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程宇潇半眯起鹰隼的眼，暗瞳更加忧沉，望着一脸苍白的蔓萱，心里是说不清的痛，但张开嘴，却是残忍至极的语调——
“萱儿——我的女人！”
岑冷的嘴角噙着别具深意的笑，一个字一个字地吐了出来，竟是让一心守护她的程宇枫心里一紧，整个人顿时如同失了灵魂一般，双眼霎时失了神采。
程宇枫愣愣地站在那里，半晌才回过神来，却不敢回头，只是轻声地问道：“你——真的是他的女人？”
蔓萱此刻的心情已经由最初的惊愕转向恐惧再演变成了深深的憎恨和羞愧。
他，怎么能当着这么多人面若无其事地宣告她是他的女人！
这和羞辱她有什么区别！
她娇弱的身躯微微僵滞住，紧张地小脸倏然变得惨白，死咬住的嘴唇已经全然泛起了青白，清澈而怆然的眸无助而悲哀地望着前方，瞳孔里却是深不见底的黑暗，她沉默了片刻，微微点了点头。
程宇枫是看不见的，但他却似乎感受到了她默然的回答，心猛地一抽，却很快又平复下来，嘴角挑起一丝无奈地笑，喉间微微颤动，却发不出声响。
“你走还是不走？”程宇潇没有了耐心，此刻他只想让她乖乖顺服在他的怀里，让这么多年来一直折磨他的眼眸从现在起为他所驯服而变得温柔。
“萱姐是不会跟你走的！”程宇枫眼神划过一抹悲伤，旋即一眨眼轻轻拭去，抬起眼神却笃定的倔强地说道——即使她真的成了他的女人，他还是要保护她，就像她当年那样不顾一切地挡在他的身前，不是吗？
闻言，程宇潇反倒松开皱紧了的眉眼，收回沉重的视线，淡淡地看着蔓萱，清冷的眸子却充满着自信。此时，他也只能卑鄙到用程宇枫来威胁蔓萱，因为他太了解她了——只要是为了别人的安全，她宁可牺牲自己。
空气沉默地如同被冻结一般，两个男的都暗自压住紧张的心跳，静静地等待那个女人的决定。
喉间一阵哽塞，她张了张嘴，却不知说什么好，半晌，她那瓷石般的声音才冷冷地响起——
