖。

大婶拉住暗门道:“这一般都是存一年的。平时战乱避祸,都下去。”

大汉笑了笑道:“这个洞还是我儿子挖的,那年挖完这个洞才走的,正是这个洞,保了我们全家好几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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