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范立刻声明:“我们家就一杆红旗!”
秦琼不理,接着说下去:“整得现在米粒儿都躲着我走,跟我作对。老范,当一个男人准备付出真心的时候,受到了伤害就跟没磨快的刀割肉一样疼。你不懂。磨吧。”
老范把刀往磨刀石上一拍:“就为护肤品这事,你拿磨刀消遣我呢?”
“话说得不全面,磨刀是工作,捎带手地消遣消遣你。”
“你真稀罕米粒儿跟她说去啊。跟我有啥关系?”老范觉得莫名其妙。
“我今天就告诉你了,米粒儿我还就真稀罕了,我能为她……上刀山下火海!”
老范听得起鸡皮疙瘩:“你这肉麻话自己留着跟米粒儿说去,跟我嘚啵不着。”
秦琼更来劲了:“小米是兔,我就是狼,我还就追她了;小米是花儿,我就是树,我还就罩着她了;小米是面,我就是热水,我还就泡着她了……”
老范求饶:“哎呀呀,别跟我说了,再说我都快爱上你了。”
两个人正打嘴仗呢,米粒儿含着眼泪跑后院来了。原来有一桌吃饭的喝多了,拉着米粒儿不让走,非要陪着喝酒,并且越说越过分。米粒儿一气之下跑出来了。
老范一瞅秦琼,说:“你不是狼吗?你不是大树吗?你还是热水呢……甭管什么玩意了,现在是证明你对小米青年男女感情坚贞不贰的时候到了。”
秦琼有些含糊:“我怕我的暴脾气收不住。”
老范说:“行,我收得住。你不上去我上去。”
老范作势要冲出去,秦琼哼了一声,气势汹汹地往酒店里走。
米粒儿怕出事想拦,老范一笑:“放心吧,出不了事。咬人的狗不叫,叫的狗不咬。没事。”
秦琼在楼下那边虚张声势:“把大门给我守着!谁都不让出!”
秦琼“呼啦”一下冲进包房,进去就愣住了。只见几个膀大腰圆的汉子围坐在一起,一桌残羹冷炙,边上还一堆空酒瓶子。
秦琼当时就怂了。里面的人恶声恶气问他干啥来的,他倒好,整了个服务反馈,说是来听客人们的合理化建议的。然后他拐弯抹角地说这里是正规饭店,不带让服务员陪喝酒……一个壮汉当场就把他揪住了,质问他是不是瞧不起人。秦琼说有人不高兴了。
壮汉大声问:“谁不高兴?”
秦琼在那儿胡说:“我们这饭店厨子不是都我这怂样,藏龙卧虎的多着呢。后院有一位姓范的,脑袋大脖子粗一脸横肉胡子拉碴,早早就在饭店里放狠话了,就那小姑娘——谁也不能动!谁要打那小姑娘的主意他拿刀卸了谁!”
壮汉听了一惊:“啥名号啊?道上没听这儿潜伏着这么号狠人啊!”
“那是你对我们烹饪界不熟。老范那是上数的狠人,原来是杀猪的。刚才那小姑娘跑过去一哭——完了,磨上刀了!”秦琼一惊一乍地说大话。
一桌人都有点儿虚:“手挺快啊。”
秦琼说:“你们自己瞅瞅去,我瞅着一脸盆刀呢。”
壮汉在秦琼指引下悄悄来到后院一看,米粒儿蹲在老范旁边,老范一边磨刀一边比比画画跟米粒儿说着什么。壮汉远远一看这情景,顿时消停了。
回到屋里一说,门都堵上了,菜刀摆了一地。几个汉子立刻抓瞎:“唉,人在江湖漂,今天碰菜刀了。”
秦琼添油加醋:“亡命徒,没办法。我们饭店的人都绕着他走。”
几个汉子凑一块一商量,有的说:“拼啦,大不了拆了酒店!”一个持重的说:“得了,在里头改造了N年刚出来,还想进去?在里头白受政府教育了?还想再进去让爹娘担心妻儿害怕啊?”众人不知咋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